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娘子的尸体在上午被人发现,报案之人是一个媒婆,当时她捏着嗓子正想给刘家娘子报喜,结果推开门一眼望去,正堂内,悬挂着一人。
走近了一看,原本面容清秀的刘家娘子,此时脸色青紫,眼睛老大,猩红的舌头露在外面。
那媒婆直接吓得瘫坐在了地上,双脚来回蹬着地面,向后滑动。
之后刘家娘子的尸体被义庄来人运走,街坊邻里均是一阵叹息。
好好了一户人家,就这么完了。
那无赖因心里有鬼,觉得是自己逼死的刘家娘子,所以躲在远处不敢上前,不过一想起那清秀的脸蛋,便暗道一声可惜。
反正是死,还不如死前让大爷快活一下。
曾经的刘家,经常传出朗朗读书声,正堂内的那把椅子上,每天都有一个女子,认真做着女红,直至深夜。
可如今,万籁寂静。
......
等刘家的热闹都看得差不多了,百姓也就陆续散去了,这时打巷子口走进来十几个人,领头的是刘青余的好友崔杰。
这一行人蛮横的撞开刘家大门,鱼贯而入,抽出腰间棍棒,开始打砸!
一会儿的功夫,刘家就被砸了个稀巴烂,所有的家具都被砸烂后丢到了院子里。
崔杰拿着一个木棒敲击着墙壁,看看哪里有夹层暗格。
简短截说,这一伙人砸了有半个时辰,没找到藏藤甲的地方。
崔杰站在院子里,汗都下来了。
这藤甲若是真找不到,回去就得让丁岩宰了。
其他青湖帮帮众也都不约而同的看向崔杰,眼神不善,心想这小子是不是骗自家帮主呢?
就在这时,好消息从屋里传来了。
炕下面,找到一个暗格,里面藏着那藤甲!
崔杰几步就冲进了屋子,瞅着摆放在炕上的藤甲,笑得比自己洞房还开心。
他如此肯定,刘家有这副藤甲,是因为他小时候在刘家见过一次。
那回还是刘青余想在自己面前显呗一下,才拿出来的。
据刘青余自己说,这副藤甲是由生长了近千年的藤条编制的,在胸口的位置嵌有一个巴掌大小的护心铜镜。
刘青余盯着藤甲,激动道:“对!对!就是它!”
......
陈家。
沈逸和苗元洲这两日暂住陈家,这会儿两人与陈兴贤正喝茶聊天呢,由打门口,急匆匆跑来一个下人,说丁帮主带着藤甲在外求见呢。
沈逸大喜过望,让这人赶紧将丁岩请进来。
不大会儿的功夫,丁岩手捧藤甲,大步来到内堂,瞧见沈逸后,大笑道:“少宗主,您请看!”
沈逸站起身来,几步来到丁岩面前,一把接过藤甲,目光灼灼。
苗元洲站起身,也走了过来,只单单看了眼藤甲,就知道这是件宝物,可是呢,他还是想试一试,这宝物有多不错。
“少宗主,能否让我试一试这藤甲?”
闻言,沈逸将藤甲递了过去,笑道:“当然可以。”
苗元洲一手托着藤甲,一手覆在护心镜上,将灵气凝于手掌之上!
下一刻,手掌和藤甲之间,泛起一阵气机波动。
苗元洲眉梢一挑,又调用更多的灵气,紧跟着就瞧见藤甲开始缓慢下压,藤条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
见此,苗元洲收回灵气,点了点头,微笑道:“这藤甲护心镜的位置,可抗住破丹境高手一击,其他地方,抗下润丹境一击,也不成问题。”
“果然是好宝贝!”
沈逸拿过藤甲,伸手在护心镜上轻轻拂过,然后便将藤甲穿在了身上,笑问道:“这藤甲穿在本公子身上,如何呀?”
此言一出,便得到他人的赞美之言。
沈逸心满意足,说明日自己就返回宗门,丁岩献宝之功,他一定会如实禀报给自己的父亲,还说自己会安排丁岩与父亲见上一面。
丁岩感激涕零,直呼‘多谢少宗主’,感恩戴德的话,也没少说。
杀害陈承的凶手,至今逍遥法外,哪怕有陈家、衙门、青湖帮三方协作,也没能找到这人。
沈逸犹豫再三,最终决定还是让苗元洲在春桑镇再待些时日,若还是找不到凶手,再返回宗门。
苗元洲到是愿意如此,陈承乃是他的至交好友,于公于私,他都想着将凶手揪出来,大卸八块,告慰好友在天之灵。
......
徐牧站在窗前,眺望陈家院落。
直到现在,苗元洲也没走出过陈家一步,有那四只纸鸢各守一角,省得自己没日没夜守在窗前,监视陈家的一举一动了。
想到这,心里不由得感激起严东迁来。
也不知严老头如今在哪里。
徐牧深吸口气,缓缓吐出,双目盯着陈家院落,呢喃道:“不能再等了。”
灵海上,飞剑桃花急得四处乱窜。
徐牧微微一笑,柔声道:“放心,我死不了,也不舍得死!”
......
大商,临川。
徐牧杀害朝廷命官杜子晋的消息,早已在各个城镇传开。
徐牧的画像,如今贴的到处都是。
县令王游来过一次义庄,亲自叮嘱朱平等人,若是徐牧回来,一定要报告给官府。
朱平等人脸色难看。
王游也不禁长叹一声,他怎么没想到,徐牧竟然走到这个地步,真是世事难料啊!
打那天起,郭昂像换了个人似的,变得少言寡语,心事重重。
除了在义庄的时候,他就会前往离临川城不远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