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岩揽曲宁入怀,已清晰察觉到外面的动静,可是根本不在乎,“你全是为了我!”
曲宁还是有些自责。可传言已经传成那样,她如果不亲自来这一趟,她知道她定会时刻惦记着这把剑,以后每次想起来都会在心里后悔。
小团子见曲宁踹地上的断剑,整个人都很生气很生气的样子,就走上前几步学着曲宁那样,用小脚去踩踩,想要为曲宁“出气”,抬头时看到踩了剑的曲宁被池岩抱住了,天真地以为踩了剑就会被抱,就也想要抱抱,张开双手等着池岩来抱他。
等了又等,一双手都快累了的小团子:“……”
“对了,岩浆!”半晌,突地眼前一亮,曲宁蓦地想到,连忙从池岩怀中退出来,让他直接将铁链扔进池中边沿那一圈翻涌的岩浆内看看。在她的认知中,岩浆的温度绝对是极高极高的,几乎能融化所有东西。
只要是曲宁说出的,池岩都依。
锁住手腕的长长铁链,随即被扔进岩浆与烈火池中。
曲宁立即凑近了去看。
小团子也想看,但人太矮了,还没有池子的三分之一高,累了的小手分别拉拉池岩的衣摆,又拉拉曲宁的衣摆。但曲宁这时候暂分不出心顾他。
一直被忽略的小团子:“……”
少顷——
曲宁紧张地让池岩将铁链拉出来看看。
被拉出的铁链,还包裹着一层岩浆,可清楚看到其完好无损。
曲宁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又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眼下看到的,竟然连岩浆都无法将这铁链融化,一股深深的挫败感顿时如一大盆冷水从头浇下来,“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除掉这铁链?”
这结果在池岩的意料之中,对池岩来说并不意外。池岩重新揽曲宁入怀,低下头,唇角很轻很轻地碰了一下曲宁的头顶,片刻,缓慢而又认真地问道:“如果真一辈子都除不掉,你会介意吗?”
曲宁的心不觉疼痛起来。
池岩挑起曲宁的下颚,让曲宁抬头对着他的眼。
“会介意吗?”他再问上一遍,语气完全不变,唯一变的只是更为认真。
那疼痛越发的清晰!曲宁摇了摇头,又再摇头,“可是,我会很心疼!”
池岩揽着曲宁的手霎时一把收紧,似乎想将曲宁硬生生按压进丨他身体,隔了好一会儿才再开口,声音轻缓沉重似乎对曲宁说,又似乎在对他自己说,“我以前,以前做过很不好很不好的事,不管因为什么原因,都永远无法磨灭。”又是长久停顿,“就当这铁链是对我……对我的惩罚。”
曲宁一愣,这般沉重的声音几乎压得她有些无法喘息,快速抬头想看看面前之人,但才一动,只觉他力气更重了,头也被他用力按在怀中,整个人动荡不得。
他这是不愿让她看到他此刻脸上的神色?到底发生过什么,竟让他亲口说出这种话?曲宁:“那么,已经被锁了这么久,还不够吗?”
池岩不答,“现在,我只要你在身边就足够了。你承诺过的,永远不会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