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不忘初心,自己并不是来这里制造矛盾然后干架的。
他本就是个心性沉稳之人,不会动不动就发脾气,所以忍下来了。
好男不跟女斗,能用嘴解决的问题,何必动粗,犯不着大打出手。
“你确定烧毁的衣服是全忍界限量版的?”八云又翻白眼,一百个不相信。
鼬面色不变:“当然了,那件忍服可是用异空间通灵兽的兽皮为原料,经过九九八十一道工艺,由匠之国最好的能工巧匠苦心缝制数月才完成的。”
吹牛皮不打草稿,鼬开始了放飞自我的忽悠。
八云:“可是我见过别人穿了同款诶!”
“那些年监视我的暗部忍者,个个都穿该种忍服,而且一年四季不换。”她补充说道,露出不解之色。
显然,这是装的,此事根本用不着怀疑,百分百子虚乌有。
鼬内心一沉:“我尼玛……”
不过说假话这种事,很适合鼬,论演技他是影帝级别,曾将二柱子骗的团团转,对哥哥善意的谎言深信不疑,把千方百计保护自己的兄长当仇人。
当然了,最后纸还是包不住火,因为带土的拆穿,真相大白了。
“他们穿的都是假货,是山寨版,我的才是正品,独一无二,唉,好东西总有无良商家趋之若鸿的仿制,利欲熏心呐!”鼬面不改色,破罐子破摔,继续忽悠。
他的表情毫无破绽,眼神也精确到位,于内于外都属于不可挑剔的那种。
若非八云只是单纯,并不是鸣人那样的天然呆,说不定真就给糊弄过去了。
“说的跟真的一样!”八云终于听不下去了,细眉微蹙,然后直言:“暗部制服也能被你编成故事,说的一套一套,你们宇智波一族的人不仅长得帅,口才也都这么好的吗?”
八云不由想到了鸣人,眼前这个看似冷酷的帅哥,原来如此的能言善辩。
鼬就这样穿帮了,再会演,再能圆谎,也蒙不了一个最开始就知晓答案的人。
鼬听后磨了磨牙,敢情这场戏是棋逢对手了。
如果说他是主人公,那么八云就是甘当配角的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鼬无奈,只能变回严谨模式,然后重复自己的来意,就一句话,答应还是不答应。
有道是先礼后兵,这一刻,鼬是强势的,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我就不明白了,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有什么值得你欣赏的,为什么偏要选我做你伙伴?”
“我承认,我是很孤独,也很需要伙伴,但我不能自私,你不可能不知道,我是一个亲手杀死父母的狼心狗肺之徒,这样的人你也愿意交往?”
“如果我是你,就应该敬而远之,退避三舍!”
八云忽然情绪激动,梨花带雨,难掩内心沉痛的悲伤。
她,对鼬的招揽感到无法理解。
“杀死父母么?”鼬眼神骤然落寞,接着说道:“如果我告诉你,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我也干过,而且不是你那样的误杀,是意识清醒时痛下杀手,你是否就能理解了?”
此话一出,八云脑海轰鸣,如遭晴天霹雳。
“还有,我不止手刃了父母,还屠尽了整个家族,双手沾满了亲友与族人的鲜血,你所知晓的宇智波一族,八年前就已不复存在。”鼬补充说道。
语不惊人死不休,八云听后毛骨悚然,噤若寒蝉。
她终于明白,这个世上竟有和自己一样悲惨的人,不对,是比自己更加命运多舛。
她要是狼心狗肺,那对方简直丧尽天良。
可是有过类似经历的八云不觉得鼬是坏人,甚至能够感同身受对方那消瘦身躯内隐藏着大海般的悲痛。
如果说自己这些年活在悔恨当中,那么眼前这个男人,岂不是日日撕心裂肺!
此时此刻,震撼,同情,怜惜,心疼……多种情绪一股脑的涌上八云心头。
她忽然意识到,这个男人,比自己更需要爱和关怀!
可人家远比自己活的坚强,负重前行,天塌下来自己扛,牙掉了咽肚里,哪怕早已伤痕累累……
试问天下人,又有谁愿意成为恶贯满盈之人,还不是造化弄人,苍天无情。
“唔……这样吧,听说宇智波一族的人幻术不弱于我族,并且和我族一样,曾为村子输送过大量的中忍与上忍,你就是其中之一吧,从现在开始,你可以动用一切手段,而我只用幻术,如果我赢了你,那就证明我完全有资格成为忍者,是木叶高层有人故意刁难,才不让我当忍者的,那我留在木叶也就没有意义了,可以考虑考虑跟你走。”
“反之,则代表我技不如人,真的无缘当忍者,那我就放弃执念,从今往后安心待在里见丘山庄,当个普通人,当个不问世事的美术爱好者,与画卷相伴余生。”
八云深呼吸一下,压下心中的不平静,面色凝重,主动切回正题,转移鼬的注意力,用这种方式体贴同病相怜之人。
她既不答应,也不拒绝,而是有自己的想法,做了自定义的选择。
“赢了才肯做我伙伴,输了反而不愿?”鼬愣住了,这样的说法倒真够稀奇。
别人招兵买马基本靠武力征服,比如晓组织成员中的角都、飞段、大蛇丸、赤砂之蝎、迪达拉,晓组织一半的人都是如此。其中大蛇丸和角都败于天道佩恩,蝎不敌小南,迪达拉输给鼬,飞段奈何不了角都,这才同意加入“晓”的。
哪有八云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