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行猎的皇上回来了?
不少人是懵的。
皇上这是在做什么?
为何锁了他们?
他们急急拍打大殿门。
皇帝闻声只微微回了下头,便又别过了脸去。
一刻钟后,皇帝在行宫早做了布局之人完成了里应外合,拿下了整个行宫的所有控制权。行宫里原本的侍卫奴才全被拿下。
大殿门这才被打开,皇帝带着人走了进去。
此时此刻,皇帝的气场已是大变。
黑甲散发冷芒,眉眼透着冷漠,眼神则全是鄙夷和厌恨,哪还有半丝三个时辰前出发时的谦逊有礼?
“皇上这是要做什么?”有大臣问。
皇帝冷笑:“这不是很明显?”
殿中一静,抽气声连连。
“您何至于!您这么做对得起先帝爷吗?”
“怎么不至于!朕还像是个皇帝吗?朕已经走投无路了!朕不愿做傀儡,朕得守护自己的江山,自己的女人和孩子,朕走上这一步,全都是被你们逼的!”
“皇上罢手吧……”
“朕会罢手,但得要你们退步之后。”皇帝冲恒亲王方向一个示意,恒亲王脖子上便多了一柄刀。
“皇叔,您年纪不小,可以颐养天年了。皇室的事,不用您操心了!朕的事,更用不着您管!”
皇帝又一个示意下去,四位顾命大臣和他们跟随来围场散心的夫人孩子们脖子上也都多了把刀。
“您几位,为国事操劳这么多年,也该回家含饴弄孙了。朕已经成年,政事,朕自己会看着办!”
皇帝又走去了几位老族领头人那边。
“您几位,也可以歇歇了!你们这些老族,太过指手画脚。你们若听话,那还可以保一富贵,否则,朕不保证你们的荣华还能延续!”
“皇上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您这么做,会被后世辱骂,会……”
“闭嘴!”
皇帝很清醒。“古有赵太祖杯酒释权,今日朕略微效法,后世之人不会骂朕,只会夸朕。所以诸位,识相的,请自己主动摘下乌纱帽,放下你们手里的权,自己写下辞呈告老还乡。”
说话间,众人桌案上,都被摆上了笔墨。
“若咱们不从呢?”恒亲王问到。
“不从?听说您儿子,我堂弟,亲王世子也在围猎队伍里吧?”皇帝一挑眉。“您就不担心他?还有,您可是掌管着宗室,您忍心看着朕与兄弟们骨肉相残吗?您对得起父皇吗?”
皇帝的眼神轻飘飘扫过他那两个已经吓傻的幼弟。
那帮老东西,不是一直在围着俩孩子打转吗?听说最近还在张罗给那俩小东西找师傅?哈,这俩弟,这次必须除了。否则留着,等他们长大,更得是祸患!
“还有,你们忍心这满屋的人和你们一起陪葬吗?”
“皇上,您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做什么吗?”
“狡兔死走狗烹,朕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朕很清醒!”
“皇上不可能得逞的!您这么动手,围场御林军那里很快便会知晓。围场内部的武将们很快就会赶来,他们会……”
“行了!别有侥幸心了!这么说吧,此刻所有局面全在朕的掌控之中。”皇帝自顾自走到了正前方,面对众人,在长长的主桌前坐了下来。
他看着面如土色的众人,心里舒爽不已。
枉他做了这么些年皇帝,却到这会儿,才能体会到这种高高在上的美妙感觉!振臂一呼,生杀予夺,那才是做皇帝的乐趣!
这帮狗东西,之前那么把他踩在脚下,现在终于轮到他一点点把债收回来了。
“朕既选择动手,自然已是安排妥当!”
“整个行宫范围,此刻由朕的亲卫军掌控!”
“围场的入口和附近几条山道,都已被朕的人拿下!围场里边人,轻易出不来!”
“御林军都在围场,有爱妃父亲帮朕牵制着……”皇帝看向俞彤,摆出了一个温和充满爱意的笑。
陶然自不会扫他兴,回了他一个甜甜的笑,半倚桌案,打着扇子,略显猖狂,毫不意外地收获了一大片鄙夷的眼神。
“所以御林军那里根本不可能发现这里的事,在这三天时间内,他们也都不敢擅离职守,离开围场。而围场里所有人,自然也不会知晓这里的事,他们都还在傻乎乎忙着围猎。”
“因此,御林军,诸位怕是指望不上了。”
“至于行宫外围,负责巡守和安全的,是京卫。但你们应该也不用肖想他们会来帮忙。”
皇帝再次看向俞彤。
“有俞宏这个副指挥使帮朕兜着,京卫众人依旧在他们的岗位上巡守着。别说是外边来人不会知晓这行宫里边事,就是京卫内部也不会知道这里出了变故。”
“至于京中,一样的道理。京中只知围猎在进行中,压根不知这边事。所以自然不会有人前来相助。等朕拿下权,收拢御林军和京卫,京里还有谁敢不服!”
此外,俞家老将军这会儿应该已经集结完兵力,等五日后,围猎结束,启程返京时,老将军应该也已南压百里了。
就当他虚张声势吧,总之有这么个靠山,谁又敢对他说不?京中纵有不死心的余孽,也不可能掀起任何风浪!
“所以,你们说,朕还有何顾虑之处?”
百官闻言皆是郁愤。
他们自觉忠心耿耿,为朝廷操碎了心,却遭到了皇帝这般的反咬,谁能受得了。
有大臣拍案而起。
“臣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