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何依依捂着胸口,稳了稳心神,“你吓死我了!你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就进来了?!”
“你可冤枉人了!我敲了门,把赵晋都吵醒了。可你就是没听见!何总您这废寝忘食的,究竟忙啥?”明景昕说着,凑近了电脑要看。
“不许看!”何依依抬手把电脑关上。
“……”明景昕无奈地叹了口气,“我看到了——喜欢一个人是不会有痛苦的,爱上一个人,或许会有绵长的痛苦,但他给我的快乐,也是史上最大的快乐……依宝,这些话是写给我的吗?”
“不是。”何依依慌乱之间矢口否认。
“那你……写给谁的?”明景昕脸上的笑容渐渐地凝固。
“没有谁,我胡乱写着玩的。”何依依起身,按着明景昕的肩膀把人往外推:“好啦,大半夜的你不困啊?快去睡吧。”
“何依依?”明景昕在门口站定脚步,皱眉看着何依依,“看在我们这段时间相处的还算愉快的份上,你给我一句实话,行吗?”
“你要什么实话?我也没骗你啊。”何依依哄孩子一样拍了拍明景昕的脸,“好啦,快去睡觉吧,忙了一天,你不累啊?明天还得带我去玩呢。”
她越是这样,明景昕越是怀疑她的态度有问题。一直以来都是她混不吝,整天一副怼天怼地,嘲笑讽刺地,从来不肯好好说话,啥时候说过这样的软话?
但是现在这个情况,他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于是臭着脸回自己房间去了。
这个夜晚,睡不着的人又多了一个。
明景昕在床上翻来覆去几个来回睡不着,直接穿上睡袍下楼找酒喝。
刚好何必半夜起来喝水,看见明景昕站在酒柜跟前选酒,就凑过来问:“现在是凌晨一点半,明总这是一觉醒来下来找酒喝呢,还是半夜睡不着觉下来找酒喝?”
“有区别吗?”明景昕选了一瓶红酒,朝着何必举了举:“要不要尝尝?”
“太好了。我早就想喝点,就怕老板们不给买单。”何必笑着拿了两只高脚杯,跟明景昕一起在院子里坐下。
明景昕把酒打开倒进醒酒器里。
何必放下杯子,又进屋里去洗了一些水果拿出来。
“来。”明景昕已经把酒倒进了酒杯里。
“这酒真不错。”何必先闻了闻酒香,又浅浅的尝了一口,点头称赞:“想不到这家民宿的主人还收藏了这么好的酒。”
明景昕并不多话,只是默默地喝酒。
何必看他喝完一杯又添上,来来回回添了好几次,醒酒器里的酒见了底,方问:“明总,有心事啊?”
“没。”明景昕靠在藤椅上,四十五度角忧郁看天。
“明总,我知道,你的事情我没资格过问,不过好歹大家不算是外人,你有过有事需要帮忙,可别客气啊!你这人够义气,你的事情我不收费,怎么样?”何必笑嘻嘻的说,一脸的玩笑样子。
“呵呵,好啊。”明景昕笑着点了下头。
“行啦,这一瓶酒都喝完了,趁着天没亮,我得去睡一觉了。明总,您随意哈。”何必把杯中酒喝完,起身进了屋里。
明景昕懒得动弹,就一伸腿搭在面前的桌子上,直接闭目养神。
何必回房之后洗了个澡,出来关窗帘的时候发现明景昕在院子里睡着了,于是拿了个毯子去给他盖上。
第二天一早,何依依被鸟儿的叫声吵醒,走到露台上往下看时,见明景昕裹着个毯子睡在院子里的藤椅上,于是眉头皱了起来。
这人,这是作什么妖呢?!
不出意外的,明景昕感冒了。
高海拔地区,就算是盛夏时节,晚上也不到二十度。再加上明景昕也是连日劳累,有喝了点酒,这场小感冒来的毫无悬念。
何依依很生气,觉得这人就是故意的,于是把他按在床上灌了一杯感冒药之后,自己带着何必去那家花田看场地去了。
赵晋过来之后租了一辆商务车,司机是自家安保人员,何必就陪着何依依坐在后面。
“老板,你这样对明总,不大好吧?”何必试探着问。
何依依好笑地问:“我怎么对他了?我都亲自喂药了,还要怎么样?我爸都没享受过我这样的服侍。”
“昨晚你们吵架了?他可是满腹心事的下来喝酒。我问他,他什么都不说。”何必压低了声音问。
想起昨晚明景昕瞄了一眼自己那篇稿子后酸溜溜的样子,何依依笑着扁了扁嘴巴:“惯他毛病!”
“小情侣之间,打情骂俏是正常的,可别当了真啊!伤感情。”
“嘿——”何依依立刻瞪起眼睛甩了何必一巴掌:“谁跟谁小情侣啊?你那只眼睛看见打情骂俏了?”
何必挨了一巴掌,也来劲了:“你跟明总不是小情侣吗?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吧。别装了,就他对你千依百顺,恨不得把你当祖宗供起来的那个劲儿,你可别告诉我你不懂人家的心思!也不对,就你对着人家明总拿点撒娇的劲头儿,分明就把人家当你男人使唤呢,这一点,但凡有眼睛的,也都看得出来。”
“就你有眼睛?就你看得出来?我警告你哈!在胡说八道,工资也别想要了你!”何依依恼羞成怒,点着何必的肩膀警告着。
“啧!女人真是太可怕了!”何必摇摇头,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
何依依赏了他一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