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照进石棺中,映射出那具尸体惨白骇人的面孔,除此之外,阵阵恶臭扑面而来,使得张全一阵阵干呕。
过了好半天,张全手扶着棺材站了起来,呼吸有些沉重,此时想看又不敢看,最后竟是瞥了一眼棺内,赶紧把头扭向一边。
诶?
张全皱着眉,心说这尸体四周是什么东西,亮晶晶的,刚才往里看时,只被那尸体吓到了,跟本没注意到棺内还有别的东西,别是什么陪葬的金银首饰吧?
不行,我得看看。
这回,张全是壮足了胆子,往棺材里看去,视线自动忽略了那尸体,最终落在尸体两侧那亮晶晶的物品上。
嘶——
张全倒吸口凉气,眼睛里直放光,这尸体两侧,果真堆满了金银首饰,阳光照射进去,闪闪发亮。
张全此时觉得,这尸体似乎不这么吓人了,为了看清棺内的全貌,便又将石棺盖往前推了几分。
石棺看似沉重,却推动得十分轻松。
张全屏住呼吸,将头探进棺材里,只见里面金光闪烁,藏有不少宝贝。
张全直起身子,从棺材里拿出一个金锭来,傻笑两声,喃喃道:“我发财了......”
这话刚说完,就听得远处传来一道喊声。
“张全,我回来了!”
张全脸色一变,说了一声‘坏了’,赶忙将棺材盖合上,连蹦带跳踩着石墩回了岸边,来到亭子里。
张全蹲下身,手握着那‘剑柄’鼓捣了半天,那石棺仍浮在水面上,急得他满头大汗。
最后,他冷不丁想起来,刚刚自己是将‘剑柄’按下,石棺升起来的,那么,若想将石棺降下去,是不是要......
张全二话不说,将手握‘剑柄’,用力往上一拔,果不其然,那石棺缓缓没入水面之下。
张全大喜过望,又将青石砖放回原处,这才起身拔腿向前院那边跑去。
刘海今天回来得早,将马车拴好后,走进前院,一瞧院子里没人,便喊了一嗓子,半天了也没人回应,疑惑之下,便往后院方向走,可没走多远,就瞧见张全朝自己一溜小跑而来。
刘海停下脚步,好奇道:“你这是干什么去了?”
张全笑了几声,竭力掩饰内心的慌乱,“我去后院转了转,一听见你喊我,这不赶紧跑来了么。”
刘海也没多想,说了句‘走,跟我去搬东西’,转身往回走。
张全长出一口大气,跟在后面。
到了晚上,两人吃过饭后,便各自回屋休息去了。
张全躺在床上,瞧着二郎腿,手里拿着那锭金子,放在眼前,傻笑着。
心想等将石棺里的金银首饰都弄走,自己就离开京城,找一个没人认识自己的地方,在那里买下一处宅子,娶个老婆,还得再纳个小妾,以后这日子可就舒坦了。
张全正想着呢,就听见有人在外面敲窗户,他以为是刘海呢,便扭头随口问了句,“这么晚了,有啥事?”
窗户外面没人回应,但却能看到有个人站在那里。
张全坐起身,将金子藏在枕头下,刚想再次出声,就听得‘砰一声’,窗户开了,吓了他一跳,可再一瞧外面那人的长相,顿时呼吸一窒,脸色惊恐,头皮发麻。
这人脸色惨白,身体肿胀,且散发着恶臭,眼球泛白,直勾勾瞅着张全,蓦然嘴角上扬,露出一抹邪笑。
更让张全肝胆俱裂的是,这人,就是那石棺中的尸体!
张全吓得疯狂大喊,呼喊着刘海的名字,刘海与他住的不远,这会儿都快睡着了,听到这呼喊声,连鞋都顾不得床上,就跑出了房间。
张全的房门从里面锁着,刘海使劲儿推了几下,没推开,再一瞧旁边窗户开着呢,便走到窗户前,向里面看去,张全正蜷缩在床上,嘴里不停的喊着自己的名字,声音带着哭腔。
“张全!出什么事了!”
听到刘海的声音,张全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抬起头,一瞧刘海站在窗户前,愣了下,急声喊道:“刘海,窗外有鬼!”
刘海也被这话吓了一跳,四下看去,没发现半个人影。
“这里哪有鬼?张全,你别是刚刚做梦了吧?”
都说人做梦时,很难知道自己是在做梦,有时猛然惊醒,还不能马上分清现实和梦境来。
刘海觉得,此时的张全,就是这样。
“你先把门打开,让我先进去。”
“哦,哦。”张全下了床,去将门打开,此时有刘海在,他也不像刚刚那般害怕了。
待刘海进门后,张全指向窗户,心有余悸道:“刚刚那鬼就站在窗户外面,直勾勾盯着我,可吓死人了。”
刘海‘呵呵’笑道:“哪来的鬼。依我看啊,你就是做梦了。”
听了刘海的话,张全此时已陷入到深深的自我怀疑中。
难不成,自己刚刚真在做梦?
刘海在屋里坐了会儿,准备回去睡觉了。
张全心里倒是想让刘海再待会儿,但就怕这话说出去,使得对方误会自己。
总不能自己跟他说,今晚你留下来别走了,我怕。
别说刘海了,张全自己想想都觉得恶心。
等刘海走后,张全将门窗都关好,躺回床上去了。
张全想了,等下一次,刘海再去京城的时候,自己就把棺材里的金银首饰都拿出来,然后一走了之。
想起金银首饰,张全再无半点害怕的念头在,而且还笑出了声。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只要是一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