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君辞的手放在祝修头顶上,看着祝修在他掌心里宛如惊弓之鸟。
陆君辞突然感觉到有些荒谬,他为难一个开光做什么呢?
一个曾经被加害的人现在却在加害别人。
很可笑不是吗?
这种愧疚的心理只持续了一会就消失不见。
陆君辞示威性的拍了拍祝修的脸,警告道:“你如果想在焚月界活下来,就应该学会乖顺懂事。言尽于此,你自己好好琢磨。”
说完之后陆君辞就离开了。
陆君辞重新往门上下了一个封闭令,然后用着威胁的口吻与在门外的几个婢女说道:“此事如果传到了圣君的耳中,我就让你们几个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都听懂了吗?”
几个婢女瑟瑟的应下。
祝修看着桌子上的佩剑眸光流转。
陆君辞他好像没有把他的佩剑带走。
想了想祝修下了床,然后把君子剑默默的收了起来。
第二天医师照常过来看祝修情况的时候,突然发现祝修的伤加重了。
医师:“……”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医师问祝修,可是祝修只抿着唇,不管医师问什么祝修都不开口。他是真的懒得与焚月界的人打交道。而且他说了又如何?
莫凉难道会为了他去责罚陆君辞吗?
祝修很清楚他现在在莫凉心里的地位——勉强算得上是莫凉兴致来了想养的一个宠物。
医师没办法,就把这边的情况告诉了莫凉。
莫凉听此皱了皱眉,为什么会突然加重?这几日她也没亏待祝修啊。
莫凉觉得有些不对劲,决定去看看祝修。
医师在这边与莫凉讲祝修的情况。
祝修知道莫凉来了,就闭着眼睛在床上假寐。
莫凉自己不通医道,看了半天没看出什么情况,最后莫凉若有所思:“是不是开的药有问题?”
医师:“……”
医师脸涨的通红。
他感觉他的毕生所学被羞辱了。
尽管对面站着的是圣君大人,医师还是红着脸反驳过去:“圣君大人不能羞辱在下的医术,在下的医术就算是放在外面,也都是数一数二的!绝不可能开错药。”
看医师认真的脸色,莫凉自知是自己说错了话,尴尬的笑笑之后便把此事带了过去。
“那先生以为现在这个情况应该如何解决?”
医师沉默了一会,然后开口问道:“真的不是圣君大人又对他动刑了吗?”
莫凉:“……”
医师:“这个情况只有这种说法才能解释的通。”
受了冤枉的圣君举双手发誓:“本座真没有。”
医师满脸不信。
莫凉叫苦不迭。
“本座为了能够让先生好好治疗祝修,这段时间为了让祝修保持良好的心情都没有在祝修面前晃悠。”
“先生要是敢污蔑本座,本座就去外面宣扬说先生学艺不精。”
医师:“……”
好厉害的威胁。
医师斟酌了一下,然后说道:“所以圣君还是要宽容些,想做什么至少得等人把身体养好吧。”
莫凉:“……”
正当莫凉还准备说什么的,折疏端着一碗汤药过来了。
莫凉很自然的接过;“我来吧。折疏你去把人给扶起来。”
祝修感觉自己没办法装睡了。
于是咳嗽了两声假装醒了。
“醒了?”
祝修坐起来挺直了腰板,淡淡说道:“不必劳烦圣君,一会我自己来。”
人醒了更好,莫凉端着药做到了祝修身边,用汤匙舀了一勺放至祝修唇边:“张嘴。”
医师见此,拱手行礼说道:“那在下就先告退了,喝完药之后记得要好好休息。”
说完医师出去合上了门。
祝修不太习惯莫凉给他喂药,一直抿着唇不肯张嘴。
莫凉又重复了一遍。
祝修现在心里在剧烈的波动。
祝修想起了陆君辞的话,要乖顺懂事,才能活下去。
祝修想了想还是张开了嘴,莫凉喂一勺,他就喝一勺。就这般喂完了药,莫凉起身把空碗递给折疏。
“你现在身上的伤还很重,你别多想,养好了伤再说。想吃什么就跟他们说。”
祝修勉强点了点头,面上的表情有些无奈,更像宠物了。
莫凉见祝修肯应下,心里也有些高兴。
“我得了空再来看你,你好好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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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陆君辞一回来娱人就开始质问。
“公子去见了祝修是吗?”
陆君辞深吸了一口气,他本来以为那天都与娱人说清楚了,却没想到娱人还是在不依不饶。
见陆君辞不说话,娱人又叹道:“公子何必与他扯上关系?”
陆君辞只看了娱人一眼,然后轻飘飘的丢下一句话就进了密室:“你多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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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凉从祝修的住处回来之后,就开始享受美人的侍奉。
羌色在给莫凉按肩膀。莫凉舒坦的直哼哼,美人再怀,红袖添香。
突然,羌色说道:“刚才圣君不在,娱人派人过来传话说陆君辞昨天去见了祝修。”
莫凉:“……”
怪不得祝修身上的伤突然加重了,原来是陆君辞干的好事。不过陆君辞与祝修之间又没什么矛盾冲突,陆君辞干嘛要去找祝修的麻烦?
书里剧情也没这一段啊。
莫凉只轻轻的“哦”了一声,然后就吩咐折疏过来给她捏腿。
莫凉想了半天没想明白陆君辞想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