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余伊建四人就结了房钱,骑着马儿在青竹镇上四处打听相关线索。
没过多久他们就打听到之前确实有人曾看到过有几辆马车拉着重重的货品经过青竹镇向西北方向而去了。
得到这个消息之后,四人便快马加鞭,沿着西北方向追赶而去。到了下午,四人来到了一条宽阔的大河边。
河边的渡口上,一条宽大的渡船正停靠在岸边,接收着求渡的行人。
余伊建看着这瘦渡船说:“乔老镖头,我们沿着那些车轮痕迹一路追查到这里,此处看起来好像就那么一条渡船。如果那些运送镖银的车马要想离开此地必定要经过这艘渡轮,我们要不要上去向这渡船的船家好好打听一下?”
“千万不可,我看这渡轮不太正常,我们还是小心为好,不要暴露我们此行的目的。”
“为何?”余伊建问。
“你们想啊,我们这一路追来,对方为了阻挠我们,又是在竹林里设伏,又是在青竹镇客栈里偷袭,千方百计地阻拦我们前进。可眼前这艘渡轮却又安然无恙。难道将这艘渡轮毁掉会比在竹林设伏、客栈袭击我们更难吗?”乔远山解释说到。
听了乔远山的话,三人觉得很有道理,便不再提起镖银车马的事,下了马来,跟着其他求渡的百姓一起上了渡船。
当渡船上的人已经差不多站满了之后,船家高声喊了一句:“各位小心,开船咯。”
话音一落,船家就用长长的竹竿在岸边一撑,将渡船撑离渡口,往河心划去。
余伊建偷偷看了这位船家一眼,只见他大约三十来岁,穿着短褂,敞开着胸口,正专注地掌着船舵,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于是,余伊健又偷偷打量了一下渡船上的另外几位船工。
除了刚才喊话的船家,船上还有四名**着上身,露出一身强壮肌肉,正在“嘿哟嘿哟”用力摇着船桨的船工。
从他们此刻的表现来看,似乎也看不出什么异常之处。
就在余伊建感到有些疑惑的时候,宋礼悄悄挤到余伊建身边,在他耳边轻声说到:“师父让我转告你们,这艘渡船很有问题,让你们一定要小心。”
余伊建听了这话大吃一惊,刚想问个明白,突然感到脚下的渡轮仿佛被什么东西给猛烈地撞了一下似的,整个船体猛然摇晃了一下。
这让船上的百姓们也都被吓了一跳,发出一声惊呼。
当大家还在猜测是否是渡轮触礁了的时候,渡轮又再次被种种地撞击了一下。
渡船左右剧烈地摇晃了一阵,几个站在船边的男子差点掉下河去,幸好身边有人拉了一把,才勉强站稳了身形。
而这时,那几位船工也纷纷将手中的船浆一丢,露出了一幅得意的神色。
“果然是一伙的。”余伊建自言自语道。
“那当然。”这时乔远山已经挤到了余伊建的身边,听到余伊建的话后回答说。
“乔老镖头是怎么看出这些人有古怪的?”
“这还不简单,虽然这几个船工也是一身肌肉,看起来也确实像成天划船干体力活的人,可真正的船工每天在船上日晒雨淋的,身上的皮肤都是黝黑一片,哪有像他们这几个那么白净的啊?”
被乔远山一语道破后,余伊建这才恍然大悟。
就在这时,突然从河心“嘭”的一声冲出一条粗壮的水柱。接着从水柱中窜出一人,在空中一个翻身后稳稳地落在了渡船的船头甲板上。
余伊建仔细一看,只见此人身型高大,足有八尺出头。前肢粗长,肩膀宽厚,呈明显的倒三角身材。脑袋上光光的,没有一根头发,两只眼睛如鱼眼一般,微微鼓出眼眶之外。双手持着两把百煅精铁打制的宽体短刀,在众人眼前闪着冷冷的寒光。
他一上了渡船就大声喊到:“这里谁是扬威镖局的?老实点,给我站出来,否则我让这一船的人都翻到河里喂鱼去!”
听了这光头男子的话,所有在船的百姓们都吓得直接哭喊起来,一时间整个渡船上哭声阵阵。
“别为难他们了,都是无辜的老百姓。我们就是扬威镖局来的,有什么事就直接和我们说吧。”乔远山对着那光头男子大声喊道。
看到乔远山终于自己站出来了,那光头男子哈哈一笑,说到:“嗯,你们也还算是识趣。既然这样,也不劳我费心了。你们自己说吧,是要吃馄饨呢,还是要吃板刀面?”
“什么是馄饨,什么是板刀面?”余伊建问到。
“馄饨就是让我们自己跳到这大河里去,板刀面就是把我们一块块剁碎咯丢到河里。”乔远山对余伊建解释道。
“啊?这怎么办?现在这一船的百姓都在他们手中,这里根本没办法和他们动手。”叶清寒也一脸担忧地说道。
这时,余伊建想了想后,向其余三人使了个眼色。
然后他一边往那光头男子面前挤过去,一边回答说:“好,那你们别为难这些百姓了。我不喜欢自己被河水慢慢淹死那种难受的滋味,你给我来个板刀面吧,干脆利落一些。”
说着,他将手中的玄铁巨剑往河里一丢,“噗嗵”一沉入了河底。
见对方已经束手就擒,连手中的兵刃都丢到河里去了,那光头男子更是放松了警惕。
“哈哈,好,老子今天一定给你个痛快的。”说着,光头男子右手用力一举,将手中的宽体短刀向余伊建的脖子狠狠地砍了下去。
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