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子、主神器!李帅的意思是让李自成那个逆贼当皇帝?他配吗?”
这两句话的意思太明显了,就是姓李的,当皇帝,李有才很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这个李绝对不可能是自己的李,而大帅又让赵二牛在李自成军中传播,那肯定是撺掇李自成当皇帝呢。
李兴之笑而不语,姓李的,主神器,李自成军中,可不仅仅李自成一个姓李的。
“十八子,主神器;十八子,主神器。”
弄明白十八子,主神器意思的陈文连念了两遍,霍然开口道:“咱家大帅也姓李,李自成做得,咱家大帅自然也做的,这天下还有谁能和咱们大帅比?”
“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你们记住出头的椽子先烂,包子里有肉不挂在嘴上,咱们现在要做的是尽可能地扩充咱们靖北军的力量,而不是图一个皇帝的虚名,只要咱们实力足够强,那称帝称王自然是水到渠成。”
在自己的部属面前,李兴之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当然他也有这个资格来觊觎那个至尊之位,凭的就是莱登这一万靖北军还有四千余绿旗兵。
兵贵神速,既然军情司已经选好了出征的人选,李兴之自然是要立即行动起来。
何金银、郭道容和陈德的出行相对简单一些,跟随商队分别前往南都、京师和福建就行了。
说道商队,李兴之自然是请来了济南的富绅孔文明和梅九爷等人。
“李帅的意思,咱们现在就出发采购茶叶、瓷器以及丝绸?”
花厅内,孔文明急不可耐地向李兴之咨询起来。
“诸位,本帅向来言而有信,咱们现在就要去南都、京师、浙江、福建采购西夷所需的各种物资,因为咱们莱登镇的水师两个月内就能办妥,而朝廷也向咱们莱登派遣了数名西夷,有他们帮咱们联络,诸位还愁挣不到银子吗?”
李兴之轻轻地敲击案几,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搂草打兔子,借着采购物资的名义,将自己的情报网迅速编织起来。
孔文明仗着自己投资了三十万两银子,率先开口问道:“蓬莱伯,您这是要在登州筹备市舶司了吗?不知这市舶司可有什么章程?”
李兴之掷地有声地说道:“孔先生,本伯向来言而有信,自允了诸位的提议后,本伯便一直筹备组建市舶司,当然这市舶司是咱们莱登百姓自己的,而不是朝廷的,你们可明白?”
“是极,是极,这市舶司是咱们莱登百姓的,朝廷若是想收税,那就是与民争利,伯爷出了大头,出了两百五十万两的干股,咱们在济南时不过出了一百八十万两的钱粮,距离伯爷所说的五百万的启动资金,还差七十万两,这个钱,我孔文明一个人包了。”
“凭什么?孔兄,做人要厚道,这七十万两,你一个人包了,咱们兄弟岂不是只能跟着后面喝汤?”
梅九爷对孔文明的大包大揽,很是不满,合着就你有银子,咱难道没有银子吗?
“你……!”
孔文明气的脸上青筋毕露,作为孔家的旁支,他何时被人这样怼过。
“好了,不要吵了,先听本帅将市舶司的章程拿出来,你们可以决定追加投资吗!”
李兴之对士绅们将自己纳入到民的行列很是满意,大明朝最有话语权的可不就是眼前的“民”么。
孔文明等人不敢说话了,眼前的这个蓬莱伯可是个狠人,一镇总兵说杀就杀了,德王府说劫就劫了,山东巡抚说绑就绑了,可偏偏啥事没有,朝廷不光封官许愿,而且还在积极为他准备水师船队,这根本惹不起啊。
“钱先生,你且将市舶司的架构,和章程向诸位义绅说明一下。”
李兴之可不管他们怎么想,在莱登就要用他的规矩来办事。
“属下遵命!”
钱安宁扫视了一众士绅,从袖袋中拿出了一道题本,翻开念道:“凡莱登镇出海的海船必须在莱登市舶司领取相应的公凭才能出海,否则以违令论罪;回舶船只必须回到莱登镇市舶司,就地登记,抽解纳税,这个公凭也是根据诸位的干股决定,谁的干股多,其享受的待遇就越高。”
“比如孔先生如果认购一百万两的干股,那咱们每次出海的货物,孔先生可占两成。”
“反之,若是有国外的海船进入莱登,所有的货物,必须由军帅府统一分配采购,统一制定价格出售,当然这些货物的分配是根据你们的干股决定的,若有人囤积居奇,哄抬物价,则所有股份充公,剥夺其义绅的资格。”
诸位要自己出海的话可以租借咱们莱登镇水师的海船,也可以在莱登镇订制海船,你们放心,只要是悬挂我莱登镇军旗的海船,都会得到我靖北军水师的保护,但是自行出海的税收相对要高一点,是净利润的六成。”
“钱先生,那我们的货物由靖北军帅府统一运输,军帅府收多少税收?”
听了钱安宁的话,孔文明他们知道了李兴之的意思,就是谁的银子多,谁获得的利益就多。
“由军帅府统一管理,军帅府只收你们两成的税收,这个钱的用途主要是市舶司人员的薪俸以及维护水师战船和打造新的战船的,咱们想要扩大,就必须要有更多,更大的战船来维护咱们的利益,你们可知道福建的郑芝龙可是拥有战船三千艘,每年光是收取的保护费就有上千万两,何况他还做海贸。”
“钱先生,咱们一艘运输船能装载多少货物出海?”
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