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岩:“恩。”
曲宁不由高兴。
池临哼了曲宁一声,继续和哥哥商量怎么派人到那座寺庙周围埋伏的事。一开始,他也以为哥哥要杀宋元,结果根本不是。
曲宁凑上前,也想听一听,这段时间池封廷的影子都没出现,看来他这次很遵守“挑战书”上给出的时间,而眼下距离那时间就只剩两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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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瑾傍晚酒醒,知道宋元的事,及月小灵被冤枉的事,都没有说什么,检查了一下解药后喂小团子吃。
解药小小的一颗,还是红色的,小团子还以为是好吃的东西,马上张嘴,结果咬了一口小脸都皱起来了,张嘴就吐,被月瑾扣住嘴巴强吞下去,难受极了,握小拳头打月瑾。
夜里,曲宁辗转难眠,只觉现在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池岩睁开眼。
曲宁:“是不是吵醒你了?”
池岩侧头亲了亲曲宁额头,将曲宁的头揽到他肩上,“睡吧,有我在。”
曲宁张了张嘴,很多担忧的话到嘴边,但对上池岩平静深邃的双眸,心奇迹的定下来,被子下面的手与他五指相扣。
天亮,池岩照常起来上朝,让早醒的曲宁再休息会儿。
曲宁摇头,爬起来为池岩穿衣,束腰带,踮起脚尖亲了下他的脸,“我等你回来,一起吃早饭。”
池岩:“好。”
朝殿上,今天的早朝文武百官只来了一半,没来的人各种事由——或染病在榻,或受伤了,或出了什么事等等。来的官员,一部分还好,一部分看上去站立难安的模样。
池岩并不说什么,早早下朝,回承乾宫与曲宁一起吃早饭的时候告诉曲宁,“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一条密道。明天你留在承乾宫,池封廷一旦到来,你就让月瑾带小息儿从密道离去。”
尽管月瑾也很明确的说了不走,但小息儿那么小,曲宁心里还是希望月瑾走的,这样的安排很好,“不如我待会儿就去说吧,早一天走,也能多一分安全。”
池岩:“不,等明天再劝。”
“为什么?”曲宁不解,“难道还有什么事吗?”
池岩:“你听我的就是。”
曲宁:“可是,我想明天直接跟你去朝殿,一起‘等候’池封廷。”
“不急在一时。”池岩拍拍曲宁的手背,把密道的入口与开启密道的方法都告诉曲宁,让曲宁记住。
第二天早上,整个朝堂只来了四名官员,一只手都不到。
池岩坐着。
双脚发抖的太监一如既往喊:“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朝殿,寂静无声。
没多久,殿外传来萧声、厮杀声、惨叫声。
胆小的太监顿时吓得跪地,想找个地方躲。
池岩稳若泰山。
萧声停,池封廷一身明黄色龙袍,踩着鲜血一路走进,与龙椅上的池岩对视。十二年前,他坐龙椅,池岩以太子身份站下面,现在反了过来。那么多年,每次看到池岩,就想到他是容辛与微生涟的孽种。每次看到容辛宠他疼他,把他当亲儿子,他就恨不得亲手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