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兴看着自家儿子一脸的恨铁不成刚!别人都牟足了劲上工赚工分,可他这个儿子却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整天往外跑!
为这事,都不知道被教训多少次,可他还是屡教不改,一没看住,人就不见了踪影,让他想找人发火都找不到!
“好了要教训自己儿子回家教训去,现在这么晚了,可人和小远都这么累了你们还他们,真是的!”杨桂花懒得理会这两个不省心的,每天都要来一场这样的对话。
转而对上许可人,又是一副的慈爱模样,拍了拍许可人肩膀,“可人呀今天吓坏了吧,没关系,坏人都被打跑了,你们赶紧休息吧。”
“没事的大伯母,看到大伯母这么厉害,我一点都不害怕。”想到杨桂花一把薅住大刘氏头发的样子,许可人眉眼间满是笑意。
“额,好吧,那你们好好休息,我和你大伯他们回家了。”
杨桂花说着就和张国兴拉着一脸不情愿的张爱国一起往外走。
“行,大伯大伯母您们路上慢一点。”
杨桂花摆摆手,“不要管我们,回家的路我们熟悉的很,赶紧把门关上。免得又有那不长眼的来找麻烦!”
等人全部走远,张远才把院门关上,拉着许可人回到屋子里。把手中断绝关系证明拿给许可人。
“可人帮我把这一纸证明收好,以后我们和那家人就没关系了!”
“好”,接过那张纸,看了看,感觉也没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摆脱你爹娘兄弟是不是很高兴呀!”许可人见他眉宇间隐有笑意,忍不住问。
“我表现的有那么明显?”
“高兴都写在脸上了!”许可人轻笑。
张远闻言顿了顿,轻叹口气,“自从他们把爷奶赶出去的那一天,我就隐隐有这个想法,后来因为一些事,耽搁了这么多年,直到今天,才让我再次下定决心!”
许可人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他下定决心的,但是这一点都不妨碍她心疼这个男人。
二十出头的年纪,是充满活力而无忧无虑的,大多数还在父母的羽翼下生活,可张远却早早就自己一个人为填饱肚子而奔波。
现在又不像她所在的世界,赚钱容易,只要肯吃苦,就不会饿死。想填饱肚子,那都得拿命去拼!
“其实我心中还有事情没弄明白。”张远想了想,还是把他的疑问说了出来。
“大爷爷和张二叔说的我已经过了十八岁生日是什么意思,他们一定还有事情瞒着我。”许可人心中憋笑,这刚签了协议,下一刻就不喊爹了,也不知道张国起听到会不会气死!
其实,她也感觉今天这些人有古怪,“啊,对了,之前没往上面想,你有没有感觉你那个大嫂她有些说不出的别扭感。”
许可人说不出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反正就是别扭,感觉她不应该是现在这个样子!
说到小杨氏,张远也瞬间变的严肃起来,久远的记忆像是开了闸的洪水,瞬间冲进大脑。
他怎么也忘不了,那个寒冷的夜晚,一双冰凉的双手,把他打晕拖进无人的深山,如果不是遇到师傅,他的小命恐怕在那时就交代了!
“那个女人确实有问题,以后你单独遇到她记得躲远一点。”
张远没有多解释什么,虽然相处时间不长,许可人也知道他不是无的放矢的人。
“好,我会小心的!”嘴上答应着,心中暗暗把小杨氏划分为头号危险分子。
见许可人已经听进去他的叮嘱,也就不在谈论这些糟心事,两人聊起明天去镇上的事情来。
“村头的老张叔明天去镇上修农具,你要是想去,就做他的牛车,省的自己走太累。”
许可人闻言立马高兴起来,她还在想明天要是找不到车就只能靠两条腿走了。
“那正好,明天可以多买些东西回来了。”
见她这么高兴,说到买东西眼睛都买闪闪发光,不忍心这时候给她拆台,张远嘴张了张,最终什么也没说。
心中却打定主意,再过几天去换一些票回来给媳妇买东西。
时间有些晚,两人也不在聊天,张远去打水回来两人洗漱好,直接就躺在床上休息。
许可人因为吃完饭睡了一觉,这时候精神还很亢奋,心中想着明天先拿哪些东西出来用。
因为缺的东西有些多,想来想去也没个具体的章程,正在绞尽脑汁,整个人处于一团乱麻的时候,一具温热的身躯突然紧贴她的后背,一双大手也悄然把她细腰搂在怀来。
许可人一瞬间浑身僵硬,屏住呼吸不敢动弹,生怕下一秒身后的人就会扑上来把她给就地正法了!
这几天两人都睡在一张床上,张远对她也非常君子,两人之间最起码隔了一个人的距离。
现在两人什么时候挨这么近,她竟然一点都没察觉。而且最让许可人苦恼的是。耳畔粗长的呼吸,无一不在证明,身后的人正处于深沉的睡眠中。
许可人悄悄用手去掰腰上的大手,没想到,那双大手像是一个钳子一样怎么都掰不开,到头来还累的她一身汗。
最后实在没有办法,许可人也就破罐子破摔,不管他了,原以为这一夜只能睁着眼睛到天亮,谁承想没多久就窝在张远的怀里睡着了。
等怀中人儿彻底放松,张远才慢慢睁开双眼,黑暗中,那双眼睛好像黑夜的太阳亮的惊人。
吧怀中人儿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怀里抱着软软的身子,张远在她额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