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王爷,国师回来了!”,一名亲卫进帐行礼道。
忽必烈正在帐中和诸人商议事情,闻言立时起身外走,喜道:“快请国师爷!”
帐中几人皆是他麾下的武林高手,听得金轮法王回转,相互对视了几眼,也起身出迎,只是心中所想各异。
他们全都参与了襄阳城的刺杀行动,知道金轮法王是追抢黄蓉刚生产的婴孩去了,而今回返,想必已然功成。
有人不服,心下暗自着恼。
有人心思活泛,盘算着如何与他处好关系。
也有憨直之人,丝毫不以为意。
可甫一出帐,皆是大惊失色。
忽必烈快步上前问道:“国师何以至此?”
金轮法王羞愧道:“老衲技不如人,以致被人断臂,连王子所赠的神兵都遗失了,有负所托,特来辞行。”
“怎能如此?”,忽必烈握住他的右手,说道:“国师忠于所事,才遭此厄运,小王心下甚愧,望国师不要舍小王而去才是!”
金轮法王见他神情真挚,不免有些感动,更是惭愧几分,说道:“断老衲手臂之人,正是上次提及的风萧萧,他一路紧追不舍,现下已然冲入了军营之中。”
忽必烈心下惊喜,他最是知道金轮法王的厉害,现在竟然有人能将其追得落荒而逃,不由大起爱才之心,心道:“一定要收服此人!”
但当着金轮法王之面,却不能表现的明显,向左右吩咐道:“传令下去,不得放箭,定要将此人活捉,让国师亲手报仇!”
帐旁有一将领领命而走。
金轮法王却失声道:“万万不可!此人依仗神兵,虽是不惧箭矢,但如若停住,只怕他会再无顾忌!”
一个矮黑汉子在旁冷冷道:“大和尚兵器丢了不说。怎么连胆子也丢了?不是好汉,怎配做大蒙古国的第一国师?”
另一人接口道:“尼摩星说得不错,国师莫非被此人吓破了胆?如此胆小无能,哪能高居国师之位。”,这人身材高瘦,面无血色,犹如僵尸一般。是湘西名宿潇湘子。
“你们俩不是好人!”,一个魁梧的八尺大汉,面色不忿,大声道:“没见国师手臂都断了吗?还在这说风凉话!”
这人是回疆的马光佐,性子憨直,只是觉得金轮法王甚是可怜。却没想到,他此言更是大揭其短。
金轮法王冷哼一声,说道:“诸位居士如果有心,大可去将风萧萧此人擒来,老衲自会让贤。”
“好了,好了,大伙儿先别忙争吵。”。一个满身珠光宝气的胡人说道:“究竟谁当国师,还是要听从王子的意思。”,这人是久居中原的尹克西。
他此言甚是阴险,明是劝和,实际却是想引得诸人相争。
忽必烈摆了摆手,说了几句和稀泥的话。
正在这时,从外走来一个和尚,容貌儒雅。举止神态却像是一个书生一般。
走到忽必烈身前,合十道:“王子殿下,小僧刚得到消息,说有人接连闯过三座军营,无人能挡。”
这人是个汉人,法名子聪,原在县衙为吏。后来才出家做了和尚。学问渊深,富余智计,甚得忽必烈看重,是他的股肱心腹。麾下第一谋士。
忽必烈不惊反喜,赞道:“此人当真神勇,走,请诸位随小王一同去会会此人。”
诸人齐声应是,簇拥着他往外走。
子聪却低声向侍卫首领吩咐了几句,然后才施施然的快步跟上。
而风萧萧此时已经颇为不耐。
无数士兵蜂聚蚁集,虽然不能阻拦他分毫,但一眼望去,人头涌涌,冲出一波,却又围来两波,根本是杀不胜杀。
而军营的布置又大体相同,连冲几座之后,不但失去了金轮法王的踪影,更是迷失了方向。
放眼远望,但见千营万帐,重重叠叠,哪里知道大帐又在何处。
风萧萧萌生退意,抬头看了看日头,往北返冲。
刚冲过一座军营,忽听得一阵山崩海啸一般的欢呼声,众军士更是奋不顾身的四面扑来。
风萧萧心中一动,青冥剑光倏然旋转两圈半。
矛断人断,血不断,周身立时一空,这才抬眼看去。
远方瞭望台上竖起来一面大旗,旗杆上七丛白毛迎风飘扬。
台上数人,金轮法王也在其中,正在冲这边指指点点。
风萧萧微微皱眉,知道这该是忽必烈的帅纛。
他离那边距离甚远,就算仗着倚天剑,也肯定半道就会力尽。
他虽自负,却并不自大,绝不认为自己能冲杀过去,还能宰了忽必烈。
心念电转,忽的猛力跳起,旋身四望,见到相隔不远处有一座马厩,登时欣喜非常。
下方士兵这时又围拢上来,皆都举矛向上攒刺。
风萧萧带起青冥剑光,不住圈转飞削,将身下士兵,连人带兵器,从头到腰,削成了一段一段。
更是将剑身微微倾斜,让这一段一段能够四下飞散。
倚天剑毕竟不长,如此耗力旋削,也只不过杀死七八人罢了,而削断大量兵器,更是极耗内力。
不过造成的效果却是骇人眼球,很是惊人。
周围众士兵顿时胆气大丧,全都往后直退,不住闪躲四射的残矛断刃,和乱溅的红白之物。
风萧萧趁势一阵猛杀,很快就冲出了这座军营,杀向马厩。
忽必烈一拍围栏,赞道:“智勇双全,此人当真了不起!”
他在高台上看得分明,立时猜到了风萧萧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