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风倾城真的是穿越女主,不出意外,青楼、茶馆、黑市,这个三个堪称古代网红打卡的圣地一定能找到她。
拖着孱弱的身子,瑎嬘浑身发软的靠在窗边,俯视着通往这三个地方的主路。
越来越看不懂郡主了,站在门外的小雨挠了挠头。
抿了抿茶盏里的茶,瑎嬘得出一个结论:贵有贵的道理!
这里的茶不太行!还是王府的好喝。
当然,她这具身体是不能多喝茶的。奈何瑎嬘坚持要,府里只好给她找合适她身体的茶来喝,那自然是千金难买。
坐了半个时辰,眼见知了都要晒化了,终于看见路中央出现了一位红衣美人,正昂扬挺胸大步而来。
路人看见这红衣女子,纷纷议论了起来,瑎嬘明明白白的听见了百姓的话,看来是找对了。
打量了风倾城几眼,瑎嬘下了结论:这人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家主,就是佣兵杀手。
走路带风,下盘沉稳,眼神锐利,手上带血没跑了。
走吧,好戏要开场了。
果不其然,等小雨扶着走一步喘三口的瑎嬘来到楼底,就看到了大戏的开场。
一匹千金良驹上坐着一位意气风发的绿衣少年,马前面着站着红衣飞扬的风倾城。
挪了几步进了八卦中心,知道了大概情况,少男街边纵马,女主飞身救人,一男一女当街对峙。
瑎嬘有些好奇,风倾城这样真的不会被怀疑吗。
不由得问出了口,“如此这般,风小姐多年以来岂不是一直是在装疯卖傻嘛?那这可是愚弄了大伙儿,竟敢如此胆大妄为。”
瑎嬘这话一出,生生打断了风倾城和少年的争吵。
众人齐齐看向瑎嬘。
瑎嬘轻轻的咳嗽了一下,抬起袖子遮着脸,避了避众人的视线。
见有人看她不爽,在这里煽风点火,风倾城连忙走了过来。
“姑娘可是在说在下?不知可否再说一遍?”
眼见风倾城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瑎嬘先是假装被吓到,再仿佛因为她的话而不虞,眉头一皱。
见瑎嬘被怼的不敢开口,风倾城刚要反口相讥,就听见小雨开口了:“放肆!我家小姐乃是郡主,岂容你这等放肆!”
一听瑎嬘是郡主,风倾城刚要开口的讽刺转了个弯,“你才是放肆,我乃丞相千金,又岂容你一个丫鬟放肆!”
在瑎嬘面前打她丫鬟的脸,可以的女主。
瑎嬘虽然继续拿衣服挡脸,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只是该说的话却还是要说,“好一个丞相千金,本郡主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如此无礼,目无尊卑的人。”
“什么时候明静王府的人轮到你一个丞相千金说道了。”
被瑎嬘拿身份压制,风倾城眼神变得瞬间冷厉。
但是还是乖乖的行了一个礼,“拜见郡主!”
众人在听见小雨开口的时候就已经低头俯身了,哪还敢往前凑,也就是那位拼命要加戏的少年凑了过来。
“明静王府家的?我是吴王世子!”,绿袍少年卢思诚开口介绍着自己。
瑎嬘撇了一眼卢思诚,后退了两步,“你好!”
见瑎嬘连连后退,卢思诚还以为她是被吓到了,转身对着风倾城冷言嘲讽,“你是哪里来的野鸡,竟敢在我等面前叽叽喳喳!”
才被瑎嬘下了面子,又被卢思诚当街辱骂,风倾城当时就怒了,直接就对卢思诚动手了。
哦吼,女主胆子这么大嘛。
卢思诚被一个女儿踹翻在地,气得面红耳赤,骂骂咧咧,“你大胆,竟敢殴打皇亲国戚。”
没想到风倾城就等着他开口了,不紧不慢的开口,“何为皇亲国戚?讲的是造福百姓,为天下作表率,为陛下尽忠。你一个世子竟敢在闹市纵马,此为不敬;仗着世子身份当街辱骂百姓,辱没了皇家风范,此为不忠。此等不敬不忠之人,我还打不得了?”
被风倾城的歪理唬住了,卢思诚一愣,说不出话了。
见卢思诚不行了,瑎嬘只好自己上场,“风小姐果然能言善辩,让水月佩服。不过,我有一事不明,望风小姐开解。“
“一是,皇亲国戚,享一国尊荣,听皇帝令,世子纵马,自有大理寺审理,不知风小姐哪里来权力的插手刑狱之事?”
“二是,风小姐如此义正严辞的指责世子,羞辱家风贞静的吴王府,不知是何居心?”
“三是,我听闻风小姐此前并非如此能干,也因此多次在皇帝陛下面前失仪,这么一看,岂不是欺君。”
嘶!这话一出,看戏的老百姓也忍不住抬头看向风倾城。
被瑎嬘挖了坑?风倾城也不甘示弱。
甩了甩袖子要开口反驳,就见瑎嬘捂着胸口,让小雨扶着要走。
风倾城怎么可能让人害了她还跑,立马出声阻止,“郡主怎么就要走?倾城可还没有解答郡主的疑惑呢。”
小雨不愧是王府里出来的高级职员,立马指责风倾城居心不良,“我家郡主身子不适,岂能和你在这里胡搅蛮缠。之前不是已经说清楚了嘛,风小姐不回去反省自身,还敢挡我家郡主的路,真是不知所谓!”
见一个丫鬟都敢在她面前嚣张,风倾城一个蓄力,一根银针就这么飞向了小雨。
瑎嬘看得清楚,轻轻的撞了小雨一下,那针就扎在了瑎嬘身上,半截针尖入身,半截还反射着凛冽的寒光,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瑎嬘一口鲜血就吐了出来。
风倾城还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