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内壁的梵文,虽然是那个时期宣德时期爱干的事,却不是以这种方式添加,颇有点画蛇添足的感觉。
上手之后,沈文信第一个感觉,没有宝箱出现,那么就断定这个碗,基本是一个新的,然后仔细查看了底足,胎质、釉se等各方面,综合了一番,说道:“很抱歉的通知你,这是一个现代艺术品,紫se地子,以我阅览的明宣德时期的瓷器,没有这种颜se,那个时期创烧了不少釉se,比如褐se、青花之类的,但是没有紫se!这种低温釉,一看就是二次入窑烧造的,以明代的工匠的技术,达不到烧造紫se地子的程度,历史条件制约下,古代工匠达不到烧造这么漂亮瓷器的手段。那么这个碗的出处,很容易判断出来了,无疑是现代人的艺术结晶。”
“紫se这么难烧?”易小军虽然有点失望,但是没有气馁,如同沈文信说的,打眼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承受能力,因此丧失了斗志。
沈文信放下这个碗,然后说道:“有一个成语叫做‘紫气东来’,紫se向来深受帝皇的喜爱,宣德皇帝也想要烧造这种颜se,可是当时的工匠不争气啊!”
半开玩笑的话语,让易小军笑了笑,说道:“那么说,这个物件仅此一件了?”
“嗯,宣德时期的青花瓷,这个紫se地子是唯一的,全世界都没一件。”
“哈哈,那我赚大发了!”
易小军没有沮丧,自我嘲笑地道,仿品就仿品,稀罕就成了,拿到家里面当做一个摆设,忽悠人也不错。
反正行外人看不出这个碗是赝品。
“那行,还有什么事不?”鉴定完了这个象征“紫气东来”的碗,沈文信让易小军收起了物件,径直坐到了根雕茶几上,摆弄起了茶具。
“这次来,还有一个目的,是告诉你们李铭和李自才叔侄两人以前回燕京了,两家人谈了许久,终于冰释前嫌,李铭让我给你们表达一下感谢之情。”
“我们的努力没有白费啊,是不是六叔?”李自才与沈中亦是多年的同窗,可能是收到消息了,只是一直没有时间说明,易小军提到了这一茬,他才想起来。
也坐到了根雕茶几上,沈文信为两人斟茶,只见他喝了一口,说道:“没错,才子这小子能放下这段怨恨,对他来说真是一件好事,不然带着戾气执掌一个大公司,那么他手下的员工就遭殃了。”
三人聊了一会,易小军公司方面还有一些琐事要处理,便告辞了,他现在是一个大忙人,沈文信也没挽留,所谓来i方长,兄弟二人,还有很多时间可以好好聚会,不在乎一时半刻。
易小军的来访,只是摸宝行的一个小插曲,他似乎继承了父亲擅长打眼的特点,第一件收购过来的瓷器就损失了不少的资金,可是哪个藏友不是打眼了几次,甚至几年才开窍啊?
古玩有风险,入行需谨慎,不论什么行业,都有其风险存在,所以这个行业才会有一夜暴富的人存在,巨大的风险,伴随着的是超高的收入。
但是盲目入圈,无非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沈文信与六叔沈中亦聊了一会儿,让陈黎了一保温壶的绿茶,沈文信亲自端出了门口站岗的屈大龙,递给了他说道:“大龙,休息一会,喝点茶,这个保温壶,你留着,累了喝点暖的东西舒服一点,话说是不是给你找张椅子啊,一直站着太累了。”
“不用了,那里有保安坐着站岗的,我不累,这点风霜侵袭,在寺院里面无非是毛毛雨而已。”屈大龙喝了一口热茶,内心一暖,毫不在意地说道。
忠于本职工作,不让沈文信失望,这是屈大龙首要做的。沈文信暗自点头,对屈大龙的表现很满意,这种枯燥的工作,更能表现一个人的毅力,而且最重要的是,平时保安看起来如同一个摆设,但是关键的时刻,往往是主力!
屈大龙的密宗宝瓶气功法与铁砂掌的神威,沈文信记忆深刻。
与他聊了一会家长里短,沈文信又进入了柜台内,研究他的鉴定知识了,当然历史方面沈文信也没落下,作为历史专业毕业的,沈文信喜欢阅读贴近历史现实的文学里面换了一本《明朝那些事儿》。
看了几个小时,还是没生意上门,摸宝行冷清的局面,与东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许多藏友更习惯于到古玩店、地摊集中的区域淘宝,而沈文信这间古玩店就有点鹤立鸡群了。
不过沈文信也没想着改变什么,本身摸宝行的经营理念就是往高端走的,讲究的是主动出击,寻求好的物件,转手买给大金主。
一般xing的生意,沈文信也懒得去考虑,等摸宝行逐渐人气上来了,或者说在龙城建立了名声,藏友们自然趋之若鹜,暂时来说,新开张的摸宝行,还在这个圈子的外围混。
其实东街看似人多闲逛,溜摊,无非是看看而已,真正出手的很少,东街总体古玩店的利润不是很大,所以沈文信也没想到转移店铺位置,在这里挺好的,离繁华的市中心近,周围有许多好吃的,购物也方便,何必去大费周章,花那个闲工夫去招揽那些非潜力藏友呢?做好自己高端的路线就成了。
保证真品的策略,会建立一个连锁纽带,活跃上层金主的收藏氛围,如同易中天那种大商人,对古董方面很感兴趣,但是眼力不成,打眼稀松平常,那么摸宝行就有存在的必要。
价格高些,他们不在乎,保证老物件,才是最重要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