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太后的寝宫内,老嬷嬷行色匆匆的进殿,也向太后禀告了“星辰殿遭刺客与失火”的事。若非此事重大,她万万不敢在这大晚上的吵醒太后。
太后闻言,气愤至极。她虽然不喜欢西陵国公主,但这西陵国公主毕竟是西陵帝的女儿,是华辰国与池州国达成秘密协议后用来引西陵帝上当的。要是这事被西陵帝知道了,他的女儿就这么死在了华辰国皇宫,还不得和华辰国翻脸。
“必须封锁此事,断不能让任何人将这件事传出去。”太后立即下令。
老嬷嬷想到了什么,略微犹豫,小声建议道:“太后,要不要先和皇上商量商量?”
太后皱了皱眉,“去,马上去把皇上叫来。”
老嬷嬷:“是。”
良久,老嬷嬷一个人回来,低头回道:“太后,皇上说他会处理,让太后您不必担心,早些安寝。”
太后:“没有其他话了?”
老嬷嬷神色犹豫。
太后:“哀家要听皇上的原话。”
老嬷嬷不敢再隐瞒,“皇上……皇上还说,太后的身体刚好,年事已高,就……就不要再劳心劳力了。该颐养……颐养天年的时候,就该颐养天年。”
太后呆了片刻,已经有明显皱纹的脸慢慢笑了,似问老嬷嬷,又似问自己,“你说,皇上为何这么说?”
“皇上他可能……可能还在生太后的气。”老嬷嬷答得小心翼翼。
“是啊,还在生气!”她擅作主张,引西陵国公主下密室,又让老方丈去监听,让楚晋峥不高兴了。在权利与帝位面前,就算是亲生母子又如何,也会猜忌与防备。楚晋峥这是不想她的手伸得太长,什么事都干预,无视他这个皇帝,不想华辰国最后像池州国那样出个“干政”的女人。
一个女人,能做到池州国女皇那样,从后宫一步步走到朝前,先是垂帘听政,再是自立为帝,真的世间罕有。很多时候想起来,她也好生羡慕与不得不佩服,相信世间不会有第二个了。
老嬷嬷担忧:“太后……”
“罢了,也许哀家的确牢牢,该颐养天年了。皇上这么说,那就暂且这样吧。”太后躺下,闭上眼,暗压下心底的那丝不快与恼怒。
老嬷嬷给太后拢了拢身上的被子,躬身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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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流逝。
天蒙蒙亮。
几名黑衣人带着曲宁与云希止成功出了皇宫,连夜出城。
城外,还有人接应。
为首的黑衣人带着曲宁与云希止一连换了好几辆马车,又让曲宁再三更换穿着打扮,他自己和他手下的人也换,光秃秃的头上换了一顶又一顶的假发。
曲宁:“我们到哪了?你要送我去哪?”
为首的黑衣人:“先想办法出华辰国。”
“你不回去救密室中被囚之人了吗?”曲宁还清楚记得他说是奉被囚之人的命令来救她的。
为首的黑衣人将谎话说到底,“我已经说过了,那铁链打不开,暂时救不了他。所以,现在先送你离开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