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眼前低微且没骨气的杜撰,想不明白,我当年爱他什么?喜欢他什么?心中十分厌恶,也不太想计较了,转头对杨慕阳说:“算了,他在a市裸奔一圈,大概也难待下去的,也算得了教训。”
最重要的是,这也算对广大的腐女作了贡献,毕竟我看来,杜撰的小骨头虽是没什么可看的,胜在模样过得去,身上也没什么多余的赘肉,顶多是瘦小了些。
杨慕阳意味深长地望着我:“你确定?你不觉得这人太能屈能伸,将来指不定还闹出什么事故的呢!”
“不然怎样?”我有些无奈自己关键时刻竟然心软,“犯法的事我可不做,要不我打他一顿?我总不能拿人家还没做的事情来给他定罪吧?”
我话是说得大度,动作却不怎么大度,跑过杜撰身边又踢又打,杜撰完全不敢反抗,这让我极为痛快,大有一种狐假虎威的威武。
“那好吧,随你。”杨慕阳想了想,狡诈地望着杜撰,“自己来,还是我找人来?”
杜撰颤抖起来,但动作还是很快的:“不用不用,我自己来。”
“算了,就这样吧!”我皱了皱眉,一个飞脚过去,随之手刃刀下,把杜撰劈晕,对杨慕阳挥了挥手,头也不会地走了。
倘若杜撰当真做出那么失礼的事情来,丢脸的是他,失落的是我。
我想起我刚到a大报道的时候,杜撰对我嘘寒问暖的模样,又是送饭,又是送汤,简直像极二十四孝的男友。
那时候,我还以为我们再不济,也会和平分手,不至于动粗的。
我失落难过的不是杜撰跟人打我,而是我喜欢过的人,是这样的不堪回首,连带那些好的,都一并变得可笑。
就算我再不愿意承认,有一段时间的迷茫,的确是杜撰给我的寄托和恋爱的美好,带我一步一步走过来的。
杨慕阳也不再理会晕倒在地的杜撰,有些担忧地跟了过来:“喂,你有没有事?”
“你看我像是没事的么?!”我没好气地回了句,又看看自己的手手脚脚,算不上什么大伤,多是一些擦伤,而且...太tm难看了!
“走吧,我带你去医院。”杨慕阳二话不说,把我拉到他的车上,见我心不甘情不愿,又十分委屈的模样,就说,“别那副模样看着我,难得我做一次好人,还是看在慕遥的份上!”
“别告诉学长可以吗?”我弱弱地说了句,其实我并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不想学长知道,但内心确实是这么想的。
“这个,很难!”杨慕阳扬了扬手机,“刚刚我已经将事情大概告诉了他,他让我先带你去玛利亚医院。”
“...你好残忍...”我指着杨慕阳,欲哭无泪。
“你怕我弟知道?”杨慕阳狡诈地笑了下,“其实我只告诉他,你受伤了,还没告诉他你为什么受的伤。”
“真的?”我一喜,扯住杨慕阳的袖子,只要不知道我被谁打,怎么会被打的就好,“慕阳哥哥你最好了!”
“我有条件的。”杨慕阳却眼珠子一转,微微笑开,“你得帮我做件事,不然我一会儿还是会告诉慕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