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官沒有说话,而是上下打量了乌力罕一番,他身边的一名上尉军官用蹩脚的蒙古语说道:
“我们是绥东军第一混成旅,这是我们旅长李振清。”
话虽然蹩脚,但砍手旅长乌力罕还是听懂了,不过他宁愿从沒有听懂,这意味着他的俘虏很有可能白当了,如果沒有多尔济那小崽子,对车臣部不了解的外人很有可能根本不了解自己所代表的价值,
果真,那叫李振清的旅长沒有说话,甚至不再打量他,转身作势要走,乌力罕急了,大喊道:
“我是车臣汗禁卫旅旅长,我这次來是要商议投诚的,我可以帮你们捉住车臣汗。”
翻译立刻将乌力罕的话翻译给李振清,李振清听后收住了脚步,回头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听完翻译的话乌力罕顿时傻了眼,是啊他凭什么相信自己,只凭自己空口白牙吗,他开始后悔接下这个任务,朋楚克汗这个计划里,除非那些家伙都蠢得像猪一样才可能上当吧,但是,他印象中的朋楚克汗并不是这样的浅薄,难道,一个想法突然从脑中冒出,惊的他顿时脑门直冒冷汗,
乌力罕从前就见识过朋楚克汗借仇敌之手铲除异己,严格的说他并不是朋楚克的心腹,他是i本人选出的代理人,而朋楚克汗怎么可能在身边留一个他人的眼线呢,乌力罕如多冰窟,自己被人家卖了,居然还乐颠颠的给他数钱,如果此番回不去,自己的族人,奴隶,还有那些正值青chun年少的女人们,可就都归了朋楚克那老贼了,
可是又一转念,朋楚克平时待自己也不薄,真的会做出这等事來吗,片刻之间,不禁心乱如麻,李振清见他张口结舌,面无表情的冲身边人挥挥手,“拉出去吧。”
乌力罕吓坏了,这种情形通常是要处决的前兆啊,只好把心一横,心道豁出去了,
“我能帮助将军生擒活捉朋楚克,只要抓了他,整个东部扎萨克蒙古便都归将军所有,库伦也指i可待,只要将军敢放我乌力罕回去,乌力罕必不会让您失望的。”
“哦。”
李振清这回似乎有了兴趣,返回屋中,拉了把椅子坐下來,问道:
“说说你的计划,如果可行靠谱,我会放你回去。”
乌力罕见自己的话奏效,果真打动了眼前这个旅长,连忙脸上堆笑,向前凑了凑,却被士兵一把拦在当场,他尴尬的冲两个拦他的jing卫士兵笑了笑,只好站在原地回答,
“朋楚克是多尔济小王的堂叔父也就是车臣老汉的堂弟,月前杀了他的堂兄,我就是出來寻找多尔济小王的,希望率部归顺于他,却沒料到,yin差阳错來到贵部,我原本计划要与多尔济小王來一个里应外合,彻底干掉朋楚克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只是如今遇到将军,便只好先将这份大功送予将军。”说完他一拍脑门,有补充了一句,
“对了,支持多尔济小王的也是你们穿灰军装的北洋军。”
李振清听到这里,眼睛一亮,立刻问道:
“可知道部队番号,领兵军官是谁。”
“好像是一个姓吴的将军,据说这之前他在草原上打败了哥萨克和i本人,厉害的很那,将军可曾听说过此人。”
李振清笑了,自言自语道:“害怕找不到维中,如今刚一入草原,便得到了你的心中,这不是天意还是什么。”
“他们现在驻扎在哪里。”
乌力罕觉得有门,看來他已经成功引起了这个绥东军军官的注意,
“我出來之前得到的消息,他们还在昆都林。”
李振清一拍手,
“好,我今i就放你回去,这里应外合,还是要先商量好……”
……
朋楚克军营内,紧张气息弥漫,他在蒙古包内坐立不安,乌力罕已经走了一天一夜,却不知道他的计划执行的如何了,如果一切顺利,乌力罕此刻应该已经得手,若是失败,此刻他恐怕早已身首异处,
蒙古包外传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禀报汗王,乌力罕回來了.”
朋楚克听了立刻喜出望外,如果这家伙能够平安归來,就说明多尔济以及吴孝良那些家伙此刻已被长生天召唤而去,
“快请,快请乌力罕进來。”
不多时,蒙古包的门帘一挑,乌力罕一身笔挺的i式军装,似模似样的走了进來,敬了一个军礼,
“汗王,乌力罕幸不辱命,那汉人将军与多尔济小崽子已经悉数毙命,只可惜了那些随从,白白死在了那里……”
乌力罕将整个过程讲的惊心动魄,惟妙惟肖,朋楚克时而双眼圆睁,紧张的钻进拳头,时而放声大笑,最后听到只剩乌力罕一人逃回來之时,感慨叹息道:“乌力罕真乃草原雄鹰,如果折损在敌营,我可是要ii寝食难安了。”
只不过朋楚克的这一番心迹的真实流露在乌力罕眼里却做作的很,不知怎的,他越看越觉得,这个连堂兄都半点不犹豫杀掉的家伙,早就出卖了自己,只是自己挫败了他的yin谋,使其沒有得逞,如今倒是妆模作样的做作一番,
“汗王,如今多尔济和北洋的军队已经是群龙无首,我们必须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趁机骑兵灭了他们,就像那些家伙打败北洋z fu那位徐总长一样。”
关键时刻,朋楚克竟表现的有些犹豫,乌力罕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只好极力的怂恿着,
“时机转瞬即逝,一旦北洋又派來了心得将军,那些军队很可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