出租车师傅听后面人搭话,忍不住又看了两眼,然后笑着说道:“我们都是些普通老百姓,就算是和他们有点像,也没他们那气质。”
车经过广场时,出租车师傅又忍不住说道:“您看,就是那上面的名人,别说你们两的还真的很像,难道你们是孪生姐妹?”
后座的人瞟了一眼,心烦地拧起了眉头,语气不善,“那种人不认识。”
“也是。”师傅赞同地点了点头,却不知道他们理解的‘那种人’是两种相反的人。
到华尔斯酒店后,师傅看着已经下了车的人,忍不住自语着,“真不认识吗?”
第四次看到男人抬起手腕看时间,沈松溪很想问他,既然这么着急,这么不愿意,又何必要自讨苦吃,非得逼她呢。
“霍总,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对方要诬陷你吗?”
沈松溪听到这个问题,想起被她扔进垃圾桶里的纸,上面第二个问题就是这个。
可是那回答她不喜欢。
接过面前女记者的话筒,低头浅浅一笑,再抬起时,眼中闪着细碎的光芒,宛如夜空星星。
“其实这个问题的答案你们早就知道了,没错,就是你们所想那样,因为嫉妒,因为感情。对方认为是我占有了她的另外一半,我破坏了他们的感情,所以才……”
沈松溪突然停下来,眼神呆滞,面色渐渐地凝固。
台下的男人瞬间反应过来,起身朝着后面望去,人群外一抹黑色的身影。
是她!
北岳还没反应过来,霍靖北已经冲了出去。
高大的身影突然疾步离开,惊动了在场所有记者,纷纷跟随着转了头,只看到霍靖北跟着一个带帽的女人追了出去。
有记者反应过来,又把话筒指向了沈松溪。
“霍总,据说您和霍氏集团总裁霍靖北是恋人关系,那么冒昧请问一下,刚才霍总为何如此急促离开,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一个问题宛如一个导火索,噼里啪啦地直接引燃了一堆。
沈松溪还没有回神,刚才那张脸,那道身影,一模一样,隔着远,可是她还是感觉到了,那股熟悉的厌恶感打心底席卷而来。
是她吗?
“霍总,请您正面回答!”
“这次舆论事件为什么霍总没有站出来为你说话,是你们之间出现什么问题了吗?”
……
耳边嘈杂的声音越来越大,沈松溪觉得她要被淹没在其中。
不知道是谁突然问了一句:“霍总,你不舒服吗?”
这下,她才渐渐地拉回理智,手心传来的痛感那么明显。
视线触及到近处,旁边的两个位置已经空了。
随之,她的心也空了。
记者的质问声不断升高。
她以为这一次她可以不害怕记者,可以直视他们的目光,完成每个问题,她以为是她真的不在意了。
原来并不是,而是因为他在。
心里蔓延着苦涩,逐渐将她湮没。
前面推搡的记者,动作幅度太大,直接撞到了沈松溪,脑袋一片空白的人瞬间清醒了。
往后退了两步,清了清嗓音。
“各位请安静一下,刚才的问题我依旧会全部回答,请你们回位坐好。”
记者看着沈松溪没有要走的意思,也就放了心,三三两两地坐了回去。
记者会又继续。
只是比预估的时间延长的半个小时。
等和颜悦色地把最后一个记者送走后,整个会场只剩下她和几个工作人员,交代了两句后,沈松溪拖着疲惫的身体出了华尔斯酒店。
街头来回穿梭的车辆,走走停停的人群,还有带着嬉笑的叫卖声……
无数种声音混杂在一起,直冲她的耳膜。
突然之间,她发现自己真的可悲,居然不知道往哪儿走。
身体的健康发出警告,她需要休息,脚下渐渐发软,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轻飘飘的,竟然感觉不到身体的重量。
眼前的景物重影相叠,最后黑成了一片。
林星晚还没下车,就看到路边围了一群人,心下瞬间惊了下,响起北岳电话里着急的声音。
不会这么巧吧。
只是车已经停在了路边,快速地朝着人群小跑了过去,拨开人群,看到躺在地上的女人。
林星晚暗自爆了句粗口。
上前把人给抱了起来。
沈松溪毫无意识,浑身瘫软。
林星晚知道,这次恐怕病情又加重了。
三天一伤,五天一晕,再好的底子也不够造的,现在嘴硬,看以后谁遭殃。
霍靖北追出华尔斯酒店后,人就消失了。
可是他看真切了,一定是她,没错。
他的曼曼还活着。
查监控,卫星搜索定位,开车沿街道一条条地搜。
凡是能够想到的方法他全部用上,连续一个多小时依旧未果。
好似她不曾出现过。
看着密聊群里不断抱怨的人,林东也忍不住了。
直接让人把北岳找来。
正在一个个挨着查看监控的北岳以为是林东有消息了,急忙跟着人跑了过来,“东哥,找到了吗?我马上打电话给霍总。”
北岳一边说着一边掏电话,林东直接夺过手机扔在桌上。
“霍靖北发疯,你也跟着他发疯?”
很少见林东发火,但是并不代表他这个人就随和好说话,脾气好,一句话问得震天响。
知道是什么意思后,北岳心里那叫个委屈。
这又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