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召舞道:“哦……”
又道:“但这跟我们现在的处境有什么关系?”
刘桑道:“我们现在的处境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敌人在暗中窥视着我的帅气和你的美se……”
夏召舞跺脚:“死姐夫,你正经点。”
“好吧,好吧,”刘桑道,“敌人在暗中监视着我们,但他们不知道我们为什么会跟县老爷子、你师父等人分开,居然光明正大的出现在这里。我们表现得越是镇定,他们越是心中疑惑,或是想着这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伎俩,我们在这里诱敌,县老爷子等人从他们背后袭击,或是想着这是‘请君入瓮’,我们另有埋伏,但不管怎样,在搞清楚状况前,他们绝不敢轻易杀过来。但是我们一逃,马上就暴露了我们的胆怯,他们胆子就会壮起来,就算不敢一下子杀过来,也会派出一些人,测试我们的反应,然后很快就弄清我们的真正实力,那我们就完蛋了。”
夏召舞一想……好像很有道理。
于是道:“姐夫,那我们现在该做什么?”
刘桑道:“来,跟着我,做体cao,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再来一次……”
远处,山头。
司徒德宣立在那里,白发长须,yinyin沉沉地看着山下空旷处、扭来扭去的少男和少女。
他的两名弟子翟器、丁搜脸上俱是疑惑,翟器低声道:“他们在做什么?”
丁搜咬牙道:“他们两个竟然落了单,可要现在动手?”
司徒德宣冷哼一声,道:“虽说我们这一路小心谨慎,但以县狂独、灵巫山月夫人、‘坤剑’甄离的本事,不可能觉察不到我们的存在,他们明知道我们暗中跟着他们,还敢让刘桑和集羽郡主与他们分开,在这种地方出现。其中必有yin谋。”
翟器道:“师尊的意思是……”
司徒德宣道:“不管怎样,他都是杀了尤幽虚的‘暗魔’,虽说靠的是魔神之力,并非他真实本事,一旦与强敌交手,事后会变得全身虚脱这小子本是南原之军师,擅长排兵布阵,虽说江湖与朝堂不同,我等却也不可大意。”
又道:“我看他二人,必定是故意出现在那里,吸引我等的注意力。一旦我们现形,县狂独、月夫人、甄离便从背后袭击,将我们置于死地。我已让温故领了‘三十冠’,继续追踪县狂独等人动向,而你们的卓师叔,正带着‘七十二弟子’赶来,等他们一到。以我儒家之大阵,就算是县狂独亦不可惧。”
翟器、丁搜道:“师尊英明。”
看着山外二人,司徒德宣冷笑一声:“小小伎俩,也想迷惑得住我?”
似这般守了一阵,山外二人左顾右盼,然后便手牵着手,往另一边林中行去。
丁搜笑道:“看来他们已是知道jian计不成,失去耐心了。”
司徒德宣目光闪动:“你们带着各自的弟子。从两侧潜去,林中或有埋伏,你们小心一些,只可在林子边缘,不可妄动,反正他们也逃不远。”
翟器、丁搜二人应道:“是!”率门徒潜去。
司徒德宣立在那里,又等了一会。身边风声疾响,却是钱温故疾掠而来,在他身后还跟着十五名儒家好手。掠至司徒德宣身边,钱温故伏身道:“师尊。”
司徒德宣道:“怎样?”
钱温故道:“县狂独、月夫人、甄离几人都已离去。现在正在十里之外,我留了十五冠在暗处监视他们,他们只要一回头,马上便以飞信传来……”
司徒德宣讶道:“他们把刘桑和集羽郡主扔下,去了这么远?”这真是大出他的意料。
钱温故道:“正是。”
司徒德宣益发疑惑,心里想着,难道对方根本未觉察到暗处有人跟踪,所以分了开来,各做各的事?只是,有修至大宗师之境的县狂独在那,若说没有发现有人暗处潜伏,说出来都没人信。
他在心中忖道:“不管怎样,此刻,县狂独就算回头,这么远的距离,他也来不及做些什么,周围也未发现其他人,既想要魔丹,就不可瞻前顾后。”
道:“我们走。”
领着钱温故与这十五冠,飞掠而去。
原来,思越集号称“新儒”,尊孔老夫子为祖师爷,认定孔老夫子乃是先秦第一高手,一心重振儒家当年的威势。只是,由于历经大秦三百多年的焚书与坑儒,就跟道家一般,儒家的典藉也早已是缺的缺,失的失。
思越集创立已近百年,当年的几名创始人从儒家残篇中,得知先秦时儒家有“十哲”、“七十二弟子”,又见有“冠者五六人”的字样,猜想“十哲”、“七十二弟子”之外还有“三十冠”。
他们自是不知,“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本是表示孔子的七十二弟子中,成年的有三十人,未成年者四十二人,而“十哲”亦在这七十二弟子中,只是凭着猜测,认定当年儒家是按十哲、三十冠、七十二弟子进行划分,于是“效仿先贤”,将思越集按实力进行划分,除集主之外,选出最强的十人为“十哲”,各自收徒,又从中选出三十人,为“三十冠”,正应“冠者五六”之数,再从这三十人之外,选出“七十二弟子”。
司徒德宣身为思越集集主,突破至宗师境界,已有三十多年,如今年过七旬,却始终无望突破至大宗师之境,听闻魔丹之事,终是无法止住诱惑,于是带了钱温故、翟器、丁搜三人,以及三十冠和一批弟子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