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盘结束,严纲真的要重新审视下沈文信的棋力了,上次他们对弈那盘,沈文信可是大比分落后严纲的,得出的棋力水平大概在业余4段左右,没想到与聂老对弈了一把,增进了这么大的棋力?
使得严纲他手痒难耐,跃跃yu试,连忙说道:“沈老弟,我来跟你对弈一盘吧?”
“好的,胡大哥您在旁观战,还是去根雕茶几那边与我六叔他们品茗倾谈?”胡圭虽然输了棋,但也没气恼,胜败乃兵家常事,何况只输了2目,也正是这样对沈文信真实的棋力开始产生好奇,按理说以他与聂老对弈的情况来看,至少和严纲是一个级别的吧?
“不了,我在这里看你们下棋得了。”这个时候陈黎倒了几杯清茶过来,沈文信喝了一口之后,说道:“晚辈先猜先,没问题吧?”
“嗯,你拿黑子出吧。”
沈文信拿了两粒,双数的话就执黑了,而严纲抓了一把,数了起来,双数!沈文信执黑先行,占据了一定的优势。
严纲毕竟是桂西棋王,堪比职业中段的水准,沈文信哪里敢大意,上次就是被这个小子屠龙了,中盘投子认输,今天棋力大增,完全吸收了《官子谱》内过百龄的棋力jing华,还需要慢慢领悟,至少对弈业余7段没什么问题了。
一开局,沈文信做出的架势就是激斗,他知道严纲这个人向来谨慎,不会和自己硬碰,看准这个,他摆出的棋路是破绽百出,一副趾高气扬之势,深入敌营,毫不畏惧。
“这小子以为我是吃素的?”的确严纲看不懂沈文信的棋路,选择了步步为营,没有和沈文信交战,自顾自地布局。
旁观者清,坐在旁边观战的胡圭看出了沈文信的策略,暗自评价道:“沈文信的棋路已经破开了严纲的防御,如果还一直退下去,劣势会越来越明显,但是硬上,又会被沈文信的黑子吃掉,很难抉择啊!”
如今的严纲也是一样,知道形势对己方不利,耐住xing子布好了局,等待沈文信出错,一般来说进攻方很容易出现纰漏,作为一个年轻人,严纲认为他一定会骄傲自满,下一手昏棋,只好抓住这一点,严纲就能反败为胜。
等啊,等啊!中盘之时,优势拉开了,严纲还没等到机会,还在期望于收官阶段能有所建树,但是为时已晚,收官是沈文信的强项,更没有机会出现错误。
终盘,沈文信以十目的优势斩落桂西棋王!不过,这种对弈的局面,没人会当真的,不是什么重要的头衔之战,严纲的压力不会太大。
“沈老弟,你是不是一开始就扮猪吃虎啊?上次你可是被我中盘屠龙的,也就几天之前。”
“还不是聂老教导有方,上次聂老苏醒之后,邀请我到其下榻的地方,完成了那盘棋,随后指点我几个小时,让小弟受益匪浅。”
大家也没过多怀疑,作为一个职业九段,拥有的头衔数之不尽,荣誉、奖章之多,连他本人都不太清楚了,实在是太多了。
因此沈文信这个解释还比较合理,但是仔细想想,就算是一个百年难得一遇的围棋天才,能在几个小时之内,从一个业余4段左右,对于职业棋手来说,只是刚会下围棋的菜鸟,能激增为打败业余7段的桂西棋王?
沈文信的真实棋力,让胡圭大为佩服,对于与他对弈能只差2目,显然是沈文信有意为之,也没怎么反感,相反却很荣幸。
对于棋力高的人,要赢很简单,但是要赢得优势不大,却还是很困难的,每一步都要考虑进去,心神的消耗不可谓不大。
两盘对弈之后,围观的棋友也知道严纲的身份,摸宝行的老板能战胜棋王,使得沈文信在众人的地位又高了一些,对他的鉴定水平更为信任。
其实很多藏友看到年纪不大的,大约二十五六的沈文信,心里面还是有些惴惴不安,古玩这一行,向来是年纪大有优势,因为看得物件多,鉴定水平自然就大,如龙城第一眼倪秉正。
下完棋,在一边与棋友交流的一名大叔级别的人,走了过来,对沈文信说道:“沈老板,我有一尊佛像要转让,不知您是否有空?”
沈文信点了点头,随后对严纲、胡圭说道:“不好意思,两位大哥,我还有工作要做,你们在这里与棋友们交流下经验,我去鉴宝室一会儿再谈,行吗?”
“沈老弟,你去吧,不用招待我们,这里的人我大多都认识。”严纲随后开始讲解与沈文信的这一盘棋,许多棋友都过来围观听讲,学习氛围很浓厚。
而沈中亦负责的根雕茶几之上,大伙对围棋的兴趣不是很重,或者说感兴趣,却不会下,只好来这里找藏友交流心得了,而对于沈中亦,大家都很尊敬,不仅仅他是这里的经理,他的一言一行都极为得体,不论是什么方面都能插上几句,论点很鲜明,收藏方面也有一套理论基础,实践能力却还在摸索之中,至少与藏友们聊天是不成问题的。
学识渊博,天南地北,很多藏友与沈中亦都成为了朋友,他们都是一个年龄段的,回忆一些那个时期的点点滴滴也不错嘛。
进了鉴宝室,沈文信打开灯光,五十多岁的大叔拿着一尊佛像放了上去,沈文信从俯瞰了一番,应该是铜鎏金的佛像,上手之后,沈文信仔细鉴定了起来,一个宝箱也在沈文信的视野之中,看形制是一个五品级别的,白鹇浮雕,黑铁质地,大概估算价值为200万-500万之间,是一笔大生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