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位上那个贱女人当年那么对付池岩,将池岩囚进皇陵,只因为池岩并非她的亲儿子,她下起手来可以毫不留情。但池临就不一样了,池临毕竟是她这一生唯一的儿子。一旦抓了池临,她云希止就等于有了个对付那贱女人的筹码。云希止暗暗握拳。
下人将煎好的药送来。
婢女接过,送进里屋,喂云希止喝下。
云希止没有睁眼,任由婢女喂。对于云泽初,她自然是不喜欢的,所以当年他口口声声说想要娶她时,她直截了当地拒绝了,为了另一个男人甘愿进宫做个贵妃。时至今日,当初那么信誓旦旦说喜欢她的云泽初,也早已经娶了妻,生了儿女,所以没有什么感情是真正一成不变的,她算是又一次明白了这个道理。
婢女端着空了的药碗出去,守在外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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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
云泽初来看云希止。
云希止醒来,感激道:“泽初,多谢你救了我。”
“我们之间,还需要如此客气吗?”云泽初在榻边坐下,心疼云希止,一时间竟觉得恍若回到了当年,“既然你始终不肯说谁伤了你,那我就不再问了。但有什么需要,你可以随时告诉我,我一定尽我所能保护你,绝不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云希止轻轻点头,“对了,听说铸剑山庄马上要举行名剑大会,你见过那柄剑吗?”
云泽初:“还未见过。不过,你要是想看,只要等你的身体好些了,我就带你去看,相信展天兄这点面子还是会给我的。”
“倒是想见识见识。”云希止面露期待,更想见的是那个池临。
云泽初再陪云希止说了会话,起身出去。
婢女送早饭过来。
送早饭的婢女和昨晚喂药的婢女显然不是同一个。
一进了里屋,将饭菜放下,这名婢女就上前朝云希止跪下,小声道:“主上。”
云希止冷着脸从榻上坐起来,轻微咳嗽,一改对着云泽初时的柔弱样子,命令道:“马上将庄内的情况汇报给我,我要知道那池临在哪。”
奉命潜入铸剑山庄,已经在这铸剑山庄中呆了多年,前些天终于查出了红衣少年的真实身份,继而将这消息传回去告诉云希止的婢女:“是,主上。那池临住的院落,离这里不远。他前些天出去了一趟,回来后身边多了两个寸步不离跟着他的年轻黑衣人。另外,他回来那天直接去了铸剑池,昨晚也去了,直到很晚很晚才回来。属下一直在监视着,所以没能在第一时间前来面见主上,还请主上恕罪。”
云希止:“封展天的态度呢?”
婢女:“封展天似乎并不想炼那柄剑,是不得已才炼的。”
“这么看来,不是皇位上那贱人的意思?”云希止冷笑。如果是皇位上那贱人的意思,然后派池临前来,封展天不可能会是这种态度,那么极有可能是池临背着那贱女人来到铸剑山庄,让封展天炼剑。
婢女低头,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云希止:“给我继续监视好他。另外,传消息给宿风,让他随时在外面待命。”
婢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