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见国,郊外道路上。
一辆辆外形相仿却都在车身上刻着‘月’字的马车正在路上行驶着。
影七掀开车窗的窗帘往外瞧了下,才发现现今不知道究竟是走到了何处。
看着窗外那一排排稀疏的林子,又瞧瞧这暗沉的天色。
影七总觉得,待会儿这天指不定还要再下起雪来。
感觉面上被这窗外的冷风打的有些发疼后,影七才放下了马车窗帘,朝着马车内看了过去。
瞧着司徒极依旧手握着那本自马车出发之始就拿着的书籍看着,影七也是十分佩服。
难怪心思比她玲珑那么多,就单说人家这看书的劲头,她就比不上。
只不过,他看的这般专心致志,倒是让她对他手里拿着的那本书心生了一些好奇之感。
小心挪动着步子到了司徒极身侧后,影七才瞥着目光看向了司徒极手中握着的那本书籍。
这一细看,直接让她闹了个大红脸。
??
她没看错的话,那应当,是春宫图吧?
不仅如此,看着司徒极现今看着的页数,这一整本春宫图,都快被他看完了。
谁能告诉她,这马车内的书架上为什么会放置这种书啊?
更为重要的是,司徒极看起来还一副看的津津有味的样子。
她怎么没发现司徒极什么时候还好这一口了?
似乎是察觉到身后传来的目光,司徒极也将手上握着的书籍放下,而后回头朝着影七那处看去。
这一看,才发现影七的小脸上已经布满了绯红之色。
又想了想他刚刚在看着的书,司徒极不知为何,突然生出了想要逗弄影七的心思。
“柔儿,为夫看了这么久的书,也有些乏了。
不若你陪为夫去那床榻处小憩一会儿如何?”
那一直负责驾着马车的车夫在马车外听此,也给自己的徒弟使了个颜色。
心领神会的男童也赶忙动手将驾驶处与马车内部连接着的那个木窗子给合了上去。
影七听到这个声音,也往那处看了一下。
跟着司徒极坐了不少马车的她,当然知道那个木窗子有着什么作用。
那木窗子一关,在车内讲话的声音就不会再传出来。
正好,她现在被司徒极刚刚的那番话弄的有些云里雾里的,也懒得再和司徒极柔儿夫君之类地叫着了。
老实说,她听的有点小小的恶心。
“呼,主子,那木窗子已经合上了,您就别同属下再开什么玩笑了。
您是乏了吧,属下这就带您去床榻那处休憩。”
说着,影七也直接动手怀抱住了司徒极的身子。
她本以为,司徒极刚刚看完春宫图,身子应当是有些发热的。
却不曾想,入怀之后,才方觉司徒极的体温有些过低了。
联想了一下她方才掀开车窗那处窗帘的时间,影七的心下又生了几分懊悔。
定是那个时候车窗外的冷风直接打在了司徒极身上,才会让他体凉至如此。
如此想着,影七怀抱着司徒极的力道又紧了几分,像是为了用自己身上的体温温暖他几分一般。
司徒极本还因为未能逗到影七感到有些不满,可现今被影七这般怀抱着,他心下的那股不满感,也直接消失地无影无踪。
两人就这般各怀着心事到了马车内的那床榻处后,影七才动手掀开了那已经铺好的被子。
说是床榻,其实就是一个地铺类的东西。
只不过,这个地铺所使用的被褥与枕头看着华贵不少。
帮着司徒极将那双不能自如活动的双腿塞入了被褥内后,影七又扯着被褥盖到了司徒极的胸前。
等一切都做的差不多了,她才打算起身去吃些糕点,却不曾想手腕那处直接被司徒极给攥住了。
将目光移到司徒极面上,才发现司徒极的眸内似乎是沾上了一些**之色。
?
不会吧,他自己看那春宫图起了反应,不会还要她这个作为暗卫,哦,还有着一曾劳什子大皇子妃身份的她给他纾解吧?
司徒极也没曾想到,看完那一本春宫图都没什么反应的他,在被影七怀抱过后竟然在心下生出了那种渴望感。
他向来是想要什么,就不会委屈自己忍着的那种人。
倘若是先前,他可能根本不会对着影七生出这种想法。
可随着他同影七一起经历了那么些事后,他对于影七的定义,从一个单纯的属下,变为了一个连他自己也言不明道不清的特殊的存在。
“七,你过来,躺在吾的身侧。”
本来还以为司徒极不会这般强迫她的影七听此,心下生出了抗拒感的同时,面上也出现了一丝为难之色。
还真让她给猜中了?
如果按照任务走向的话,她之后的确会和司徒极发生一些关系。
但她不想,是在现在。
她刚刚对司徒极的好感多了不少,就让她面对这样的事情,确实是有些......太突然了。
不愿归不愿,为了之后的任务能够继续进行下去,也为了让司徒极对她的爱意值能够一直往上涨,她也只能听从他的命令按他所说的做。
掀开司徒极身侧的被子躺下之后,影七已经打算开始动手解着自己的衣衫了,却兀地听到司徒极疑惑地说道:
“你脱衣物作甚?你莫不是以为吾要在这种简陋的地方对你做些什么?”
?
这下就轮到影七尴尬了,难道不是吗?
“呃......属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