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咱的铁人兵要不要去?”
没接到号令的李邦杰对李兴之的军令有些不满,您李大帅说好的,谁叙功第一,就能睡鞑子皇后,那个鞑子重装铁骑的头领可是咱生生捶死的,虽说不能叙功第一,但是睡个鞑子的什么王妃总够吧!
“铁人兵都是步兵,咱们这次是要出奇制胜,旅顺距离沈阳还有八百多里的路程,所以铁人兵还是留守旅顺吧,你精选百余名士卒随本帅同往,放心,本帅既然答允了你,就说到做到。”
对这个色鬼投胎的李邦杰,李兴之也是无语了,若不是这厮作战悍勇,忠诚度还算可以,李兴之恨不得现在就上去踹他两脚。
“好嘞,咱这就回军中挑选会骑马的士卒。”
李邦杰神采飞扬的领了李兴之的将令,退回了本列。
其余张武、张勇等人皆是用羡慕的眼神看向李邦杰,他们也疑惑这李邦杰为什么会如此得李兴之欢心。
“大帅既然咱们要轻兵而行,那各镇的火炮肯定是不能带了,若是黄台吉回师,咱们没有火炮,岂不是只能守在城头,被动挨打吗?再说咱们这么多军马进驻沈阳,吃什么?喝什么?鞑子的粮草可不充足呀!”
奉命留守旅顺的张武还是对守住沈阳的前景并不看好,毕竟黄台吉手中还有十万大军,一万余孤军深入的靖北军肯定不会是东虏的对手。
“张武,你说的不错,咱们这点人马自然不是东虏十万大军的对手,但是你可知沈阳有多少满洲家小,黄台吉开一炮,咱就杀一人,黄台吉若是围城,咱们就用两脚羊充饥,本帅到要看看是黄台吉先撑不下去,还是我北伐大军先败。”
“啊……!”
李兴之的话令行辕内一众文武将吏皆是变色,他们皆时军中宿将,如何不知道两脚羊是什么意思。
“怎么你们害怕了?岳爷爷说过,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对付吃人的建奴,本帅的做法不过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罢了!”
努尔哈赤能把辽东的汉人当作猪羊一般任意宰割,李兴之自然能将沈阳的东虏充作军粮了,当然,李兴之也不认为黄台吉会强攻沈阳,毕竟城内可是有数十万满洲丁口,这些人就是靖北军最好的人质。
“大帅说得是,鞑子能吃咱们,咱们为什么不能吃他们。”
李邦杰率先赞同,其余诸将自然也毫无异议,在这崩乱的世道里,吃两脚羊又算得了什么?祖大寿那厮不是吃光了锦州的丁口才在东虏的围攻下支撑到现在的吗,中原流寇作乱,吃人充饥的事多了去了,何况是吃鞑子,“呸”满洲鞑子也配当人。
所谓兵贵神速,再定下了袭击沈阳的计划后,李兴之即令各镇立即登船兵分两路进取沈阳。
按原定计划,李睿统领第三镇、新三镇还有新五镇,走复州进取沈阳。
李兴之亲统蒙绿旗和汉绿旗走水路直驱金州汇合满绿旗走陆路进兵。
旅顺距离金州不过六十余里,靖北军水师辰时出发,巳时末就抵达了金州湾。
满洲镶红旗固山额真特祖的投降令李兴之喜出望外,这可是靖北军北伐以来,投降的第一个满洲高层,有这个镶红旗的小旗主随同自己前往沈阳,那想要诓骗住城内的满洲人,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大帅此去沈阳,必然是马到功成。”
李定国对李兴之进取沈阳之事也是十分赞同,他通晓军机,自然知道这是不可多得的良机。
“本帅出师沈阳,金州这边就全赖李兄弟了,据本帅估计,代善绝不会坐以待毙,不出两日必然会再犯金州。”
对李定国的军事才能,李兴之自然是肯定的,但是该说的,还是要说。
“大帅放心,末将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前者挖掘的壕沟,末将已经令人连夜加宽,挖出来的泥土也命人构建了一道丈许高的泥墙,只要坚持到金州湾棱堡落成,代善的两红旗就是长了翅膀也飞不出去。”
“嗯,你带本帅去看看。”
李定国言之凿凿,李兴之也是大感兴趣,当下跟着李定国直奔沿登沙一线布置的防线。
李定国说的不错,整个登沙河防线确实严整有序,原本一丈半宽的壕沟已经加宽了近两丈。
壕沟后的民夫正吃力地将挖出来的泥土层层堆叠起来,建成了一道宽约五尺,高达丈许的泥墙。
泥墙每隔里许就开一道寨门,以方便已方的士卒进出之用,这些寨门皆是用圆木捆绑而成,再用绞索固定在出口处,若是放下来,可以直接覆盖在挖掘的壕沟上。
那些因为修建棱堡骨架,多余出来的木料则被削成了一根根尖桩,插在了泥墙外的空地上。
泥墙后也开始搭建望楼和箭塔等观察哨和防御设施。
金州地处辽东半岛,左右纵深约有四十里,李定国此次征伐金州,一共带了不过六千民夫,又要修建棱堡,又要构建防线,而辽南因为地处前线,东虏早就将不多的百姓迁到了复州和耀州等内陆地区,加上时间有限,目前也只是壕沟才挖掘好,其余泥墙等防御体系构建了三分之一都不足。
“李将军,这防线虽然严整,但不过只建成了十余里,代善若是这两日率军来犯,将军可有把握,将两红旗看死在辽南。”
“大帅不必怀疑,末将修建防线,正是要逼代善来攻,金州左右数十里,末将修建这条防线,就是防止东虏行声东击西或者是金蝉脱壳之计,有这道两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