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不管是杜晚还是曲优优,都像是狗皮膏药一样,走到哪里都粘着。
“她怎么能这么做?”
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难道杜晚就不念及跟父亲这么多年的感情?
“晚姨说,她也有想要开个公司的想法。培养这些人她也是付出了心血的,现在她跟曲家不再有关系,要么就是把这些人带走,要不然,就让我们付一笔损失费才能平息。”
他的每一个字,都让曲漫渔的眉头更加的紧锁了。
电话里,陷入几秒的寂静。
“她要多少钱?”
虽然曲漫渔手里现在一丁点的继续都没有,但还是想搏一搏,毕竟,能保住韩氏不容易。
只可惜,外界的动荡没有让韩氏垮台,家庭内部的尔虞我诈,却又让韩氏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一千万。”
吴一成将跟杜晚商量好的数目告知曲漫渔。
这边,曲漫渔只觉得浑身发冷,好像掉进寒潭一样。
而那寒潭,是自己刚刚爬上来的,生活对自己的刁难总是反反复复,让曲漫渔觉得心灰意冷。
其实,杜晚是哪里是要什么老员工,也根本没有什么心情开公司,她一门心思都在自己那个煤老板的身上。
只不过,最近那煤老板对自己冷冰冰的,杜晚这才又打起了曲漫渔的主意。
还多亏吴一成报告自己,曲漫渔跟申东冉重归于好,申东冉这小子虽然杜晚不了解,却也知道,财大气粗,之前看他那么紧张曲漫渔的样子,想必骗个一千万过来跟煤老板装装门面应该不是问题。
于是,才有了这通电话。
“姐?”
电话那头的曲漫渔许久都没有回应,吴一成催促的喊了一声,这才让曲漫渔回过神来。
“阿成,你让晚姨给我两天时间考虑考虑,这笔钱我会想办法的,让她别动摇人心。”
果不其然,就跟杜晚猜测的一样,曲漫渔才不会忍心看着韩氏破灭不管。
只是,这笔钱,对她来说简直就是个天文数字。
当下能依赖的也只有申东冉了。
得到曲漫渔的回应,吴一成这才应声挂断了电话,回过头,冲着刚刚一直在身后听电话的杜晚堆着一脸的笑,还没说话,第一个动作就是手心向上朝着杜晚伸了过去。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就是要钱。
杜晚自然也不吝啬,虽然吴一成贪,但是这样的人有一个好处,那就是方便利用,只要你肯给钱,那么他就能给你创造更大的收益。
拿到钱的吴一成。兴高采烈的跟杜晚分别,却不知道,顾氏大楼里的曲漫渔,耷拉着脑袋,一筹莫展。
这一千万,难道真的要跟申东冉张嘴吗?
这样自己岂不是就变成了大家嘴里,只会依附男人,并且是贪恋申东冉的财势才跟他在一起的女人了?
曲漫渔盯着电脑屏幕出神,她怎么也搞不明白,杜晚为什么要对曲家赶尽杀绝,可问题又不是一时半会能够解决的。
她勉强稳定下来自己的情绪,准备先把手里的稿件完成。
思绪刚刚稳定下来,又是一通电话,彻彻底底的让她变得烦躁了起来。
拿起手机,屏幕上并未显示名字,而是一连串的乱码数字。
“哪位!”
曲漫渔接通电话,语气显得有些暴躁,甚至于让电话那头的人怀疑,自己是不是拨错了电话。
小心翼翼的问道:“你好,找一下曲漫渔。”
这是一通越洋电话,毋庸置疑,电话那头的人是白希亭。
听到那久违又治愈的声音,曲漫渔尴尬的清了清嗓子。
“小白,我的声音你都听不出来了?”
曲漫渔恢复往常跟白希亭交流时候的语调,能够听到白希亭那头轻轻的松了一口气。
然后变得埋怨了起来。
“我这才走了几天,你怎么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刚刚我还以为是自己打错了电话,琢磨是不是给哪个更年期暴躁怨妇打过去了呢。”
白希亭可是一点也没有嘴下留情。
还带着一股委屈可怜的音调,让曲漫渔直想笑。可一想到小妈那事儿,曲漫渔牵扯的嘴角又平复了下来。
“遇到点心烦的事。”
对白希亭她没有什么避讳的,于她而言,白希亭是闺蜜是蓝颜,是一个可以很好的倾听者。
“怎么了?”
袋鼠国这边的生活节奏很慢,白希亭也是闲着无聊,想问问曲漫渔最近过的怎么样,顺便看看她病情是不是有反复。
“家里的事情……”
曲漫渔欲言又止,这种事情毕竟不光彩,可是压在心里面,又太过沉重,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有什么事是不能跟我说的,我可是你的心理咨询师,你忘了。”
白希亭语气放松的开导曲漫渔,听她的欲言又止,白希亭就知道,这个命运多处的丫头又碰到不小的事情了。
他的眼中,曲漫渔坚定,独立,如果只是一点点的小事,也不会发愁到影响日常情绪。
有了白希亭的鼓励,曲漫渔打开了话匣子,把刚刚电话里的事情,跟他吐槽了一遍。
“靠,你那个后妈还真不是个东西。”
白希亭毫不掩饰的爆粗口。
“这压根就是把你往绝路上逼,分了家产走人还不行,怎么会有这种人的存在?”
白希亭生活顺当,自然不理解曲漫渔生活环境里其他人对自己的压迫,这也是为什么,他欣赏曲漫渔,没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