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情太悬,如果不是卜晓新和医院的人玩我,我实在想不出什么人玩我,要玩得这么尽了。
“不是。”卜晓新点点头,“我发誓我绝对没有对你做过某些事情。”
“第一,我洁身自好得很,第二,我这三个月还是有来姨妈的。”我想了想,抱着一些希望说,很是天真地说,“所以,这应该是误诊。”
“误诊的可能性很小。”卜晓新犹豫了会儿,决定相信自己的医术而非我的直接观想。
我冷静下来,望着我手头上的那些报告,反复地看。这莫名其妙蹦出来的怀孕两字,实在太过惊悚,我的记性不至于差到我跟谁谁谁发生过关系都不记得吧?
半响,我弱弱地问了句:“有什么可能,不用做那些事都能怀孕的?”
卜晓新摇摇头,没有说话。
我指天发誓,恨不得将心肝儿挖出来证实一番:“我花凝这七年来宁死不屈,除了慕遥一个男人,再无其他的。”
有一年公司聚会,向太给我递了一杯饮料,加了点东西,还在我迷糊之际,还让郑桓安的小弟“护送”我到酒店开好的房间,差点就破了我的贞节。也怪那个小弟低估了我,活该他倒霉。我在他去开房门的那一刻,硬是拼着最后那分清醒,重重往他命根子踢去,然后趁那当口飞速夺了钥匙进了房间反锁房门。
向太给我喝下的那杯药应该是有助于睡眠的,我正晕晕沉沉淋着冷水等清醒的时候,听见房门的喧哗,那个小弟叫来了客房服务员开了房门,我趁着他们开门进来的那一瞬间,摔碎了一个玻璃杯子,手握一片不大却足以割脉的碎玻璃,顶在自己的脖子上跟他们对峙起来,吓得那个开门的小姑娘惊慌失措,掏出手机想打110,却打了114,118,115等诸如此类,好不容易打对了,却被郑桓安的人夺了电话。
若是寻常的一个弱女子兴许这个动作怕是没什么作用,大有要挟不成反被要挟的可能。但是我是谁,我是花凝,我多少会些拳脚功夫的,这手劲也不是假的,见对方毫无退让之意,稍一用力,颈上就多了一道血痕。
我倒也不死真心寻死,只是吓吓他们。当其时我要真死了,向太大概是觉得很难跟杨家的人交代,便没让人把我往死里逼。
那十多分钟对峙,我们谁都没说话,我瞪着他们,他们瞪着我,最后我险胜半分,除了脖子上那一道看起来恐怖,实际上只是伤到皮肤而已的伤口,毫发无损。从那以后,向太久觉得我是个吃软不吃硬,宁死不宁屈辱的人,就再也没轻易起过这样的心思。
“再说了,要是我不愿意,谁敢上我,我拼死也得废了他祖宗!”怕卜晓新不信,我又狠狠地说了句。“我跟慕遥七年后再见,干那事儿拢共也就一次,我怎么可能不记得?!”
卜晓新脸色有点儿绯红,过了一会儿似乎相信了我说的话,又沉思了一会儿:“那么,可能有人在你身体里做了手脚,你再仔细想想这段时间有什么不对劲的。”
我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猛然想起,依照检查的结果,以及时间巧合,要在我身体里做文章找机会的话,应该只有我车祸那次,从车祸现场到医院,终须约莫半个小时,或许更长的时间,我是晕迷的。
我记得慕遥说,当其时那个孙小姐是紧跟在我身后,是她报的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