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事会议就在孔彦舟的客厅内举办。
因为召集令下达的比较着急,好几个将领都是衣衫不整的赶来的,脸上还带着不太正常的潮红。
只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叛军主力来了,据说人数很多,应该不是吾等可以轻松战胜的,我军只有两万,贼军兵力是我军的数倍,不可与之正面对抗,所以,是守,还是撤退呢?”
孔彦舟看着自己的老部下们。
老部下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是一个长的贼眉鼠眼的家伙站起来发言。
“既然贼军总兵力超过我军数倍,就算是守城,对我军来说也不是好事,而且眼下入春,黄河水量增长,贼军若用水师控制河道,就可以阻挡我军回归之路。
到那时,我军可就是进退两难了,本来,曹州和单州于我而言并非必须,陛下只是要求吾等确保南京无恙,既然如此,那么就干脆撤退吧,守住南京,比什么都重要。”
孔彦舟想了想,缓缓点了点头,然后看向其他人。
“还有谁有什么想说的吗?”
大家纷纷摇头,表示支持这个看法。
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办好了。
隔着一条黄河,诸多军事行动都会有莫名的风险,还不如后退到大本营,把风险抵消掉。
这样说不定光复军就不来了。
就算真的来了,那也是他们的后勤运输比自己要难,打起仗来更加不得自由。
为了增加光复军后勤的困难,孔彦舟就感觉不能那么简单的一走了之。
绝对不能把相对还完整的两州之地留给叛军,带不走的东西就算他们得不到,也坚决不会留给叛军。
于是孔彦舟下达了指令。
极尽烧杀抢掠之后,摧毁道路、桥梁,挖掘陷阱,然后快速越过黄河回到对岸,留下一片破烂不堪的焦土给叛军。
行军打仗孔彦舟或许不是最强的,但是烧杀抢掠,还真没几个人敢说能比他更强。
当年在南宋作战的时候他就曾经把湖南之地折腾成了一片焦土,那么多年过去了,折腾的功力只会增长,不会衰减。
在他的带领下,两万穿着官军制服的劫匪一般的混蛋们狞笑着开始了惨无人道的屠戮行动。
之前的抢掠行为针对的是有钱有土地有美女的地主老财,属于重点打击,重点收获,穷的叮当响的老百姓他根本不屑于花费心思。
但是这一次不一样了,这是焦土战略,为了更好的阻挡光复军南下的脚步,曹州单州的民众就要作为祭品被献祭出去了。
别怪我啊。
要怪就怪你们生在曹州、单州!
孔彦舟狞笑着,心中充满了扭曲的快感。
长官如此,下属也是如此,孔彦舟麾下两万兽军磨刀霍霍,开始放纵自己的**。
他们见人就杀,见到姿色不错的女子就掳掠带走,见到财物就抢夺,见到带不走的好东西不是摔碎就是点火焚烧。
男女老幼,不问身份,不问来去,见了就杀。
看到村庄摧毁村庄,看到城镇毁灭城镇,看到村民杀村民,看到市民杀市民。
总而言之只要是活着的,就一定要杀。
从二十三日到二十五日,孔彦舟所部把曹州和单州毁的一塌涂地,仅仅是这几日,他所部的兽军就杀掉了超过四万人,平均每个人杀掉了两个平民。
当然平民百姓不会傻傻站着等着他们来杀,只要还有逃跑的机会,一定会逃跑。
于是还有更多人沦为难民,到处寻找可以藏身的地方,拖家带口四处逃窜,哭声喊声叫嚷声响彻这片土地。
一片哀鸣声中,曹州和单州彻底化作焦土。
之后两万兽军在孔彦舟的命令下满载而归,临走前还不忘记摧毁道路、桥梁,挖掘陷坑,彻底将两州的战术价值破坏掉。
等赵开山得到相关的汇报然后决定进兵的时候,得到的只是焦土和死尸。
此情此景,让赵开山震惊不已,他亲自前往二州焦土上查看情况,所见所闻无不让他震惊不已,让他受到强烈的震撼。
残破的尸块,无头的尸身,种种惨绝人寰的场景刺激着赵开山的神经。
他多少还算是一个有着符合这个时代的相对正常道德观念的人。
面对一个灭绝人性的混蛋所做的惨绝人寰的事情,他发自内心的感到厌恶。
而且还不仅如此。
如果说放任这个混蛋继续干出这样的事情,把投降光复军的州县内的人们杀戮的一干二净以为报复,而光复军护不住已经投降的地方,那么必然会让光复军未来的路越来越难走。
这在政治上非常不利于光复军的持续发展。
“孔彦舟!!”
赵开山愤怒地念叨着孔彦舟的名字,对这个灭绝人性的混蛋恨的咬牙切齿,恨不能现在就追上去把孔彦舟碎尸万段。
可惜孔彦舟已经跑走了,走之前还破坏了曹州单州的道路,毁掉了全部的渡船和桥梁,就是不让光复军追上他,还让光复军无法得到任何可以作战使用的物资。
事已至此,孔彦舟算是把赵开山得罪死了。
赵开山认真思考一番,感觉和苏咏霖的矛盾暂且还有金主完颜亮作为缓冲,所以暂且放下和苏咏霖的矛盾、利用苏咏霖在河北继续为他挡灾不失为可行之策。
但是他和孔彦舟就是近在咫尺的血海深仇,他只要全力往西去就能威胁开封,完全没有理由不去这样做。
他也必须要做点什么,让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