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亿臣却是没在意这种目光，早晚会摊牌的。
现在摊牌，待会还能获得更多的好处。
当然，现在还有一件事情要处理。
姜亿臣，看向了姜浩。
姜浩此刻看着姜亿臣，目光浑浑噩噩。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原来，原来一切如此。”
“你原来是炼气士？难怪了，难怪了为什么你可以一夜起死回生，因为你压根死不了！”
“你一切都只是在骗我哈哈哈哈！”
姜浩双目中渗出血泪，他看着姜亿臣，表情已然扭曲。
“可你，为什么要骗我？我是你儿子啊呵呵呵呵。”
“你骗我意义何在？俗世钱财权势能入你眼吗？你都不食人间烟火了，为什么还要这么对我？”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我喜欢婉茹，这就是原罪吗？！”
姜浩发疯般的大喊。
他原本以为自己成为古武者，便能镇压一切了。
可姜亿臣再次让他绝望。
自己这个父亲，简直像是一片深渊，你永远不知道他还藏了什么。
他都是练气士了，他为什么还要如此针对自己？
这一切，是在为了什么？！
姜浩彻底绝望。
柳婉茹同样在一旁呆呆看着姜亿臣。
她不知道什么是练气士，甚至不知道什么是古武者。
只知道，姜亿臣很厉害。
和小说中的神魔一样，已经不是凡人了。
那么，他为什么不愿放过自己这些普通人呢？
“你有一个理由吗？”
柳婉茹看着姜亿臣，忽然如此开口。
“理由？”姜亿臣笑了起来。“我做事，不需要理由，随心所欲而已。”
说罢，姜亿臣目光怜悯的看向了姜浩。
“姜浩。”
姜浩没有回答。
他坐在原地，呆呆的看着地面，整个人已然痴傻。
如此大喜大悲，任何人都无法接受。
谁能想象到，自己挣扎到最后，还是被亲生父亲玩弄股掌之中。
关键是，自己这个亲生父亲，完全没有任何理由如此。
他都是仙人了，还何必如此？！
只要他愿意，这俗世什么不是他的？！
姜浩默然，他的丹田正在破碎一身内劲消散。
明明是二十多岁的年纪，头发却在肉眼可见的花白下去。
皮肤晦暗无光起来，双眼无神，佝偻着身子坐在地上。
这一幕，惊住了所有人。
姜亿臣更是眉头微挑起来。
姜浩这是……彻底放弃了活下去的希望了啊。
整个人行尸走肉了。
同样的，随着姜浩如此，系统提示声响起。
“恭喜宿主彻底毁灭气运之子心境，奖励气运值4000点！”
不得不说，姜浩给的气运值，还是很多的。
毕竟是第一个超脱普通都市流派的气运之子。
这也让姜亿臣满意起来。
嗯，可以杀了。
正当姜亿臣要动手的时候，忽然的一股强烈的心悸感涌上心头。
宛如八十老人般的姜浩也蓦然抬头，朝姜亿臣露出一个惨笑。
“爸，你终于要杀我了吗？”
姜亿臣眉头微皱起来。
就在刚刚，他感觉到了原身的身体，居然还残余一丝执念。
让自己别杀姜浩？
虽然很快被姜亿臣压下去了，但这也让他迟疑了起来。
“系统，气运之子气运值被掠夺为0后，是否会再度成长为气运之子？”
“宿主是否要鉴定气运之子：姜浩？”
“是。”
“回宿主，姜浩心境已经彻底破碎，仅剩一年寿元，失去成为气运之子的基础条件。”
系统很快回答，这回答，让姜亿臣松了一口气。
系统说没问题，那就没问题了。
看向姜浩，姜亿臣原本抬起的手放了下来。
他淡淡开口。
“姜浩，我给你一个选择。”
“接受我的束缚，你和柳婉茹生活在临海郊外一年，一年后死去。”
“或许，现在你们两个就死。”
姜浩已经彻底没威胁了，而且原身执念还在。
姜亿臣不想把事情做的太过。
姜浩闻言，愣了愣，浑浊的眼中划出了两滴泪。
“爸，这就是你最后的一丝亲情吗？”
“你可以选择现在就死。”
姜亿臣淡漠开口。
姜浩惨笑了一下，看向了柳婉茹。
“姜浩！”
柳婉茹刚想伸手去抱姜浩，姜亿臣已然一指点出。
瞬间，柳婉茹青丝化白发，原本白皙的皮肤，已然布满褶皱花斑。
她看向了姜亿臣，目光中充满茫然。
“你们两个都只剩下一年寿命了，好好过吧。”
姜亿臣开口。
一指断岁月。
斩去……柳婉茹七十载寿元！
姜亿臣没再管两人了，直接转身往回走。
柳婉茹和姜浩抱在一起，皆是双眼流泪。
两个人都清楚。
这一次，世界上再也没有苦难了。
他们的生命，也仅仅只剩下最后一年了。
谁也不知道。
这到底是姜亿臣留给二人的折磨还是恩赐。
姜亿臣是直接离开现场的，记者们也没敢再追着问。
真实身份被曝光，姜亿臣和所有人之间都仿佛出现了一道无形的隔阂。
仿佛是跨越了物种一样。
看到他，只有敬畏，以及情不自禁远离的**。
这不是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