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我那时候做事情的确冲动天真到近乎愚蠢了些,听说表哥因为贪污两百万而面临入狱的可能,便去找表哥非要问个清楚,表哥那套说辞我自然不全信的,表哥的妈妈是好赌,问题是,她在赵桓安的赌场能够赌输那么多钱,就不对劲了,我期初以为是有人要在赵桓安面前争宠,才陷害的表哥,想也没想就跑去了赵桓安的地下赌场找了负责人,想要问个清楚。
结果没问得清楚,反而跟人动了起手,最后挂了点彩,怕母老虎担心只打了个电话报平安,那一日就没回去。
再然后,就接到了医院的电话,说母老虎怕是不行了。
我还没来得及消化母老虎不行了这个事实,就发现五月也同时失了踪,我看着母老虎咽气,几乎死不瞑目的眼神,顾不及后续,又匆匆忙去找五月的消息。
我还去报了警,但警局说,失踪不到二十四小时,不予立案。
没到二十四小时,五月就被人扔回我住处,我看见晕过去的她,满身都是伤痕,有些是用拳头打的,有些是用鞭子打的,那个情景,让我崩溃,几近疯狂。
等我在向太的私人医院里完全清醒过来,才发现不知道几时,我的口袋里多出了一张打印的字条,让我莫管闲事,否则遭殃的便是五月。
在那个情况下,就算没有这张纸条,我也没有多余的事情去管别人的闲事啊!
不幸中的万幸,那些人对五月打得有些狠毒,却没有做出比打更毒辣更出格的事情来。
五月的身体还算强壮,恢复得很快,然而就算如此,她还是不太好。
原本活泼的她,见了生人就怕,一睡觉就发恶梦,除了我和卜晓新之外根本不敢跟别人接近。我有一年的时间都是带着她上下班,寸步不离。心理医生用了很长的时间,大概半年,才取得她的信任,对她进行心理辅导,显然,小孩子的辅导要比大人更难。
那时候她才三岁。
因为年纪小,她其实不太记得那些事情,只是直觉地惶恐着,一年后才在心理医生的辅导下恢复了正常,逐渐开朗。
我也不能跟她提,她到底是个孩子而已。
卜晓新一直奇怪她在那一段时间的转变,我不得已编了个故事,说她是因为看到了母老虎的死而变成那样的,但卜晓新始终不信我的借口,暗中查过几次,无果。
“你应该知道,说穿了,你只是杨绍放在我这里的人质而已!”向太把手头上的辞职书撕碎,“你想要自由?从你嫁入杨家的第一日就没了!”
“不管如何,我以后不会帮你做事。”我耸了耸肩,无所谓地说,“人质也好,棋子也好,五月已经回了扬家,我跟杨家也再无关系。”
“你要一意孤行自毁前程我不阻你。”半响,向太冷冷地笑了笑,指着门口,“你可以走,不过你所做的那些事情,不用片刻,就会被整个杨家知道!”
我摇摇头,无奈一笑:“我花凝只是个小人物,只是你觉得那些把柄有用而已,事实上,我一开始回a市,杨慕阳就知道我想做什么。”
“你觉得他们可以原谅你三年前有份绑架唐糖糖,陷害苏卉卉,前年卖了杨家的项目信息给其他公司,和去年在杨家投玉鱼山的竞标书上做手脚的事情,那么,你有没有信心,他们会原谅你,当初杨绍在s市跟你会面,血压飙升晕倒在餐馆,你却见死不见自顾离去,差点让他死在s市的那一桩吗?!”向太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