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周边的百姓当然知道了,只不过没敢看出去一看究竟罢了。
早晨出门一瞧,不但地面上多出几个坑来,还殃及了一户人家。
据说屋中的小夫妻正要探讨下人生,墙壁忽然被顶了进来,吓得男人当场缩了回去。
所以一大早,那对儿小夫妻就跑去衙门报案了。
除了这两人,画斋的掌柜的周文承也去了,不过是被徐牧怂恿的。
昨天晚上,三人陆续醒来,周文承一瞧见面前这三人后吓了一跳,随后被徐牧告之缘由后,这才知道,自己被对方从画里救了出来,赶忙连连道谢,长久作揖。
徐牧将周文承抬起,问他能不能帮自己一忙。
这才有了次日周文承去衙门报官一事。
说三更半夜,有一个妖人操控一具尸体,企图杀人夺财,若不是有高人出手相助,老周家就绝后了。
周文承在刘润面前哭得撕心裂肺,三分装,七分真情流露,完全可以给一个小金人。
周文承边哭边说,自己一路跑出屋子,妖人和尸体在后面追,后来有高人出面,杀了那妖人,自己这才得救。
刘润心思一动,询问周文承那两人是在何处交的手。
后经周文承一说,刘润心里说了一声‘果然如此’,两人交手的地方,就是那对儿小夫妻房前的那条街。
还有,事发之地确实还有一具尸体,经仵作查验,这具尸体已死去多日了。
将这些事串在一起,事情真相便浮出水面了。
只不过,那妖人的尸体怎么不见了呢?
刘润估么着,这妖人很可能是假死,等那高人走远后,才起身逃走。
嗯,一定是这样。
刘润很顺利的解决了这两桩案子,然后便下令通缉这控尸的妖人。
只不过,这妖人的相貌却没人知道。
那对儿小夫妻躲在被窝里没敢出来,而周文承却说,自己光顾着跑了,吓得都没敢去看那妖人。
这理由到很合理,刘润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刘润刚从公堂下来,衙役就来禀报,说徐牧在外求见。
刘润琢磨了下,心想义庄如今正处在风口浪尖上,徐牧来找自己做什么,难不成是来贿赂自己?可是自己也不敢收啊!
刘润思付片刻,还是让人将徐牧带了进来。
没过一会儿,徐牧便走了进来,抱拳唤了声‘刘府尹’,之后还不等刘润问话,他自己就先说明的来意。
“王府尹,我是为义庄这事儿来的。”
刘润心想‘我一猜就是’,嘴上说道:“义庄这事儿还没查个明白,你现在急着来找本官,又有什么用呢?”
徐牧轻笑一声,不客气道:“徐氏义庄有没有问题,大人你心知肚明。我倒想问问大人,那个报案的人到底是谁?不妨把他叫出来,与我当面对质。义庄收的每一具尸体,每下葬的一具尸体,我都有登记在册。他要能说出这被卖尸体的名字或是相貌,我回去就查查。我这人记性也不错,坟地虽然不小,但谁埋在那里,按日子排序,我还是能想起来的,不行的话,咱就挖坟开棺,不就全明白了?”
刘润脸始终绷着,没搭话。
徐牧双手负后,站姿十分随意,语气中带有几分威胁的意味,说道:“大人你若是拿不定主意,那就请替我传句话好了。告诉那背后想害我的人,一拳将公孙茂打得吐血的人,现在就在义庄,你们差不多得了,可别把人家逼急喽。”
刘润心中一凛,不动声色的坐直了身子,盯着书案愣了会儿神后,抬眼说道:“这事儿,本官需要考虑下。”
徐牧心中有了底,微微一笑,“那我就回去等好消息了。”
刘润淡淡道:“不送。”
徐牧抱了下拳,转身出了屋子。
刘润长出口气,手心里都是汗,现在想起徐牧说的那句话,仍是心头一颤。
能一拳将公孙茂打吐血的人......
......
昨天夜里,白业和朱上玄在徐牧的帮助下,偷偷返回了义庄,那守在门口的官差到现在也想不明白,夜里怎么会突然起雾,而且伸手不见五指,但好在这雾来的快去的也快。
徐牧先回到客栈,睡到天亮,起床后不慌不忙的吃了口早点,这才前往衙门。
等他从衙门出来时,临近晌午,径直返回义庄。
守在门口的官差一瞧是他,语气生硬的说了句‘进去就不能出来了’。
徐牧说了句‘知道了’,抬脚就跨过门槛。
众人正坐在院子里聊天呢,瞧见徐牧进啦,纷纷起身,神情喜悦。
朱上玄最有眼力见,给徐牧让出了座来,还倒了杯茶水。
徐牧摆手,让朱上玄坐下,同时端起那杯茶,喝了一小口,润了润嗓子。
“我去找过王大人了,说那报官之人若知道被卖的是哪具尸体,大可跟我来对峙,我这义庄虽然干的是yīn_mén儿生意,但做事却是光明正大的。”
众人纷纷附和,表示赞同。
徐牧隐瞒了拿田舒威胁刘润的话,一是这事不能让朱上玄他们几个知道,二是,他怕田舒气急之下,揍自己一顿。
说了几句闲话后,徐牧忽然想起一事,问向朱上玄,他与曾经那些乞丐们,可还有来往。
朱上玄点点头,一番话说得大义凛然,什么自己是个念旧情的人,没事儿还自掏腰包给他们买馒头,之类之类的。
徐牧就听进去最前面那句话了,微微思量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