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暗网众人急得抓狂的关键时刻,虢石父正坐在一旁气定神闲地喝着小酒,分外惬意,时不时还会发出阵阵啜濡声,要多享受就有多享受,似乎早已忘却了此前受到的重创,也并不在意周湦的秘密。
如此诡谲而突兀的表现就像站在小鸡中的丹顶鹤,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狐疑的目光纷纷投射过去,纠结成了一团复杂的网格线。
虢石父究竟在想什么?暗网众人没一个能看懂,但是直觉告诉他们,虢石父此刻的表现很反常,一定在密谋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件。
如是想着,焦灼的视线更是肆无忌惮地悉数凝聚在了虢石父身上。
却见虢石父神情呆滞,双手放在桌面下,兀自忙碌着,看也不看众人,丝毫没有作为众目焦点的觉悟,依旧我行我素。
“噗…哈哈……”片刻后,不知何故他突然笑喷了,前仰后合,止都止不住,更是让众人摸不着头脑了。
他该不会被小恶魔玩儿疯了吧?(小恶魔指的自然是雪锦了)
周湦亦是莫名其妙,在他的意识中虢石父可不是个爱笑的人,通常只会板着脸,要么就是勃然大怒。今儿个他是怎么了?难不成真疯了?
一念至此,疑惑和愧疚瞬间填满了周湦的胸腔,他实在有些过意不去,总觉得虢石父的疯癫症是因他所起。唉,作孽啊!~~
“兄弟,我对不起你!有什么怨气,你就发泄出来吧,不要太委屈自己了,伤身啊!”周湦好言相劝,郑重地拍了拍虢石父的肩膀。
虢石父这才回过神来,将手上的竹简摆在了桌面上,同时抬眼凝向周湦,爆笑不止。“哈哈,我算服了你了,这种事情你也做得出来!”
“噗……”周湦见到竹简当即傻了眼,一声暴喝。掐住了虢石父的脖子,“亏我还在担心你,你这混蛋竟敢恩将仇报,陷害我,嘲笑我,简直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去死吧你!”
“哈哈……”虢石父被掐得直翻白眼,仍止不住狂笑。
“唔~~虢首领甩出来的是爷的那把竹简!”人群中不知是谁高喝了一声,众人随即反应过来,不顾一切地哄抢成团。
(原来虢首领刚刚是在读取竹简上的内容,哎呀。他什么时候拿到竹简的?这功力不去做贼真可惜了!还有,他的摸字神功真乃一绝啊!随手就能摸取竹简上的文字!太神了吧!)
杨桃眼疾手快,第一个抢到竹简,当众展开读出了声:“今天的你比昨天更漂亮了,眉眼间却总有些忧愁挥散不去。我想你应该是在为什么事情忧心吧!如果可以,请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为你分忧……
看着你气势汹汹地走来,我知道你又要发火了,你总喜欢将怒气发泄在不相干的人身上,我想你是一个喜欢将自己封锁在城堡里的女孩,从不愿为别人敞开心门。却又喜欢管别人的闲事。
你的世界仿佛都在围绕着他人转动,失去了自己!
如果可以,请给我一个机会,我愿意走进你的心门,将你视作我生命的全部。让你真正为自己而活,随心所欲。为所欲为!只要有我在,不会有人对你说半个不字……”
“唔……”暗网众人听后惊叹不已,周旁的食客们亦是啧啧称道,炸开了锅。
“这是传说中的情书吗?我都要感动了,为什么没人给我写情书?啊。不依不依……”杨桃读着读着心里极度不平衡,嚷嚷了起来。
围观众人不由得哄堂大笑,“哈哈……”
笑声传荡开来,刺激着周湦的耳膜,俊脸刷的就红了。
那一刻,他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再也不出来了,做过那么多惊世骇俗的事情,还从未有过如此窘迫的感觉!
就算被拉去游街示众,甚至被扔臭鸡蛋,也不及现在这般啊!这回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虽然不知道姥姥是谁~~疯了疯了~~
雪锦忙完后厨事宜,前来大厅视察情况,见众人纷纷向她行注目礼,不禁纳闷,“难道是今天的菜不新鲜?不会吧!我有仔细验收啊!应该不会出问题吧!”
耳旁议论声此起彼伏地响起,虽然听不清具体在说什么,但众人很明显都在指着她评头论足,这又是何故?
雪锦狐疑地低下头去,将自己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查探了一番,该系的带子扣子都系好了啊,也没有内衣外穿啊,都挺正常的啊!
这些人究竟在看什么?奇了怪了!
“毋爷,什么情况?”雪锦果断地拉来了毋良询问。
毋良支支吾吾好半晌才将事情的始末说清楚了,期间一直黑着脸,想到大公子的怒容,他就忍不住哆嗦。那个砍柴的死瘸子果然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吗?竟能写出那些令人作呕的话语,太渗人了~~
“什么?”得知真相的雪锦差点没晕过去,拍着胸口缓了好半晌才重新喘上了气,周湦那货是疯了吗?连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太没底线了吧,果然没脸没皮吗?
盛怒之下,雪锦急匆匆冲到了周湦面前,喝骂道:“你这混蛋听清楚了,我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自己要丢人现眼哗众取宠随便你,但是拜托你下次不要拿我当你的鸡毛令箭好吗!混蛋!”
每一个字都是咬着牙说出来的,故而掷地有声。
周湦眨了眨眼,不可思议地望着雪锦,明亮的眼眸忽的就暗了,就像一盏被吹灭了的明灯。他并没有出言反驳,只怔怔坐在原处。
围观众人见此状况,再次炸开了锅,交头接耳,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