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道?
放错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
白十景心中冷哼。
县令瞄见男子面上不悦,一拍惊堂木,指着官兵的鼻子质问:“以你的意思,是林师爷指使你们这样做的?”
官兵慌忙点头:“小人不敢妄言,还请大人明察啊!”
县令随即吩咐一旁的官兵,去林师爷府上搜查。
刺史大人悠闲的翘着二郎腿,似乎对事情的发展已经了如指掌。
白十景往门外看了一眼,此时外面的天气已经转阴,要是等着官兵搜查完,他媳妇儿棠棠怕是要冻坏了。
看来,要加快审案了。
他便道:“本侯倒有一人证。”
“侯爷,不知人证现在何处?”
此时案子没有进展,县令也不想干等着,连忙问道。
墨文文早就得了吩咐,闻言立马吩咐侍卫将人给带上来。
成衣铺掌柜来的时候,刺史大人猛地把茶杯一磕,恨不得当场翻脸抓人。
他最嫉恨背叛之人,昨夜发生事后,要不是时间仓促,早派人将他解决了。
哪留得到他站在此处?
显然,掌柜也感受到了一旁刺史大人的恨意,他不敢转头,腿脚打颤的跪了下来。
“县令大人是明事理的,你快些将事情告知。”
墨文文担心掌柜胆子小,临时改口,催促道。
掌柜手心已经出了汗,他勉强抬头看了一眼右前方风光霁月的男子。
昨日他被抓后,那人只是将他的处境提了一下,但其中的意思,不用想也知。
要想活命,只能将事情的始末和盘托出。
现在刺史大人已经恨他入骨,就算邀功也讨不了好处,思虑过后,他决定还是依着男子所言。
“县令大人,小的是成衣铺掌柜,这次前来是做铁匠的证人。”
县令:“将你所知晓的,都说出来。”
掌柜心中忐忑,连着语气也有些失音:“城中打铁匠无故消失,百姓都以为他们另开了其它的店铺,实际不然,小的并不是铁匠出身,而是得了刺史大人的吩咐,借着铁匠的名义,瞒天过海。”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刺史大人见场面已经失控,愤怒的站起身:“放肆,本官也容得到你来诬陷!”
掌柜害怕,跪行几步:“县令大人,小的没有撒谎。”
刺史大人气急,抽出一侧的佩刀,上前就准备将他了结。
眼看着刀就要落在掌柜的头上,结果被飞过来的茶盅打得偏离了一寸。
刺史大人临时被打断,心中怒火中烧,不满的看向罪魁祸首。
白十景冷淡的看过去,疑惑道:“恼羞成怒?”
因着刚刚的行为,百姓都开始指指点点起来,刺史大人也发现自己过激了。
他一拂衣袖,将佩刀扔在地上,冷笑道:“本官岂会跟小人一般见识。”
这话配上刚刚的行为,还真不足为信!
但没人有闲心拆穿他,大伙心中都明白。
刺史大人重新落座,想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就道:“本官不知他为何诬陷,还是等搜查结果出来再说。”
跪着的官兵也附和道:“县令大人明查,这事跟刺史大人真没关系,小人皆是受了林师爷的吩咐,不可冤枉无辜好人,不信待会儿林师爷过来,一问便知。”
官兵自身都难保,还有心思顾及别人,这番话落入众人耳中,就跟掩耳盗铃一样,反而没有了可信度。
刺史大人抽空瞪了官兵一眼,不会说话就闭嘴。
官兵收到他的眼神,讪讪的住了口。
正在此时,去林师爷府上搜查的衙役赶了回来。
“报——”
“县令大人,有发现。”
“快将证物传来。”县令招呼道。
衙役匆忙将一沓信件送到了他手中:“属下刚刚在林师爷府上搜到了这个。”
县令接过,一一打开看了起来。
看过后,他不禁皱眉道:“此事还真是林师爷一手策划。”
信件上,是林师爷与土匪的往来对话,还有私铸兵器的数量,以及官银流进的账本记录。
最后一张信件,则是事情败露后,害怕被抓,想要自尽,写给自家妻儿的绝笔。
县令看完,连忙递给男子:“侯爷,您瞧瞧。”
白十景顺手接过,也没看信件内容,而是翻出其中一张打开,透过屋外的光线照了照信纸,挑了挑眉:“看墨迹,昨日写的?”
刺史大人没想到男子一眼就看出了端倪。
有一部分因为没有落款名,好糊弄,就用了以往的信件,而另一部分信件,确实是昨日临时赶着写的。
“刺史大人也瞧瞧?”白十景询问道。
依照规矩,信件本就需要刺史大人查看,但经男子这一问,倒成了自己稀罕过来的。
刺史大人脸色一黑,却也只能假笑道:“本官就不看了,县令大人没必要说谎,想必那林师爷就是临阵脱逃。”
他说完给手下官兵递了一个眼色,不过须臾,门外又传来动静。
来人是刺史大人的手下,他径自来到堂中,报备道:“属下刚刚在河边,打捞上来一具尸体,看过后,正是林师爷本人。”
刺史大人装模作样的问道:“此话当真?人在何处?”
“他人就在衙门外放着,不知是否要带上来?”
县令还没说话,刺史大人就已经催促道:“赶紧将尸体带上来。”
随着尸体被抬进来,一股恶臭也随之飘了出来。
众人皆捂鼻后退,又忍不住伸长脖子去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