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益被马云腾的眼神看得直发悚,不耐烦地说道:“你区区一外人,我唐家堡的家事还轮不到你来管。”
“是吗?”马云腾依然平静的面孔,随之踏出一步,这一步其实并不快,却是那么的圆润,那么的浑然天成。即便是那平常的一步,却让眼前的唐益五脏内腑俱受重创。
倏地一下,吐出了一道血线,然后似疯了般地说道:“哈哈,就差一步,一步,堡主之位。”话说完后,便留下了一具死不瞑目的尸体。
心地善良的唐雪见见此走过去,此刻脸上没有一点惊恐或喜悦,双手将唐益的眼睛闭住了。然后扶上唐坤一步一步地走了出去,那步伐一点也不矫健,却在马云腾的眼里是那么的长,好似曾经那个刁蛮的女孩正默默的离他远去,也许真的再也看不到了。
时间是最无情的,无论是你在做什么,它总像一条时光的长河般,永远在固定的流动着。
经历毒人事件后,渝州城内渐渐恢复了以往的和平宁静。
突然间,一个清晨,打破了这短暂的宁静。在衙门口,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在那拼命的擂鼓喊冤。
文轩:渝州百姓,平民之家,其母乃毒人之首,被马云腾所杀。
待文轩被押进,两旁衙役大喊:威武!
“堂下犯人,姓氏几何?有何冤情?速速报来。”
“小人文轩,叩见大人,小人有怨。小人欲告那唐家堡马云腾,杀我母亲,剩我孤苦一人苟活世间。”文轩跪在堂下,不断磕头,厉声喊道。
听此话后,那大人愁眉苦脑,旁边师爷恰好见此状,小声说道:“大人,唐家堡乃本地势力,而那马云腾也非常人,若得罪,那恐怕,您日后不得啊!”
“本官就不信他马云腾敢得罪朝廷。”县官大人义正言辞,满脸正气,拱着手偷偷摸摸说,思虑许久,突然一震官威,堂下众人噤声,怒道。
“那,大人该如何?”师爷苦着一张老脸说道。
县官大人惊疑不定,最终一拍桌上的惊堂木,呐喊道:“原告文轩状告马云腾杀人罪,因人证物证不全,罪名不成立,退堂。”
见事情况不对,文轩在衙门口大喊道:“乡亲们,大家仔细想想,那马云腾在渝州城内杀了多少人啦,本来蜀山弟子,就可一人无事地救下渝州城,蜀山才是正派,而那马云腾虽然救了渝州城,但他杀了人。一个人做了坏事难道就可以因为他的功绩,而被忽略了吗?乡亲,我的母亲就是被此人所杀,以后也可能会是我们其中的一个人啊。”
这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讲,彻底笼罩住了这群愚昧无知的百姓,使之为之狂热。
还是那句话,时间,它是最无情的。
此时天空烈日炎炎的气候,渝州城内的百姓在干嘛!在呐喊!为什么?赶“杀人犯”!诸如此类的话连绵不绝,跌连起伏。
而在另一边,唐雪见正在给爷爷喂药,眉头紧皱,犹豫不决。然后鼓起勇气,转过身来,对着正在门前东张西望的马云腾,冷着说道:“马少侠,鉴于你给我们唐家堡长期以来的帮助,我们为您准备了这些东西,以报您的大恩大得。”
马云腾眼神平静,动作自然,看起来没有丝毫不妥,依然像平常一样,开着玩笑说道:“哦,那我走了,那些东西我也不缺。你,不一起吗?”
“不了,我还要照顾我爷爷,所以,对不起。”唐雪见向后退了一步,不近情面的说道。
“可以,你爷爷也可以和我们一起走。”马云腾耐着心中的怒火,声音低得像是入耳:“不要逼我,我并不想。”
“请。”唐雪见依然指向门口,沉默着道。
窗外淅沥哗啦的雨声在两人耳旁响起,打破了许久的寂静。
马云腾带着一丝生气看向唐雪见道:“真的不走吗?”
“若你强逼,这具身体尽管拿去。”
突然间消失的马云腾,出现在大地上空,左手聚气,附在右手之剑上,使出“斩天”,挥向渝州城,低声喊道:“毁天!“
“住手,外来者,竟敢在人界捣乱,当老朽不存在吗!喝!”不知何时,蜀山掌门来到渝州城,见马云腾欲杀人屠城,拂尘一摆,对着那一剑便挥舞过去。
两道惊天之击正面相撞,六界震动。
而此时正在魔界之中无聊走动的魔尊重楼舔了舔沾有一丝鲜血的舌头,疯狂着道:“六界已惊,神界按耐不住手脚了,飞蓬看来要出世了,外来者的实力不容小嘘,但我魔尊也非好相与之辈,以后的日子有趣起来了呀。”
果如魔尊所料,天帝在宝座上感知到外来者的强大,思虑许久,拿出飞蓬当年打入凡间时的神芯,投入下界的景天身中。然后松了一口气,望着下界正在与蜀山掌门交手的外来者,冷笑着道:“人死如灯灭,人修神,体内便具备了芯,因而寿命悠久,飞蓬再不好终究是神界之人,更是神界数一数二的高手,要是还和当年,那就......”
画面一转,浮沉已将马云腾牢牢控住,蜀山掌门还是平常那般如沐清风着道:“孩子,你为何要如此这般?可知世人一生,极其短暂,就像那河流中的一段,起起伏伏。”
“道长,要和小子论一论这天地常理?”马云腾并无抵抗,气定神闲的说道。
“可否?”
“可!道长,你可知世人落地,第一声为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