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金小鱼真的要把那几十亩地都种成粮食?可是粮食也不值钱啊?”
“你没听到她说要做生意?可是这粮食能做什么生意,难道是做成大馒头卖出去?”
“谁知道呢?这金小鱼现在点子多着呢?指不定想出啥赚钱的好门道了。”
“你说这金小鱼这一年咋就跟变了个人一样,这运气,真的是让人羡慕。”
“我听说金小鱼家里八成是请了什么神仙,不然家里咋那么走运?”
“还真有可能,我以前听说那些做大生意的人都信这个,可这金小鱼咋这么好运气,你说她这架势,以后不会真的越来越有钱吧?”
“谁知道呢?不过咱们以后可千万别跟金小鱼做对了,免得以后她发达了,不然以后咱们说不定还能在她那谋一个好差事。”
“对对,就跟那董家两口子一样,他们不就是仗着金小鱼买了他们家的房子又跟他们家挨得近才赚了便宜,你看现在董家两口子都飘了,你看看他们家孩子吃穿,哪一点像以前了?”
“可不是,我看咱们也学学董家那两口子,说不定也能沾点好处发达呢。”
越来越多的人决定以后可不敢跟金小鱼做对了,而且不仅不作对,还得好好地跟人家金小鱼相处。
当然也有例外的,譬如说以前跟金小鱼一样穷困的徐寡妇。
以前她的日子虽然艰难,但是跟金小鱼比还能强上一些,偶尔日子不如意,还会想到金小鱼,觉得自己至少比金小鱼强,可是眼看着金小鱼日子过好了,她却越来越贫困,她的心里就开始不平衡了。
只是她为人懦弱,轻易不敢跟人大声说话,所以也只是把心思偷偷地藏在心里,然后就是把自己做的小布偶拿出来,没事用针戳两下,盼着金小鱼能失足倒霉。
只是没想到她的愿望还是落空了,这金小鱼不仅没有倒霉,反而越来越好。
尤其听到村里人现在越来越羡慕金小鱼,还说金小鱼以后还会更有钱,她就心里难受。
都是寡妇,而且她以前比金小鱼好看,比金小鱼过得好,凭什么就金小鱼翻身了,为什么她就不能翻身?
想到这里,她的脸色愈发阴沉了,一言不发的就离开。
只是她以为自己低着头不会让人看到,可是却还是被眼尖的人看到了。
“你看看那徐寡妇,她刚才的样子有些吓人?”
“你说徐寡妇,怎么可能?她见到谁都低三下四的,怎么可能吓人?”
“难道是我看错了?”
“八成是。”
“不过这徐寡妇也是寡妇,以前比金小鱼还强上一些,现在人家金小鱼过得越来越好了,你说徐寡妇是不是也有心思了?”
“她有什么心思,难道她还能突然变得跟金小鱼一眼有钱?”
“也是,她那木讷的样子,我看也悬。”
大家伙以为徐寡妇走远了,不会听到这些谈话。
可他们不知道,这徐寡妇自小耳力极佳,不仅听到了,而且听得清清楚楚。
她的脸色更加阴森了,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地步。
她的指甲深深地陷入肉里,把手心都抠出了血水来,若不是儿子小灰提醒她,她都不知道。
“阿娘,你怎么了?你的手心怎么流血了?”乖巧懂事的小灰看着从外面回来的阿娘,阿娘说去二叔家借粮食,可是不仅空着手回来了,反而还把手给抠了。
他知道一定是二叔和奶奶又给阿娘难看了。
他小嘴一瘪就扑在阿娘的怀里,然后用瘦弱的小胳膊紧紧地抱住阿娘:“阿娘,等小灰长大了,小灰保护阿娘。”
“小灰乖。”儿子的乖巧让徐寡妇的脸色稍稍好转,她反手把儿子给抱紧。
“阿娘,我听说村里的小孩子都可以,我也想去。”小灰想起隔壁的二毛跟他说子啊小鱼婶婶家不仅有肉吃还有鸡蛋吃,他想好了,以后会把肉和鸡蛋剩下来给阿娘,这样阿娘就不用去奶奶和二叔家第三下四的要粮食了。
“可是咱们要自己备着午饭——”
“阿娘,我听说那些去读书的孩子可以帮小鱼婶婶家做活,一天给好几文钱呢,而且阿娘也可以,好不好?”小灰眨着葡萄一样的大眼睛盯着徐寡妇。
徐寡妇的心软了,自己家现在没有地没有粮食,再这样下去就活不下去了,自己和男人以前感情很好,只是男人突然被抓了壮丁后来被传死在了外面,不然她的日子不会这么苦。
她没有忘记男人走的时候要她好好地把孩子带大,所以尽管她不想施舍于人,可是却不得不咬着牙点头。
“阿娘你答应了,那我现在就去找小鱼婶婶?”小灰很高兴。
“不用急,过几天,咱们总不能空着手去,咱们明天去山里寻一些值钱的药草,或者试试能不能抓些野鸡,这样也好求人?”徐寡妇道。
她不觉得金小鱼真的那么心善,哪里有不什么都不在意纯心善的人呢?
“好。”小灰高兴地搂住徐寡妇的脖子,然后对着徐寡妇凹陷的脸颊就亲了下去。
把小灰哄睡着之后,她偷偷地走到自己的柜子前,把一堆破衣服底下的那只布娃娃给翻了出来,然后在月光下用阴森的眼睛盯着,然后从一旁的针线篓子里拿出针,对着娃娃狠狠地扎了下去。
她扎的时候面色狰狞,在月光下显得尤为恐怖,不知道是不是太用力,牙龈里还有些血迹,然后从嘴角流了出来,如同恶鬼一般。
只是察觉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