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深处。
赵慕殇脸色狰狞,语气却十分惶恐,“陛下,束魂符被徐牧破了,小人已无法感应到那亡魂了。”
“无妨。”
皇帝坐在他正对面,摆了摆手,“这亡魂生前修为不高,下次找一个修为高点的就是了。你不要在意此事,好好修炼束魂符。记得,此事绝不可和任何人说起,倘若有人知道了,你知道后果的。”
赵慕殇弯着身子,诚惶诚恐道:“陛下放心。小人定当保守秘密!”
“嗯。”
赵和忽然嗤笑一声,笑容玩味,“没事时,就拿徐牧练练手,也别让他闲着。”
赵慕殇笑容阴鸷,“小人知道了。”
......
次日天亮。
一桌人齐刷刷看向田舒,眼神中尽是不解。
按道理,她缝完了尸体就应该离开了,怎么还赖在这里不走,还与他们一起吃起早饭来?
田舒拿了一个花卷,还没等咬呢,徐牧问道:“你怎么还不走?”
田舒斜眼看去,“轰我?”
徐牧气笑,“你这话说的,怎么到好像我是坏人了呢?”
田舒咬了一小口花卷,吞咽后,缓缓道:“我不是京城人,没有地方住,想着就暂时住你这里了,怎么?不行啊?”
“你这像是求人的态度么?”
田舒又往嘴里夹了口小咸菜,笑问道:“徐牧,你想不想让义庄的生意多些?”
徐牧愣了下,“咋地,你想杀人去?”
“咳咳!”
田舒捂着嘴,瞪了他一眼,“我是说,你这义庄若多一个缝尸的买卖呢?”
旁边,朱上玄问道:“谁缝?我可不干这个!”
田舒瞥了眼他,转而看向徐牧,“这傻子你是从哪招来的?”
朱上玄气得,若不是其他人拦着,就要拿花卷砸人了。
徐牧没搭这茬,思付片刻,“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田舒笑道:“就是想找个落脚的地方。放眼整个京城,适合我住,还敢收留我的地方,也只有你这了。”
徐牧想了想,正色道:“住我这可以,不过不能白住。我这有两个选项,你先听听。第一种,缝尸的钱,你留着,但你每月要给我房钱和饭钱。第二种,缝尸的钱,我拿。我每月给你月钱,管吃管住,就和他们一样。”
田舒想都没想,直接说道:“我选第二个。”
徐牧诧异道:“据我所知,缝尸的赏银可不少,你不再想想?”
“不想了,我饭量大,一个月就吃回本了。”
说着,田舒又拿了四五个花卷放在自己碗里。
见此,朱上玄赶忙将最后几个抢了过来。
白业轻叹口气,“得嘞,这回老海每天得多准备出好几人的饭菜了。”
老海笑道:“都一样,都一样。”
徐牧回头瞅了眼,嘬了下牙花子,喃喃道:“这屋子有些不够了呀......”
听得此言,洛禾心中一动,眼神晦涩难明。
三具尸体顺利缝合,也让徐牧又火了一把。
徐牧大战鬼物一事,被传得神乎其神,用得什么招式,什么法宝,都被人描述得一清二楚。
除此之外,田舒也跟着出名了。
胆大心细,缝合手法细腻,这都是形容她的。
一时间,名声大噪,田舒被誉为是京城连线师的第一人,这话传到其他同行耳朵里,那些个连线师还不服气呢,说她只是命好而已,还有徐牧在一旁相助,若是当晚去的是自己,保准比她缝的好。
此言一出,便有人呛了回去。
你这厉害,咋没敢去揭那告示呢?那告示从早贴到傍晚,京城街巷都传遍了,你若非说没看见,没听说的话,那只能说明你又聋又瞎。
那这还干什么连线师啊?别回头缝一半了,才发现把尸体屁股缝上了,这可就丢人丢大了。
田舒本来火了一把,后来借着同行的衬托,又火了一把。
打那之后,过了一旬的光阴。
田舒每天忙得不得了,除了接给死人缝尸的活儿,还会去给他人的伤口缝合,这活儿有一部分是医馆的人来找她的,银子四六分账,田舒拿大头。
田舒缝合的伤口,待愈合后,疤痕十分浅淡,若不仔细看,很难看出来,这手法,深得女性患者的欢迎,哪里还管田舒手上这针缝没缝过尸体,只要伤口不留疤,什么都不是事儿。
过了这么久,隔壁的废墟已经清理干净。
徐牧找到工匠,开始商量重建茶肆的事,该怎么建,建的有多高,留几间屋子,两人断断续续商量了好几天。
这天晚上,徐牧将工匠送走,两人已经商定好,明日就动工,起三层楼。
徐牧回到义庄,就瞧见洛禾站在院子里,看起来似乎是在等自己。
果不其然,洛禾率先开口,柔声道:“徐牧,我想和你商量件事。”
徐牧来到切近,问道:“什么事?”
洛禾看了眼隔壁茶肆方向,轻声道:“我考虑的两天,也和老海商量过,我们的想法不谋而合,这茶肆,我不打算建了。”
徐牧惊讶道:“不建了?”
洛禾点点头,轻笑道:“我和老海都喜欢现在的生活,有你们在身边,心里很踏实,也很开心。若是还去开茶肆,每天累得半死不说,还要担心有人来捣乱。”
洛禾叹了口气,露出疲态,“那样太累了。”
徐牧沉吟片刻,“我尊重你的想法。但我还是想说一句,你身为老板娘,若是什么事都亲力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