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好嘞。”
老板是一个胖胖的大叔,长得有点儿矮,月卿指的那只灯笼他有些够不着。
他身旁的妇人没好气地把他扯开,“你起开,我来拿。”
老板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媳妇儿,辛苦你了。”
妇人瞪了他一眼,把手中的灯笼交给月卿,“来,小姑娘拿好了,祝你早日找到如意郎君。”
月卿一愣,这话怎么说的?
妇人见她愣住,不由得捂嘴偷笑,“你是第一次参加花灯节吧?”
月卿点头,接过那盏花灯。
那是一只兔子花灯,兔子做得惟妙惟肖,就连兔子的眼睛也做得很是逼真,刚刚她一眼就看上了这盏灯。
“每年的花灯会姑娘们和小伙子们都会戴一顶面具,如果谁对对方有了好感,他就会摘下她的面具,如果两人相互喜欢就会交换面具作为定情信物留在对方那里。
待双方父母都同意后两方凭借面具交换对方的跟帖。”
月卿听懂了,这就是古代版的相亲大会啊!
“那如果父母不同意岂不是不能在一起了?”
月卿问出自己的疑惑,要是父母不同意还不得伤心死。
那妇人轻笑,“这就要看自己了。”
月卿撇撇嘴,想来这也就是民间的相亲大会吧,如果是富人或官家子弟,哪个不是为了权势早早的就定了自己儿女的婚事。
告别了老板娘,月卿带着一顶狐狸面具,手上拿着一只兔子花灯,在街上百无聊奈地闲逛着。
忽然,她看到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把兔子花灯收到储物戒里,偷偷摸摸跟在了那人身后。
不知跟了多久,跟到了一片森林里那人就不见了踪影,她……竟然把人给跟丢了!
月卿有些无语,想她堂堂一元婴尊者,跟个人还能跟丢了,要是被玄天宗那帮人知道还不得笑话死她。
白天她就觉得那人不太对劲,如果她没看错的话那人应该是一个邪修。
想到白天在茶楼里听到的那件事,想来八成是与这人脱不了关系。
想了想,月卿转身朝客栈而去,她倒是要看看,那人到底想干什么。
“砰!”
一声巨响,吓得月卿差点儿从剑上掉了下去。
“哪个混蛋如此吓唬本尊主!”
“乒乓,哐当——”
不远处,接二连三得响起兵器的碰撞声和打斗声。
月卿眯着眼看着不远处那隐隐的火光,悄mī_mī地飘了过去,躲到一颗大树上朝下面望去。
小男孩儿捂着胸口的伤口,单膝跪地。
他身边躺着十几人,看起来都已经翘辫子了。
而他的面前,几名黑衣人拿着剑正对着他,为首的男人看着他的眼神满是讽刺。
“真是愚蠢至极,竟为了救自己的手下自己留下来挡剑,你不知道我们的目标是你么?不过这样也好,省得我去追了。”
男孩眼中浓浓的杀意尽显,他咬牙站了起来,深黑色的眼睦紧紧盯着对方,墨发无风自动。
他捡起地上的一把剑,直指面前的人,“是你杀了他们,我要杀了你为他们偿命!”
为首那人好似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哈哈大笑起来,“就凭你?”
“你还是乖乖拿命来吧,主子可就等着你的人头呢,你要是乖一点儿说不定除了你的头颅我不要其他的,要不然……我就让你尝尝灰飞烟灭的滋味!哈哈哈!”
就在这时,男孩儿突然身形一闪,一下就来到男人面前。
男人大惊,他都没看清他是怎么动的人就到了自己面前,当那把剑朝自己刺来时他已经反应不过来了,下意识的就祭出了自己的保命法宝来抵挡。
这一档他用了十成功力,却还是让他伤到了自己的手臂。
男人心中惊骇不已,这小子明明才练气中期,而他自己已经是筑基中期了,没想到还是被他伤到了!
这小子不能再留了!
“既然你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说着,他手中祭出一道黑色法器朝男孩儿甩过去。
男孩儿躲闪不及,一下就被一条冒着黑气的锁链绑住,动弹不得,手中的剑也掉到了地上。
刚刚那一招他已经用尽了自己全身力气,现在已经没能力再反抗了。
身上剧痛狂如风暴雨般袭来,那锁链竟在一点点收拢,勒得他身上不断冒出献血来。
但这还不是最痛的,他的丹田,此时像是要撕裂开一样,让他再也站不住跪倒在地上。
男孩儿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来破这条锁链,精神也开始恍惚起来。
男人看了眼自己手臂上的伤,一步步朝男孩儿走去,“才十一岁就这么厉害,难怪主子要忌惮你。”
男孩感觉到自己丹田有破碎的声音传来,可是他已经无力再反抗了。
男人举起手中的长剑,“下辈子记得投个好胎,别再挡了人家的路。”
话落,手中的剑就朝男孩脖子划去。
男孩想要反击,但丹田破碎,他现在连一丝灵力都没有了,他倒在地上,眼睛盯着不远处倒下的几人。
那是在最后关头也要保护他的人,这一路走来,她的母亲死了,父亲也死了,全都是为了保护他。
他甚至连是谁想要他的命他都不知道,就这么死了他好不甘心!
头上那把剑直直朝他刺来,泛着生冷寒光,他缓缓闭上眼睛,一滴清泪从眼角划过……
藏在树梢上的月卿看着下面,还在纠结自己要不要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