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玉钱庄。
此时影七已经推着司徒极跟着解月的步伐来到了钱庄室内。
可能是因为在郊外的缘故,导致这边的温度感受起来,比宰相府那处要低上不少。
所以这钱庄的室内也早已布置上了许多取暖用的炉子。
如今置身于这温暖的室内,不论是影七,还是司徒极,都变的好受不少。
若不是来的路上碰到了一些喊解月二掌柜的下人,影七还不知道,解月除了是醉仙坊头牌之外,还有着这层身份。
入目的这个钱庄室内,除了那些算着账目的伙计之外,就是各种堆满账本的书架了。
看着,倒是很有一个钱庄该有的氛围。
等解月的步伐在看起来像是司徒极专用的书房处停下,影七才跟着止住了脚步。
而后就在司徒极的指示下推他到了书桌前。
那书桌之上有序地摆放着一些账本,毛笔之类的东西。
司徒极在拿起了放在最上面的一本账本,翻开后,才开口问着解月道:
“如何?这些日子里,钱庄的进账数目可有翻了一番?”
“岂止是一番,直接翻了二番都不止。
那三皇子与四皇子果真如您所预料的那般,已经开始斗了起来。
从他们两人那处流出的货源与商源也都尽数到了您手上。
主子果真好计谋,解月也因此涨了一番见识。”
“嗯,不错。
你在其中的功劳也不在少数,待会儿自行去领一千两白银吧。”
!!!
一千两白银?影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看着那解月笑眯眯地退下之后,才有些耐不住性子开口向司徒极问道:
“主子,解月他,他平日里都替您做些什么呀?怎会得到那么多奖赏?”
司徒极听此,本是在翻动账本的手也顿了顿,而后回头看向了影七。
待他看清了她眸内那抹带着渴望与激动的神采后,才皱眉问道:
“吾倒是不知,你何时开始对钱财那般在意了。
吾记得,先前想要给你一些钱财上的奖赏时,都被你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说是,你能够为吾排忧解难便已知足。
怎得,现在突然变了想法?”
?
之前她这副原身原来是视金钱如粪土之人吗?
又暗暗在心里掰扯了下她这副身体在司徒极手下的时间,好家伙,十一年的时间啊!
那得是白白让多少钱财流走了。
她就说,以这副原身在司徒极身边待着的时间,和她的本领。
怎么单单只存下了那么些银两。
原来是这样。
那她现在再想要向司徒极要一些钱财上的奖赏,就有点崩坏了原身在司徒极眼中的印象了......哎。
司徒极看着影七那本是焕发着光彩的面容在听罢他所说的这些话后兀的灰败了下去,也感到有些奇怪。
“七,你有在听吾讲话吗?”
还沉浸在失望情绪中的影七听此,也赶忙看向司徒极回道:
“在听的。
属下......属下方才只是一时好奇,才想着问问。
还请主子不要多想。
现今这副模样,属下就已经很满意了。”
似信似疑地看了一眼影七,司徒极才在“嗯”了一声后,继续翻看着手上的账本。
而影七,则是自觉地去往砚台放着的地方,拿起了那块小小的研石帮着司徒极研着墨。
狻
解月在领完奖赏后,直接上了这钱庄的二楼。
钱庄二楼处。
江信此时正站在窗边看着那外面的雪景。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响后,江信才将窗子关上,而后将目光移到了解月身上。
“你这是有了什么开心事?眉梢都扬起来了。”
解月对于面前这个刚刚与他变了关系的江信,心下还是有些别扭的感觉。
以往他都特别想看江信那副死人脸变成正常的模样。
可现如今,江信变正常了,他反而有些不太适应了。
甚至觉得,他每次含笑着眸子看像他时,都像是在看着什么猎物一般。
他有些怀疑,江信这厮,是不是早就盯上他了。
伸手将江信的右手打掉,解月才走到窗边的一个矮塌处坐下。
给自己倒了一杯热热的茶水端在手心后,才将眸子放到正朝着矮塌这处走来的江信身上回道:
“确实是有了开心事。
主子给了我一千银两的奖赏,我的金库又充实不少。”
“那确实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
看来司徒极作为主子,确实不错。”
说罢,江信也径直走向了那矮塌另一头,坐了下去。
而后同样动手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攥在了手中。
“如今随着这天气越来越冷,流云国那边,怕是也要有些动静了......”
解月看着江信摆出的这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十分的不爽。
将手中的茶杯放在矮桌上后,才将手臂环在胸前,对着他说道:
“行了,摆出那副样子给谁看呢。
一切有主子,还能让你我没了小命不成?”
说罢,解月又拿起了矮桌上放着的糕点,塞进了江信的口中。
兀地被如此对待的江信也在愣了一瞬后,无奈地将口中的糕点嚼碎。
也是,司徒极有着这等城府,又有着这么些得力的属下,他确实没必要担心这些。
大皇子府内。
影三此时正坐在司徒极常呆着的位置那处,静默地看着司徒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