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军是不敢奢望了,亚军也希望不大,但季军奖金二百块他不香么,顶工资三四个月了。
他故意躲开潘大章探寻的目光。
找了另外一名棋手干了起来。
那个岭背镇的乡干部走前来找到潘大章。
“所说这些选手中,实力最恐怖的就是你,我想跟你讨教一局,请指正!”
乡干部客客气气地对他说。
“大哥,你太客气了。最厉害的是那个叫任小阳的家伙,你刚才跟他下,不觉得他很厉害么?”
“他确实水平比我高,所以他赢了我也是很正常的。”
两人找了一张桌子坐下,招手叫裁判拿棋盘和棋子过来。
裁判示意他们稍等几分钟,他要找两个秒钟。
于是乡干部感兴趣的跟潘大章聊起了天。
“你们岭背镇有个很厉害的老中医叫老凌头的,我一个老乡患胆结石很厉害了,吃他几帖中药就把结石排出来了。”
“那个是我爷爷。”
“啊,这么巧?你爷爷医术这么高明,你为什么不去跟他学医?可惜了。”
“我弟在跟爷爷学,因为我从小学习成绩好,考到中专读了几年书,毕业后就分配到了乡政府工作。”
记得前世有个叫凌广昌的,跟潘大章、吕全东几个住在一个四合院,他家也是岭背镇人。
听他说过他们族里有个很厉害的老中医,医术特别高明。
不知道说的是不是这个老凌头。
“有一个在铁珊笼矿一坑口一工区干扒矿工,叫凌广昌的你认不认识?”潘大章试探着问道。
“他是我堂哥,今年才顶替他老爸编制,去矿山上班的。你认识我堂哥?”
前世很熟悉,但是今世嘛,不一定有机会认识。
“我爸跟他爸很熟,放暑假时我也经常去上矿山上玩,所以认得他。”
这话是大实话,并没有欺骗人。
多年后,凌广昌也得了肺癌死了。
可见眼前这个乡干部的弟弟跟他爷爷学医,并没学到精髓,不然不会一个堂哥得重病也医不了吧。
这时裁判拿了秒表过来。
猜枚对方执黑先下。
开局就是中国流下法,每一步循规蹈矩,没有变化。
潘大章对他并没有什么不好的印象,所以也是耐心跟着他节奏在下。
传统下法有传统下法的优势,但也有缺陷。
进入相持阶段,潘大章稍微变化,对方便难以适从了。
下了几十目以后,乡干部便大势已去,无力回力了。
“我觉得你的棋力比那个任小阳更强,你跟他下,不会输。”
输局后的乡干部还做出了评价。
潘大章听后,朝不远处正在跟一位棋手对弈的任小阳挑衅地望了一眼。
其实任小阳也听见了乡干部的评论。
差点气得吐出一口老血。
裁判示意潘大章两人离场,不要影响其他选手的正常比赛。
潘大章休息几分钟后,又接受了另一位棋手的挑战,也是毫无悬疑地赢了。
上午比赛结束,又返回招待所用餐。
匆匆吃完饭,潘大章就骑车返回了住处。
温小芹已经把冲洗好的相片取回来了,正在兴致勃勃地替姐夫一家照相。
潘广春也把对象黎兰英叫了过来,照了几张相片。
“有空也过去替杜善文母子照几张相吧。”他对温小芹交待说。
温小芹把昨晚一家人照的相片,一张张都塞进了像册。
那些拍摄木头的相片,还放在抽屉信封里。
虽然是初次玩照相机,但是相对效果还算不错。
他带上相片和昨晚从树冠锯下的小截木头,来到邮局。
“小潘,你一个星期都来上几次邮局,俞督县多些你这样的人,我们邮局职工一个月奖金都可以多发一些。”
吕束凤看见他,脸上的酒窝显得更深了。
“吕姐,每隔几天我就想来看看你,没办法呀。心瘾难戒!”
此时坐在邮局柜台内的另一位大姐,咯咯笑了二声,严肃地对潘大章说:“小伙子,说话小心点,别让小吕的对象听见了,不然怎么挨揍的你都不知道。”
“不是吧,这样嘴上说两句,他听见就要揍我,也末免太小气了吧?”
他表面上装出一付后怕的表情。
他把相片和小木头塞进一个快件,地扯上写夏千易在广州办事处的地址。
因为他上次特意交待,把相片和样件寄到广州他办事处。
因为他大部分时间都会在广州。
他寄的是快件。
“估计多少天可以到广州?”
因为俞督县,甚至冈州市目前到广州,都没有空运。
甚至邮局还把邮件投班车捎过去。
“正常情况下,三天可以到。”吕束凤回答他。
“不正常呢?”
“你运气不好的情况下,十天半个月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