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辛:“朕如今只对付池封廷与两国兵马。”如果池封廷还活着的话,“你回去告诉他们,只要他们不轻举妄动,朕不会下令进攻。”
“对付池封廷?”月瑾诧异,不过很快反应过来,“你果然是利用他,并没有真与他合作。”
容辛:“走吧。”
月瑾犹豫,“还有一句话,我可否再近前两步问你?”
容辛知道月瑾想问什么,手放下车帘。
车帘一落,内外隔开。
侍卫会意,赶月瑾走。
月瑾不动,两个人仿佛在打哑谜,除了最开始外,对话中始终不再提任何一个具体名字,“他也不信。你们之间,已经伤害太多,做出伤害的那个人总要先走出第一步,难道不是吗?我相信,如果你一早知道,肯定不会那么对他,你一定宁愿伤害自己也绝不会伤害他分毫。”
鸾车内,容辛闭目,手紧握成拳,指尖深深抠入掌心仍不断收紧,鲜血渐渐从指缝间渗出,一滴滴滴落。终究有她没有料到的事,当年微生涟的杀害,现今池岩的身份。而已经造成的伤害,那些刻在心底的恨,永远无法磨灭与补偿。就像微生涟之于她,她之于池岩。
微生涟忽然飞至,翩然落鸾车旁。
容辛:“走吧。”
月瑾看向出现的微生涟。
侍卫与士兵们纷纷朝微生涟拔剑。
微生涟:“她让你走。”
容辛听到这声音,才知微生涟现身,倏地睁开眼,取出丝帕擦干净手上的血,及盖住脚边滴落的血迹。
“好,那我走了,你照顾好自己。”鸾车中依然安静,像是默许了微生涟的话,再度让月瑾觉得他们才是一对。月瑾眸中闪过丝黯然,终转身走。
容辛掀起车帘,冷对微生涟,“你还敢出现。”
微生涟:“我一直都在,从没有走。”那天城楼上,他亲耳听到她对池封廷说,喜欢上他是因为把他当成了替身,他的确很受伤。但她接下来擦手的举动,让他清楚知道她只是在骗池封廷,她连被池封廷碰一下都受不了。他不想破坏了她的计划,于是暂时隐蔽,直到她今天对池封廷出手。而刚才,远远看到月瑾与她见面,不知怎么的,他隐藏不下去了,忍不住现身。
容辛:“你应该还记得朕说过的话。你若不愿意死,朕会用自己的办法取你的命。”
微生涟心下闷痛,和那晚一样受伤,但表面变得云淡风轻,将伤痛隐藏,“记得。”
隐卫归来,为首的影卫上前,小声对容辛禀告:“皇上,没能杀了西陵国公主与师凤渊,让他们逃了。”池封廷的人拼死抵抗,西陵国公主与师凤渊就趁他们双方动手的时候逃了。等他们解决完池封廷的那些黑衣人,翻遍整个院子也没找到西陵国公主与师凤渊,于是一把火烧了整片地方,“还有,池封廷的儿子也不见了。”
容辛面色难看,“没用的东西。”
为首的隐卫顿时跪下。
后方一行隐卫看着,也纷纷下跪,不敢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