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御书房。
已经是入夜时分,陈胜正在“咣咣咣”的处理政务。
两名小太监侍立身侧,一人拿了文件展开放到桌上,指出需要盖印的位置,陈胜“咣”的一声盖上玉玺。
随后,另一名小太监快速把文件收好,接着又一份文件放到桌上,又是“咣”的一声。
陈胜处理政务的速度非常快,乾隆需要忙活到大半夜的事务,他几分钟就能处理完。
奏折那种烦人的东西,陈胜一律不看,全部交给老太监李玉,让他模仿乾隆的笔迹批复。
至于李玉会不会和朝臣勾连,把持朝政什么的,陈胜根本不在乎,只要不篡位或者试图另立新君什么的,其余的随便他们折腾。
玉玺一直被陈胜收在空间里,就是以防万一。
若是有人谋反,为了拿到玉玺,不会上来就下死手。这样的话,到时最不济,陈胜也可以烤金枪,带他们一起走。
说实话,当皇帝还是挺累的,就算是当昏君也一样累。
宫里的女人实在太多了,陈胜不顾李玉的劝阻,一天三顿的吃着熊胆白鹿丸,依旧照顾不过来。
好还他内功进境神速,功力日益深厚,日夜操劳之下,身体也没有垮掉。
陈胜手上动作不停,心中胡思乱想着,就听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月妃娘娘吉祥。”侍卫和太监行礼问安的声音。
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没用太监通传请示,月眉摇曳着婀娜的身姿便走了进来。
外面的太监和侍卫依旧恭敬的跪在地上,根本不敢阻拦。
仅仅半个月的时间,曾经宫里最底层的辛者库婢女月眉,已经变成宠冠六宫的月妃娘娘。
这些日子,陈胜差不多天天和月眉腻在一起,就算来亲戚的时候,龙床上也有她一席之地。
如此荣宠,月眉除了面对陈胜的时候收敛些,对待其他人时,则又恢复了骄横的本性。
骄横一些也没什么,反正陈胜爱的是她这张脸,又不是她这个人,性情什么的根本无所谓。
“爱妃稍等,朕马上就忙完了。”陈胜一边用印,一边道。
“正事要紧,四郎不必管我。”月眉柔声道。
乾隆是雍正第四子,月眉为显示两人亲近,不同旁人,不仅不自称臣妾,还特意这么喊他。
待内侍搬来椅子,月眉便坐到陈胜身旁,把头靠在陈胜肩上,安静的看着他盖印。
需要用到玉玺的旨意和文书总共也没多少,不一会,陈胜就处理完了。
将月眉揽到怀里,陈胜问道:“嘴巴撅这么老高,是谁惹朕的爱妃生气了,告诉朕,朕替你出气。”
“是我额娘。”月眉恹恹的道。
“哈哈,朕说呢,如今也就她敢得罪你了,朕还没法替你报仇。”陈胜笑道:“是不是又从你宫里拿东西了?想拿就让她拿吧,她一个人能拿多少。你宫里缺什么,让人去库里取就是。”
“我不气她拿我东西,我气的是,她前几天拿走的东西,过几天又从库里取了出来,还不止一次。”月眉气呼呼的道。
嗯?陈胜一时间没明白是什么意思,想了想,才道:“她这是前脚从宫里拿了东西,后脚就卖给了内务府?”
月眉把头埋进他怀里,轻轻“嗯”了一声。
陈胜笑的身子都抖了起来,丈母娘实在太有才了。
极简商业模式,从生产到运输,再到销售,所有环节都被简化到了极致,还做到了可持续发展。
“你还笑,丢死人了,我在宫里都快抬不起头了,总觉得别人都在笑话我。”月眉用她白嫩的小手,在陈胜胸口轻轻锤了一下。
“这有什么好丢人的,旁人羡慕还来不及呢。放别人身上,她们谁敢这么做?”陈胜笑道。
“四郎别取笑我了,快帮我想想办法。”月眉道。
“你额娘做这些,无非是为了银子,朕多赏赐些财物给你家就是了。”
“四郎不用心,若没有固定的进项,浮财赏的再多,也只是坐吃山空。”月眉摇头道。
“这也好办,朕再给你阿玛安排个油水足的差事。”陈胜随口道。
听到这话,月眉脸上终于多云转晴,笑容明媚起来,伸手环住陈胜的脖子道:“湘仪妹妹的父亲是从二品,我阿玛的官衔要是比他低了,我可不依。”
陈胜这才明白过来,月眉之前那些话都是铺垫,只有这句才是重点,她是来帮她阿玛讨官的。
月眉的阿玛素伦,镶蓝旗出身,原为太仆寺马厂协领,才正七品的武职。月眉封妃的时候,陈胜顺带着给他封了个宁安伯,实职方面却一直没有安排。
看来是老头等不急了,让他闺女跑来吹枕边风。
不怪老头着急,新晋伯爵,想要融入勋贵圈子,自然少不了和各家来往走动,光是送礼回礼就需要不少银子,七品武官的家底可撑不住,没见丈母娘都被逼成女强人了吗。
“以后有事就直接跟朕说,不用耍这些小心思。”陈胜在她脑门轻轻弹了一下,而后说道:“你阿玛的差事,朕早就想好了。等过几日收拾了忠勤伯,你阿玛就接他的位子。南大营步军统领,从一品的武职,满意了吧?无论是喝兵血还是吃空饷,每月都能有大笔的银子,平时也没什么麻烦事。”
陈胜之前借了几十家印子钱,虽然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还,但欠钱不还,有违他做人的原则,心里面总有些不自在。
为求心安,陈胜便命顺天府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