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徐牧看到曲挽歌后,第一话便是,“你怎么还没走?”
郭昂等人听了这话,都惊呆了。
这是上来就把天聊死了啊!
谁曾想那仙子姐姐竟没生气,嘟着嘴,小声抱怨道:“我也想啊!”
徐牧愣了下,低声问道:“出什么事了么?”
曲挽歌点点头,四下看了眼,“跟我来!”
眼瞅着两人走到角落里,郭昂摸着自己的脸,满脸不解,“介似哪出问题了呢?”
脚落里,曲挽歌仰着头,沉声问道:“这临安城里,有人操控纸人作乱人间,你可知道这事?”
“我不知道啊!”徐牧歪头反问道:“我为什么要知道?我又不是天罗司的人。”
“呃......那现在我告诉你了,你要不要帮我?”
“不要。”
曲挽歌一阵语塞,想好措辞后,低声道:“上次吴实有那事,你不也挺身而出了么?”
“那不一样。人家都打上门来了,我总不能站那等死吧。”
曲挽歌咬牙切齿道:“你这理由还真是好啊!”
“过奖过奖!”
“哼!”
曲挽歌瞪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徐牧从后面挥手喊道:“慢走,不送!以后别来啦!”
曲挽歌脚下一阵踉跄。
郭昂大步走过来,冲着徐牧比划了一个大拇指,由衷说道:“大哥!小弟服了!”
徐牧笑道:“你服什么了?”
“就服你刚刚和仙子姐姐说的那句话!”郭昂露出一副怒其不争的神色,盯着徐牧,愤懑道:“你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啊!仙子姐姐这么好看,你都看不上,你是不是洒?是不是洒?”
徐牧抹了把脸,“你搁这洒水呢?”
郭昂突然一愣,瞅着眼徐牧的下半身,小声道:“你别是有心无力吧?”
徐牧拍了下郭昂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你想多了。我怎么可能跟你一样呢。”
“是么?嗯?你是不是说我呢?”
“你猜!”
......
打从义庄出来,曲挽歌心里那个气啊,呼哧呼哧的,在天罗司谁敢这么跟自己说话?
不是说曲挽歌的地位有多高,背景有多深,而是面对这么一个俏生生的小姑娘,谁也不会把话说重喽,哪怕脾气再火爆的人,跟她说话时都和风细雨的。
曲挽歌也不想管闲事,谁让她碰见了呢,职责所在,遇见这种诡异之事,就必须要查个明白,若是背后真有妖人在使坏,必要将其一剑杀之!
曲挽歌摇身一变,恢复了天罗司的行头,背起了长剑,朝衙门径直而去,既然徐牧不帮自己,那就只有依靠衙门的力量了。
王游见了她,以为又是出了什么事,赶忙将曲挽歌请进了书房,让对方坐在上首位,自己端坐在一旁。
曲挽歌开门见山,说明的自己的来意,并将昨晚遇到的事,原原本本的告之给了王游。
一听临川城里又出了怪事,王游嘬起了牙花子,心说抠人眼珠的凶手还没找到,这又来了一个操控纸人的,这是存心不让自己消停啊。
但好在这次有天罗司的人在,王游脸色算是缓和了许多,沉声道:“曲司使,这事需要本官做些什么,你尽管吩咐。”
曲挽歌需要王游做两件事,第一件是搜寻整个临川城中可疑的人。
第二件,派人去遗香阁一趟,询问那女子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若真是有人因报仇而想要去加害她,这件事倒也没那么复杂了。
这两件事都不难,王游即刻吩咐下去,手下衙役、捕快倾巢而出,一分为二,一队人马去找可疑人,另一队人马去遗香阁。
曲挽歌也不知道昨晚那女子姓甚名谁,只能说出对方住在哪个房间,但这已然足够。
捕头李正亲自带了几个手下,去了遗香阁,老鸨瞧见官差进来,以为衙门又要将遗香阁封了呢,赶忙连哭带喊,直呼‘冤枉’。
李正瞪着眼,呵斥一声,“闭嘴!”
老鸨子赶忙用手捂着嘴巴,噤若寒战。
李正重重哼了一声,手握腰间刀柄,四下看了眼,语气平淡的说明来意,将曲挽歌之前告诉给他的房间位置,准确的说了出来。
老鸨子想了想,讶异道:“官爷要找秋涔?”
李正点头道:“不错!”
老鸨子犹豫道:“秋涔她受了惊吓,神志不清,连我都不认得了,可能官爷你问不出个什么来。”
李正摆摆手,“等我见了人再说。”
“那好,几位官爷就随我来吧。”
既然不是来抓人的,老鸨子心里就踏实多了,况且人家说得也对,有人试图加害秋涔,这事可得问清喽。
可是......秋涔许久没接客了,哪会得罪什么人啊?
老鸨专门安排了一个人照看秋涔,若是换了旁人,可能都不会对她这么好。毕竟两人相处快二十年了,自然感情会好一点。
屋子里,秋涔用被子裹着全身,蜷缩在一起,听得闷响,吓得身子巨颤一下,怯生生的抬起眼皮,就看到老鸨领着几名官差走了进来。
秋涔忽然尖叫一声,用被子将头彻底蒙上,失声大喊,“别来找我!冯玉不是我杀的!”
李正停下脚步,心里琢磨着秋涔刚刚这句话,忽然笑了起来。
看样子,有意外收获啊!
......
赵石干了一天的活儿,回到家里往炕上一趟,就不愿起来了,以往冯玉在时,早就做好饭等自己回来吃了。
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