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这几天勤快的往正院跑,与金钏儿四眼相勾却无处下手,心情越来越烦躁。这晚眼看着金钏儿被王夫人指使去小厨房催水,见外面正在飘小雨呢,金钏儿弱质纤纤哪里受得了寒凉,越想越心疼,贾政同学终于爆发了。指着宝玉大骂了一通不学好不读书,慈母多败儿嗷嗷嗷,然后甩手走了。
王夫人抱着宝贝儿子愣愣的看着突然发癫的丈夫远去,近日来得意忘形的心被狠狠泼下一盆凉水,她本以为女儿封了妃连老爷也不敢再像以前那样怠慢她了,你没看最近老爷在正院待的时间多长,连与她说话的语气都温和了许多。没成想刚刚老爷一点面子都不给她留的破口大骂,宝玉又怎么惹着他了,难道是赵姨娘又给她们母子上眼药了。唤来彩云,让她去打听老爷去哪儿了,彩云回说往老太太那里去了,王夫人更加不知所以了,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王夫人想不通贾母可清楚得很,她自己生的儿子么,贾政的心猿意马和干看着吃不到嘴的馋相她都看在眼睛,见他坐在自己身边欲言又止,贾母知道火候到了。
“政儿最近可忙,你整日为这个家奔波,身边却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看看都瘦成什么样了,可怜见儿的。”贾母心疼的看着贾政,越想越对王氏不满。她以前仗着王子腾位高权重,就没把婆家的人看在眼里,等王子腾失了圣宠被丢出京去,女儿又封了妃,更张狂得不知如何是好了。她可曾想过为j□j子最重要的是服侍好丈夫,而不是争权夺利天天在家里做耗。不过也没关系,王氏既照顾不好丈夫,她这个做母亲的可以找别人来照顾儿子。
“母亲。”贾政感动的看向老娘,难怪人家都说母子连心,世上只有娘最好了。
“呵呵,儿啊,我看你那屋里周氏太老,赵氏近些年也越加没了章法,你媳妇又忙着管家又要筹建贵妃省亲的园子也没空照顾你,你身边总没个妥当人可怎么行。虽说我们家不兴那三妻四妾的,但三个姨娘也说得过去,不如你打量着有中意的与我说一声,你身边有个可心的我也放心了。”贾母拍了拍儿子的手,满心慈爱,老二就是太老实了才被王氏拿捏住的,哪个当官的人家不是姨娘成群,谁规定的只准有两个。
转过天来,王夫人听从贾母的吩咐准备了几桌二等的席面,晚膳时摆在荣庆堂的院子里,内院的管事婆子们坐在一起边吃酒边发晕,闹不懂老太太无缘无故的将大家都聚过来摆席是为哪般,等金钏一副妇人打扮出现在贾母身后大家这才反应过来。得,老爷这回算是梨花压上海棠,老牛啃上嫩草了。王夫人最近得意惯了,抗打击能力直线下降,见不声不响的多了个姐妹,还是从她荣禧堂出来的,对贾母这种红果果的打脸行为一点免疫力都没有,当场气昏了。院子里霎时乱做一团,王夫人在金钏儿夸张的哭叫声中只来得急恨恨的嘟囔了句走着瞧,就彻底没了知觉。
荣庆堂后院的东厢房里三春得了消息又羞又窘,迎春惜春干脆逃到贾环的宜居馆去躲着,独探春不知如何是好。嫡母病了本应去侍疾,可以王夫人现在的心情谁敢凑到她身边去,想了又想只能猫腰逃到梨香院。她装不知道总可以吧,就算有人找到这里还宝钗在前面扛着不是,她总是一副长姐教训弟妹的架势,现在需要长姐出场了,探春果断缩小存在感。
贾政纳金钏儿当姨娘的事对王夫人是晴天霹雳,对赵姨娘简直就是毁灭性打击。她近几年风华渐去,本就不像以前那么受宠了,儿子又不肯给她依靠仗腰子,腰杆不硬哪还敢跟王夫人顶着闹。现在又来了新人,年青貌美比小葱还水嫩,老爷能再进她的屋子才是怪事,难不成要像周姨娘那样缩着,以后可怎么是好。赵姨娘思来想去,最后还是不甘平淡下去,老爷不行了她就投靠太太,总之不能眼看着金钏儿小妖精猖狂。赵姨娘想通后跟着王夫人念了几天大悲咒,从此归入帐下。
贾环一直关注着事态发展,王夫人和宝玉没发现贾政的秘密,靠察言观色混饭吃的贾环却早就看出那双狗男女在暗通款曲。他对于能分散王夫人精力的任何事都抱着支持的态度,见亲爹老树冒嫩芽,王夫人气得半死,他比暑气正盛时灌了一大杯冰啤还过瘾。
这件事的后续发展又让贾环见识到了荣国府世代豪奴的风采,在金钏儿娘决定让大女儿勾搭老爷后,玉钏儿就被领回了家。在姐姐成功上位后没几天外聘给了一户商家的独子,那商户娶了儿媳妇后马上在古楼大街开了家当铺,打的就是荣国府的名号。如此心机决断,贾家遍布这样的硕鼠怎能不倒。
不过贾环对于玉钏儿最终能脱离贾家还是很高兴的,少一个被牵连发卖,也好少掏一份赎身银子。他对自己院子里的丫头们不假辞色也是怕她们将心意放到他身上会耽误终身,时不时的还要借机会教育一下。于是在有一天听到云雀她们议论此事时一改往日的冷淡,正色道:“宁为屋上鸟,不做房中妾。当了妾也不过是奴才,连累的孩子也是奴才秧子让人瞧不起,有什么意思,你们都不准这样没出息。小爷我再怎么艰难也会给你们准备好嫁妆,风风光光的出去做正头夫妻才是正理。”
云雀她们早就对贾环绝望了,听到后一笑而过也不理会。到是贾母和王夫人听后大摇其头,觉得不过是小孩子家的想头,要知道在国公府就算作妾,也比在外面小门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