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南中事务也已经随着马忠的上任而得到初步解决,滇池周围城池的南中叛军也已经被遣散回家,其余罪大恶极者都按照相关法律被处死。
不过被处死者的家属也有相关的抚恤补偿,这一点倒是让人感到意外,自从马忠走马上任庲降都督后,南中景象焕然一新,和李恢去世前的南中变得更为欣欣向荣。
由于南中叛乱于味县兴起,因此马忠将庲降都督治所迁至味县以便于治理周边南中部族。
荡寇将军张嶷被马忠派到滇池担任守将,并且总领当地一切事务,根据他们走前所制定的政策,在那里实施初步的安抚政策,然后再而进行扩大。
而马忠如今升任庲降都督,牂柯太守之职空缺,于是马忠向朝廷举荐了郡中长史冯举担任当地太守,只因其德才兼备,忠孝过人,深得当地民心。
十月中旬,成都诏令至,任命牂牁郡长史冯举担任太守,当地百姓也锣鼓喧天欢迎冯举正式上任,接受朝廷封赏的冯举此时也感觉到身上的担子越来越重。
太守府内。
成都派来的使者手持圣旨站在堂上,冯举跪在堂下,堂内左右皆跪在使者面前等待宣读诏令。
“陛下有旨,因前任牂柯太守荣升庲降都督,当地太守职务空缺,经庲降都督举荐和朝廷考察,长史冯举德才兼备,忠孝之至,特升其为牂柯太守,领当地一切事务,钦此。”
随着使者诏令宣读完毕,跪在地上的冯举随即抬手向圣旨拜道:
“谢陛下隆恩!”
说罢,使者便将手中圣旨双手呈给冯举,并且又把朝廷相应的赏赐也放在了太守府内,然后便离开了这里。
此时正值十月天气,南中的天气也由炎热转为凉爽,冯举独自一人站在太守府外望着使者远去的身影长长叹了一口气。
身后的主簿缓缓走来,听到冯举叹气,他来到冯举身边颇为关心地问道:
“文礼(冯举),你当上了牂柯太守,百姓们欢呼雀跃,为何我看你并不高兴啊?”
“……高兴归高兴,我也未曾想过我能当上牂柯太守这个职务,也没有想过我的担子如今也随之加重。”冯举面对突如其来的封赏和挑战感到不知所措,他担任牂牁长史三年时间,可能早就已经适应了这个位置,不知不觉间自己也成为一方太守,心里充斥着矛盾。
这也难怪,当初马忠初上任时也是矛盾重重,政令不一,官民不协,但这三年来马忠在这里所处理的大小事务都得到了官民们的认可与爱戴,并且冯举也参与其中,那还有什么可矛盾的呢?
“文礼呀,你德才兼备,品行端正,才能过人,至忠至孝,若非你这些优点,庲降都督也不会举荐你担任太守。”主簿颇为看得开地对身边的冯举逐步引导说道。
站在太守府大院内的冯举迎着秋风,虽然已经步入十月,但南中地界所吹之风依旧伴随着温暖与和煦,他缓缓闭上双眼,脑海中涌现出许多的画面,自己可能会成为什么样的太守?
很快,他微微睁开双眼,或许他很迷茫,或许他已经想通,于是转过身来看向脸色颇为温和的主簿下定决心,并且下达了他上任的第一个政令:
“传令下去,自本太守上任日起,太守府内属吏定要恪尽职守,为当地百姓提供相应的援助与服务,并且免税一年,劝课农桑,让百姓们过一个好年,待来年十月丰收,一切照常。”
“诺,文礼你能这么想,真是当地百姓之福啊。”主簿微微点头,看着冯举已经想通,他自然要倾力相助,毕竟眼前的冯举是他在牂牁郡上任的第一个好友。
三天后,冯举推行的政令在牂牁郡广为流传,深得百姓爱戴,免去赋税一年,劝课农桑的事情也提上了日程,并且马忠得知冯举所下政令统一,百姓拥戴其人颇为高兴。
味县议事厅。
马忠坐在议事厅书案前处理着近期堆积如山的政务,得知牂牁下达免去赋税一年和劝课农桑的事情后,马忠二话没说,直接同意了冯举的政令。
“冯文礼为人极好,德才兼备,所下政令乃是心系百姓,免去赋税一年之事正是我之心意……”马忠面对眼前都督府长史微微点头道。
站在议事厅中央的都督府长史连连点头称是,这些日子南中滇池周围地区遭受战火百废待兴,冯举此举正是当下南中政策所在。
突然,从南中前往成都参与选拔的南中精锐传来最新消息,派往成都的南中精锐只有三十一人入选,其余三百五十多人全部淘汰。
踏踏——
将军孟琰迈着大步走进议事厅内,他将此次参与选拔的人数和相对的名字都汇报给了马忠。
“都督,参与这场选拔的弟兄有三十一人,其余的三百五十多人全部淘汰,而这三十一人都是南中各军最精锐的翘楚。”孟琰站在议事厅中央看向坐在书案前的马忠拱手拜道。
听到这些人数,马忠非但没有沮丧,而且还有一些高兴,如果这些人都被入选,南中军至少损失了一大部分可以值得托付的精锐。
紧接着,马忠脸色很是放松,他看向比较沮丧的孟琰对他说道:
“休明啊,莫要那么沮丧,试想倘若这些将士们全部入选,那么南中各军损失的精锐可就不止这三百五十多人了。”
要知道南中军队本身训练不足,倘若军中最精者都被入选,对于南中军的损失真如马忠所说,战斗力可能会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