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着司徒极走到了应昌云跟前后,影七才也在司徒极身侧找了个位置坐下。
毕竟,现在应昌云还在这处,她当然不能继续以下属的身份站在司徒极身侧。
做做样子还是要有的。
“应宰相久等了,方才......发生了点小意外。”
说这话时,司徒极还意有所指地看了影七一眼。
但此时的影七正在思考着,应昌云此遭来是要与司徒极说些什么,因而并没有接收到司徒极的眼神。
应昌云似乎感觉到对面这对假夫妇之间弥漫着一股有些过于真切的融洽感。
心下还在暗忖着,自己的女儿不会真的对司徒极动心了吧。
只不过,现今可并不是他思虑着这种事情的时候,他来此,是为了一件更为重要的事情。
“哪里哪里,臣也刚到不久。
大皇子您客气了。”
说着,应昌云也动手帮着司徒极倒了一杯热过的酒,递给了他。
只不过,在他将那杯热酒放在司徒极面前之时,那热酒却被影七给拦下了。
“父亲,夫君这些日子里都在做着药疗,不宜饮酒。”
司徒极看着影七十分自然地帮他拦住了酒的模样,心下不知为何突然有些触动。
“啊,是这样,是为父鲁莽了。”
说着,应昌云又动手拿起了一个空的杯子,端起了那壶冒着热气的茶壶,给司徒极倒了一杯热茶放下。
“这热茶,殿下应该可以饮吧?”
“嗯,可以。”
影七正准备替司徒极回答,就听到司徒极自己给出了回答。
而后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是不是有些多此一举了。
他该喝些什么,不该喝些什么,实际上不用她说,他自己也是知晓的。
尴尬地抓了抓脸后,影七才继续盯着应昌云,希望他快些说些什么吸引走司徒极的注意力。
替司徒极倒好茶,应昌云才开口说起了正事。
“大皇子,您确定,在二皇子被册封为太子之前,要让老臣辞去这宰相之位?”
听此,本是漫不经心的影七,注意力也一下子被吸引了过去。
什么什么?为什么要让她这老爹不当宰相了?
“嗯,尽早吧。
毕竟,等二弟正式成为太子后,吾那父皇,定然是要有一番动作的。
而你这向来都不站队,却依旧有着足够权势的宰相府如果继续维持原状,会得到的下场不一定比你丢了这宰相之位更好。
况且,据吾所知,你之所以不愿在这些年内卷入朝堂之争,是因为现今这整个月见国内并没有听的进你劝谏之人。
作为一个有能力的宰相,最过悲哀的,莫过于如此吧?
可你跟着吾的话,不但能够在之后拿回你这宰相之位,还能将自己的能力用到正途上。
所以到底要不要听吾的话,按照吾所说的这样做。
相信应宰相作为聪明人,应当是知晓的。”
将司徒极所说的这些话细细品会了一番,应昌云才将留存在心下的那最后一抹犹豫给抹去。
“既是如此,那老臣明白了。
对了,还有就是,大皇子您此番,为何约着老臣来此处与您相见。
这醉仙坊......实在不是个适合谈事的地方。”
说着,这应昌云的面上还浮现出了一些不大自然之感。
确实,对于应昌云这么一个清廉正直的人来说,兀地让他来到这种烟柳之地,是有些不大好的。
但司徒极既然会将地点定在这里,自然也是有他自己的一番用意。
听到这里,司徒极也示意影七附耳过来。
“你去楼上唤江信下来。
今日一早,他便已经提前来了这处。
不出意外的话,他此时应当在解月的厢房内。”
等影七接到指示,起身离开,司徒极才轻笑着看向应昌云回道:
“应宰相稍安勿躁。
吾会将地点定在此处,自然是,吾想要带来让你见到的人,也在此处待着。”
对于司徒极的这个回答,应昌云是有些发懵的。
一个会来这种烟柳之地寻欢的,会是什么值得他见的人?
*
醉仙坊三楼。
刚刚上了这三楼的影七,此时则是在想着,这江信什么时候跟那解月之间的关系这么好了。
不对,也早就有些迹象了。
好像从她替解月治眼睛那阵,她就经尝看见解月偷偷摸摸地跑去找江信。
等到江信的双目彻底好了之后,更是会经常看到这两人结伴而行。
看来男人之间的友谊,她有些不太懂。
可等影七走到解月厢房门前,听见从他那厢房内传出的闷哼声后,她才知晓。
这xx的是什么变了质的友谊吧?
她就说,为什么之前在山玉钱庄的时候,在解月的脖颈那处看到过一个特别像吻痕的东西,只不过当时她没太在意。
原来在那时候他们就......
红着脸扇了扇面上的燥热,影七才故意从解月的厢房处后退了几步。
而后跺着脚在地板上弄出很大的动静,想要让屋内的那两人先停止下战况,她好进去说事情。
好在,这屋内的两人还没有意乱情迷到忽略门外这巨大动静的地步。
大约静默了半响的时候,解月那房门才慢慢被他打开。
虽说他面上那潮红已经散去了不少,可他还带着些欲色的眸子并未能瞒过影七的眼。
龟龟,这么刺激的嘛。
清了清嗓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