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着半个时辰的功夫过去后,影七才将那些扎在司徒极腿上的银针一一拔下。
而后伸手戳上了司徒极腿上的软肉,并开口问道:
“主子,如何,痛感可比以往更强烈一些?”
“嗯,确实痛感更为明显些了。”
“呼,那就好。
我先前还怕这针灸晚了些效果会不太好,您这么一说,那我就放心了。”
说罢,影七又拿起之前帮司徒极褪下的亵裤帮他穿上。
期间因为她的双手再次不小心碰到司徒极那藏在里衣内的腰部,本是镇定的神色又变得有些许慌乱。
夭寿嘞,虽然她已经帮着司徒极穿戴过许多次衣物了,但每次在帮他穿亵裤的时候还是会不小心挨到他的腰部。
这弄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趁此对着司徒极耍流氓呢。
小心翼翼地看了下司徒极的面色并无任何变化,影七这才放心地加快了手上的动作,麻利地帮他穿好后赶紧与他拉开了一些距离,生怕被司徒极说些什么。
司徒极看着影七这副样子当然也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回想了下方才她那略带冰凉感的柔荑触碰到他腰肢时的感觉,司徒极的耳根处也开始微微发红。
只不过,到底是位居高位久了,司徒极知道如何避免让自己陷入尴尬的境地中。
清了清嗓子罢后,才看向影七吩咐道:
“如若没有旁的事情了,那便带吾去主厅用膳吧。
约莫着这个时间,午膳也应当做好了。”
“啊,对。
那属下这就带您去。”
*
药房大厅处。
影七刚推着司徒极出来,就看见了自家三哥。
只不过,不知为何,她怎么觉得自家三哥的面色不太好。
难道是遇上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影七疑惑的同时,司徒极也在疑惑着。
这影三特意在此处蹲守着,难道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同他说。
如此想着,司徒极也抬手示意影七先停下,而后才看着影三开口问道:
“说吧,你有什么事情要找吾。”
“属下确实是有一件要事要同主子您说。
不知道主子您可还记得,两日后,便是那秋猎?”
影三边说着,还一边打量着司徒极的面色。
“记得,怎得了?
怎么突然想起问吾这件事?”
影三看着司徒极那双似乎已经将他洞穿的双目,后背处也出了不少冷汗。
先前编造好的理由现今看来怕是不太能够让司徒极信服,可他现今也顾不了那么多,话既然已经问出,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是这样的,属下这些日子有些忙昏了头,忘记将秋猎的最新消息传达予您了。
据说此次秋猎,那流云国的太子也会参加。
虽说那流云国的太子是顶着来流云国游玩的名义参加那秋猎,可真正的居心究竟为何,的确不好令人揣测到。
属下猜测,此番秋猎的奖励应当会与往年有些变化,主子这次不若去瞧上一瞧,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将这一长串话尽数吐出,影三才有些如释重负的感觉。
而后就将目光移到司徒极那处,等待着他的回复。
影七也感受到了这突然变得有些凝滞起来的气氛,低头看了看司徒极过后,又将目光移到影三身上。
有些不妙啊。
她倒是想说些什么来缓和下气氛,但现在怎么看她开口都不太合适。
还好司徒极在静默了一会儿后还是开口回答了。
“嗯,流云国太子来月见国这事吾先前也有听说,只是不知道他此番还会插足一下这秋猎。
正巧两日后吾也没什么别的事情,那去凑凑热闹,也无妨。
届时就由你与影七跟着吾去吧,别的那些暗卫到底不太能够让吾放心。”
也不知道是不是影三太过敏感,他总觉得司徒极在说最后那句话的时候,有些意有所指。
可再回过神来想想,他根本没有露出过任何马脚。
“属下明白了,那属下会提前做好准备的。”
影七听影三这么答复,也有模有样地跟着说了句:
“属下也一样。”
而后才在司徒极的指示下带着司徒极出了这药房。
至于影三,则是朝着‘影子’那处去用午膳。
影七有着大皇子妃的另一层身份,自然是不好再回‘影子’那处的。
......
夜间。
影三在与影四换完班后,先是回‘影子’内洗了个澡。
等到这夜色更深之时,才悄无声息地从这大皇子府溜出。
一醉方休酒楼处。
虽说已是到了子时,可这酒楼内却仍旧是一派热闹不已的景象。
于这酒楼三楼处住着的元良策,此时也正拿着毛笔在宣纸上作画。
待他落下最后一笔之时,也听到房门被敲响的声音。
“主子,是我。”
“嗯,进来吧。”
说罢,元良策又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将那支用罢的毛笔挂在了笔架上后,又动手把压在宣纸上下两处的镇尺移开。
如此这般,那张被晕染上了笔墨的宣纸就被元良策彻底取出。
对着那还未干透的笔墨吹了几口后,影三也已经门关好,走到了元良策面前。
“主子。”
“嗯,此番怎得亲自来找孤了?
是那司徒极发现了些什么吗?”
元良策口上虽说着这般担忧的话语,面上却丝毫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