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牧又一次懵逼了。
眼前这女子,别是傻子吧?
自己拒绝她,她怎么还这么开心?
我是不是说错了?
诶?我刚刚是拒绝她了吧?
徐牧已经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中。
接下来,曲挽歌这一番自言自语,到是解开了他心中疑惑。
天罗司那边给了曲挽歌半个月时间,务必说服徐牧,若是终究不行,便返回京城再作商议。
曲挽歌欠了他人一个大人请,换来了前往临川城的机会,她就是来游玩的,至于说服徐牧,行就行,不行就算,她不是很在意。
她起初还怕自己跟徐牧说完后,后者会陷入艰难抉择,耗个十天半个月才给自己答复,那自己还游玩个屁啊,赶回京城还得需要些时间呢。
所以,在一听徐牧拒接了自己,可把曲挽歌高兴坏了,脑中立刻就规划好了这一次的游玩路线。
徐牧扯了扯嘴角,额头上挂满了黑线,心说这姑娘玩儿心也够大的。
曲挽歌背着手,身子前探,笑得跟朵花一样,很真诚的向徐牧道了声谢,蹦蹦跳跳的就离开了。
留下徐牧独自在风中凌乱。
院子里,郭昂正和朱平抱怨呢,说自己一表人才的,怎么就没个姑娘看上自己呢。
朱平揎拳拢袖,极力克制一拳锤死这小黑胖子的念头。
见徐牧走了进来,郭昂这才停止了碎碎念,跑到前者面前,四下瞅了眼,问道:“那仙子姐姐呢?”
“走了。”
“为嘛走了呢?”
“事情说完了,可不就走了。”
“说的嘛事儿?”
“你管呢!”
小黑胖子一阵捶胸顿足,“哎!人家看不上你,你可以把我说给她呀!”
徐牧斜眼撇着他,最后将手搭在了郭昂的肩膀上,语重心长道:“听哥话,这女子背景太深,你把握不住。”
郭昂眨了眨小眼睛,心里都感动坏了,差点就一把鼻涕一把泪了。
......
赵石躺在地上昏睡了一夜,等到天都亮了才转醒,一睁眼就瞧见了站在自己面前,拿着扇子的纸人,‘妈呀’一嗓子,立刻清醒了。
但是呢,这会儿天色大亮,也就不怎么害怕了。
都说民间有个不成文了的规定,鬼不能在白天害人,也不能害躲在被窝里的人,只要你一钻进被窝,就跟躲进了封印似的,鬼滋溜一下就逃走了。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纸人上,这么看上去,也没有什么不同之处,就是手中那把扇子......
是他人给插上的,还是自己拿起来的?
若是前者的话,还好,无非是人吓人。若是后者的话......
赵石打了个寒颤,起了一身白毛汗。
过了好半天,腿上渐渐有劲儿了,赵石扶着墙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深吸了口气,忽然一把将纸人抗在肩上,就往外走。
等见着了街市上川流不息的百姓,赵石心里彻底踏实了下来,脚下生风,径直往城外走。
百姓一瞧有人扛着纸人跑,赶忙退到两侧,让了一条道出来,心说这人是不是疯了?大白天扛着纸人满城乱跑什么。
不过其中有一人,瞧见他肩上的纸人,眉头一蹙,‘咦’了一声。
赵石扛着纸人一口气跑出了城,来到了河边,将纸人撕了个稀巴烂,丢入河水中,顺流而下,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赵石摇着扇子,返回了临川城,在他离开不久,一道身影出现在了河边。
这人四下看了眼,蹲下身,拿起了一小块纸人的碎片,嘴唇微动,只见碎片泛起一道荧光,瞬间化为齑粉。
这人脸色凝重,顺着河水流动的方向看去,在转头的一刹那,发间步摇一阵晃动。
......
早上因为这纸人的事,耽误了不少时间,赵石连家都没回,直接去干活了,忙活了一天,再回来时已经是夜里了。
路过遗香阁时,脚步驻停,甸了下兜里的银两,咧嘴一笑,大步走了进去。
因为偷拐女子一案,遗香阁被衙门勒令关门,可苦了那些男人们,在沈鹏泽和许秋阳处斩后没两天,遗香阁被一位新东家接手了,终于又重新开张,恢复了往日的歌舞升平。
遗香阁中,有一位姑娘,名叫秋涔,年纪的话,三十往上,神态皮肤跟那些正值风华正茂的女子根本没法比,称得上是遗香阁里的老员工了。
秋涔年轻时还算有几分姿色,挣了些银子,可年岁越长,这业绩就越来越下滑,到现在基本上是在吃老本了。
老鸨都劝她好几次,赶紧给自己赎身得了,别在这耗着呢。
这话若是换了其他人,没准也就听进去了,可秋涔却有自己的一番打算。
她想有人替自己赎身,哪怕嫁给那人后,将自己的钱财都给他都行。
秋涔要的,只是有一个男人愿真心实意为他付出,毕竟这个年纪了,嫁人才是最终的归宿。
这时敲门声响起,秋涔侧躺在床上,声音慵懒的问了句‘谁啊?’
“秋涔,是我,赵石!”
秋涔心中一喜,一溜小跑去给赵石开门,在开门的一刹那,瞬间收起笑容,不咸不淡的说了句,“你怎么来了?”
赵石回手将门关好,笑呵呵道:“当然是想你了。”
秋涔轻哼一声,直接戳破了对方的小心思,“你这是兜里又有银子了吧?”
赵石挠头讪笑。
秋涔坐在床边,双臂环胸,翘着腿,阴阳怪气道:“你这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