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帅,您别看孤是个亲藩,可是孤实在是没钱啊,王府中这么多属官、下人,都需要孤出钱养活啊!您看孤出两万……哦不……三万两银子可好?”
“三万两?”
李兴之诧异地看着眼前颤颤巍巍的德王殿下,再看向宛如屠宰场般的大殿广场,他见过爱财的,也没见过如此爱财不要命的主。
“殿下,您不是开玩笑吧!您觉的您这王府里几百口家小,就值区区两万两纹银?您是看不起本帅?还是看不起您大明亲藩的身份?既然殿下不愿意拿银子,那本帅只好搜了。”
德王闭口不答,杀了自己几个同宗,还开口问孤要银子,这他娘的算什么事?
李兴之见朱由枢不说话,也不再理他,将德王按坐到王座后,就是冷冷地问道:“王府管家何在?”
“小人在!”
宋万本就被这杀伐的场面吓住了,听到李兴之叫他,连忙爬了出来。
“杨彪,宋先生你们押着他把王府内所有的金银都给本帅清点一番,然后全部装车送到东城军营。”
“不!”
德王惨叫一声,听李兴之的意思,这是要将王府搬空了,想到十几代人的积蓄毁在自己手上,朱由枢就是大叫起来。
李兴之缓缓安抚道:“殿下不必忧烦,本帅将王府的钱粮运往莱登,也是为您好,不知您有没有听过,海外有仙山,据说那蓬莱仙岛就在登州东面的汪洋大海之中,本帅会替您在岛上修建一座更大更豪华的宫殿。”
这会他还真不想杀了这德王,毕竟一旦李自成再起,松锦一败,大明的丧钟就要敲响了,若是救不出崇祯,那这德王也是奇货可居。
朱由枢懵了,他虽然胆小吝啬,但并不傻,说什么海外有仙山,说什么在蓬莱岛修建宫殿,这明明就是拿自己开涮,说不得就是软禁在登州附近的哪座小岛上。
“孤不去,孤的祖陵皆在德州,孤怎么忍心一旦抛弃,王府的钱粮您尽可搬走,只要留孤及孤的家小在济南即可!”
看着面前哭的声泪俱下的德王,李兴之怒道:“蓬莱天地钟灵之地,有什么不好,届时将祖先牌位带上,不就没事了,休要在此哭哭啼啼,否则本帅的长刀可认不得殿下。”
“啊!”
朱由枢不敢说话了,眼前的这个李大帅,可是个杀人不见血的主,惹急了他,说不得真会再造杀孽,屠了整个德王府。
“好了!殿下放心,只要你们不生事端,本帅还是很好说话的,对了稍后本帅会从你的侍妾中挑选几个赐给本帅的部将,您多担待一点,待咱们到了蓬莱仙岛,本帅必然补偿您十倍的女人。”
朱由枢欲哭无泪,他何时想过自己会沦落到这般境地,这天杀的李逆,不光要抢光自己的钱粮,还要睡自己的侍妾。
攻取了德王府,又杀几个宗室立了威,李兴之也无意再处置王府中的一干人等了,在杨彪和宋广坤点算德王宝库的同时,李兴之就是令军士押解着广场上的一众家眷各自回屋。
对于李兴之的军令,李邦杰急的团团乱转,不时地在李兴之的眼前晃悠来晃悠去。
“李邦杰你他娘的别在老子面前转悠,这还没天黑呢,就管不住裤裆里的玩意了?怎地这点耐性都没有?”
李兴之这会也为李邦杰的急色感到无奈。
李邦杰“嘿嘿”笑了起来,也不害燥,当着这么多人就嚷道:“瞧大帅说的,俺和牟文绶、唐绍他们都急,恨不得马上抱着王娘去快活!”这话让秦英和张邵谦他们听得都是轰然大笑。
李兴之眉头一皱:“本帅这里说好了,适才本帅已经和德王谈妥了,晚上会送几个侍妾过来,不过你们睡了人家,若是人家愿意嫁给你们,你们就得娶了。”
“末将等省的!”
李邦杰不迭的点头,他可是在广场上看中了几个可人的女人。
作为一个现代人,李兴之显然还有一点道德心的,说实话,这王府的侍妾虽然锦衣玉食,但是只不过是德王府这些达官贵人的玩物,若是真许了李邦杰他们,这也算做了件善事了。
攻取了德王府,李兴之并没有留恋于王府的富丽奢华,在安排了杨彪等人控制王府后,李兴之就是带着骑兵返回了巡抚衙门。
时下已经十二月初,距离东虏兵临济南还有一个月,所谓时不我待,济南又不只有德王府,搂草打兔子,济南诸官的府邸,李兴之也没打算放过。
回到巡抚衙门后,李兴之又令李有才立即带人查抄颜继祖等济南官员的私宅,死了的陈虞允、周之训的家也要查抄了。
至于城内的地主富绅,李兴之却没打算查,只考虑先让他们捐输一定的钱粮,以保证济南的百姓安全的撤到莱登,毕竟自己在山东立足未稳,也不想这个时候就传出虐待士绅的声名。
士绅们肯定要查,毕竟这个时代,真正掌握地方上话语权的,就是士绅阶层,这些人不光控制了大量的人口和土地,甚至凌驾于法律之上,若欲整合莱登,必先整合士绅。
怎么整合,无非是拉一帮,打一帮,拉拢开明士绅,打击顽固派,进行利益的重新分配。
当年明太祖朱元璋不也是拉拢了浙江的士绅阶层而奄有天下的吗?
李兴之的地盘和实力还很小,和大明还是满清甚至李自成、张献忠他们都不能比,这个时候推倒重建,无异于自取灭亡,当然自已若是穿越过来时,带了数百挺马克沁机关枪又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