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徐氏义庄开张,徐牧还特意请人来门口舞狮。
义庄大门前,敲锣打鼓,百姓还以为是谁家出殡呢,结果一瞧是义庄开张。
看了会儿热闹,这才知道,原来隔壁那家茶肆也归义庄了,还取了这个徐氏义庄的名字。
今日,洛禾也是在搬到义庄后,头一次露面,百姓一瞧,嚯,这不是隔壁那茶娘子么,怎么跑到义庄去了。
这事一传十,十传百,很快传遍大街小巷,比义庄开业的消息传得还快。
也不知是茶娘子改行开义庄了,还是成为义庄的老板娘,不过话说回来了,徐氏义庄,这就说明东家姓徐,那就肯定不是茶娘子了。
一瞬间,不少男人心里拔凉拔凉的。
第二种的可能性,貌似很大。
衙门来了不少官差,有的站在角落里,有的站在人群中,不知这徐牧要搞什么名堂,还是提防些好。
虽然上次徐牧帮了府衙刘润一个大忙,但陛下的旨意不敢忤逆,他还是得时时刻刻盯着徐牧。
徐牧等人站在义庄大门口,有说有笑,看着舞狮,就连一项不爱凑热闹的田舒都被他软磨硬泡,喊了出来。
人群中,有人一眼就认出了田舒,说他就是给那两个连线师缝尸的人,真是艺高人胆大,如今更是独自拦下京城一半的缝尸活儿。
不仅如此,医馆也常请她出马,为病人缝合伤口,听说被她缝合的伤口,愈合后伤疤很浅,若不仔细看,很难看出来。
在洛禾之后,田舒成了百姓议论的焦点。
虽然她相貌不出众,但却用真本事征服了所有人。
徐牧凑到田舒身边,小声道:“听,他们在谈论你呢。”
田舒淡淡道:“无聊。”
就在舞狮快要结束时,有十几个手持木棒的壮汉冲开人群,堵在了义庄大门口,嘴里骂骂咧咧,将自己老娘挂在嘴边上。
洛禾神色慌张,朱上玄瞧见后,笑道:“洛姑娘别怕,有掌柜的在呢。”
说这话时,他手握着拳,手心里都是汗。
舞狮的人和敲锣打鼓的队伍,都被赶走,然后就看那十几个壮汉分开两侧,由打中间气势汹汹走来一个年轻公子。
徐牧一看这人,心里顿时笑了,原来是兵部尚书家的公子,张宗言啊!
也许是摄魂的后遗症还未全部消退,这位张公子看起来,眼眶发黑,像是时日无多似的。
张宗言先是看了洛禾一眼,然后便看到了她身边的朱上玄,愣了愣,然后便目眦欲裂,厉声喊道:“狗东西,可让我找到你了!”
朱上玄身子一颤,下意识退了一步,哭丧着脸看向徐牧,“掌柜的,你可得救救我......”
徐牧看向那些个官差,笑问道:“这事你们就不管管?”
没人理他。
徐牧嗤笑一声,上前走了几步,客气道:“这位公子,今日我这义庄开张,还请高抬贵手......”
不等他把话说完,张宗言向前探着脖子,怒声道:“抬个屁!给本公子打死他!”
一声令下,离着徐牧最近的一个壮汉向前踏了一步,抡起手中的木棍就砸在了眼前这人头上。
徐牧‘哎呦’一声,抬手就要捂头,却抓在了那木棍上,顺势向后一倒,连带着将那壮汉一起带倒,并压在了自己身上。
在两人之间,外人看不到的位置,徐牧手指抵在壮汉的额头上,一缕缕紫气顺着从手指流入徐牧体内。
众人只见这两人倒在地上后,就没再起来,不仅如此,那壮汉既然趴在徐牧身上,身子抖动。
这一幕,可是让周围人看傻了眼。
这也太饥不择食了,就算你口味独特些,至少也背着点人啊,这大庭广众之下......啧啧,成何体统!
朱上玄更是连害怕都忘了,咽了口唾沫,到没担心掌柜的是死是活,而是但心里掌柜的失了清白。
过了少许,那壮汉不动了。
所有人顿时明白,哦,完事了。
徐牧将那壮汉从自己身上推下去,坐起身,捂着头,一阵哼唧。
再瞧那壮汉,双目无神,口吐白沫,显然是没了意识。
周围鸦雀无声,都傻了。
这打人的怎么晕死过去了呢?就因为抖了那两下?这也太废物了?
张宗言这脑子到现在还没回过劲儿来呢,心说刚刚自己这手下是打人的那个吧?怎么跟被打了似的?
徐牧这会儿从地上站起来了,捂着头,呲牙咧嘴,冲着那些个官差喊道:“你们可都看到了,没我什么事啊!”
张宗言瞅着徐牧,咬着牙,往地上吐了口痰,骂了句‘废物’,然后伸手一指这些人,怒声道:“一起上,男的打断两条腿,女的带走!”
言罢,张宗言瞥了眼田舒,又补充了一句,“站在最边上那女人,也把腿打折喽!”
一听这话,徐牧暗自一笑,心说,得嘞,这回不用自己出手了。
田舒眼神冰冷,屈指一弹,那张延宗哀嚎一声,倒在地上,捂着小腿来回打滚。
张府下人立刻停止上前,跑回自家公子身边。
这时,在所有人都不注意的情况下,一枚银针穿过人群,又洞穿了张延宗另一条小腿。
“哎呦!”
张延宗就跟陀螺似的,在地上来回打转,双腿往外冒血,那些壮汉也不敢碰他,只能不断地呼喊着‘公子’。
张家公子受伤了,那些个官差终于是有所动作,纷纷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徐牧双手一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