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这么多干什么?”祁沣古怪沉默了一,接着没好气开口。
他压低头上帽货柜上挑挑选选,一边选一边暗骂,“这是什么破药店,治感冒药只有那么一点点,一看就不正规。”
他嘟哝被骆丘白听见了,没忍住笑了一声,“你给我买药呢?”
“少自作多情。”祁沣不咸不淡回嘴,干脆把货架上所有类型感冒药都放进了货篮里,“我只是怕某个笨蛋昨天被太狠,有点同情心泛滥罢了。”
“哦……”骆丘白继续笑,“既然你药店,就顺道买两盒套吧。”
“……”那边不说话了,半天之后才陡然传来一声呵斥,“都婚了为什么要买这种东西?”
这句话声音抬高,对面孟良辰一句不差听到耳朵里,脸色僵硬连抬一嘴角都做不到。
他从不知道一个男人对自己同性伴侣,大庭广众之竟然敢这样毫不遮掩说出来,甚至这个人还是祁沣这样身份。
“我都发烧了,买这个还不正常吗?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反正我长病跟你也没什么关系。”
“……”那边又不说话了,过了半响才暴躁低声说,“为什么还有水果味?凸点热感螺旋又是什么,你都是从哪里看到这些乱七八糟。”
骆丘白眯着眼睛笑了,听到祁沣那边稀里哗啦挑东西,他说,“祁沣,我今天晚上会早点回宾馆。”
祁沣不说话了,似乎被这句话取悦了一般,嘴角挑起一点,抬手看了一表,沉默了半天,才“嗯”了一声,半响之后又补充一句,“我今天网上搜到了一套按摩手法,专门治疗头疼发热,你要是不早回来,谁愿意给你按就找谁去。”
说他不给骆丘白反应时间,一挂掉了话。
直到听筒里传出嘟嘟忙音,孟良辰才回过神来,望着骆丘白露出无法掩饰明亮笑容,目光一点点沉没到暗无天日深海里。
这时候已经不需要骆丘白再多说什么,事实已经给了他一记响亮耳光。
祁沣每一句话听起来都冷硬到难以沟通,可是意思却再明白不过,一个记挂着你感冒发烧,不会拒绝你任何要求,甚至带着上亿身价,却仅仅是为了你一点头疼脑热就心甘情愿学一套按摩术男人……怎么可能只是玩玩,又怎么可能再摆出高人一等架。
他知道自己输了,彻底。
看着他颓败脸色,骆丘白觉得这样足够了,他把手机塞进口袋李站起来,“不早了,我答应祁沣要早点回去,如果没有必要我们就别见面了。”
说着他转身推开了包间大门。
孟良辰坐椅上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过了半响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接着追了出去。
他咖啡厅拐角树丛里截住了骆丘白,忍不住搂住他,“如果,我是说如果,要是没有祁沣话,你会不会再给我一次机会?”
他目光太灼热,几乎要把骆丘白灼伤,似乎竭所能想要抓住一点念想,这种感觉让他仿佛又回到了当年苏清流离开时那一刻,那时候他选择了放弃,为什么这一次选择坚持还是这样场?
骆丘白推开他,跟他保持一步开外距离,异常坚定决绝说,“不会,不管有没有祁沣都不会。”
“我不会再做那个站原地被动选择人,幸福是靠自己争取,永远不会有人原地等你,当年多亏了有你,我才彻底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再见吧。”
说这话,仍旧是他转身先走。
这一次,孟良辰没有任何面目再追上去,他只知道骆丘白有一颗柔软心,却忘了他那股撞了南墙也不回头倔强。
他知道自己或许真永远失去了骆丘白,这个曾经掏心窝爱着他,如今却决绝转身而去男人。
世界上只有时间和痴情人,千金不换,可是他已经没有机会挽回了。
***
一个月取景束,《残阳歌》拍摄终于进行到了尾声。
骆丘白跟祁沣再也不必每天遮遮掩掩片场搞“地工作”,两个人都长舒一口气,“班师回朝”那一天,祁沣心情有点得意,跟骆丘白前后脚离开宾馆之后,他竟然正大光明机场出现,而且还装作偶遇样跟骆丘白还有几个熟人打招呼。
“骆先生也来这里?真巧。”
某人瘫着一张脸面不改色说谎,害骆丘白差点把嘴里果汁喷出来,近一段时间他爱上了吃酸甜口东西,喝橙汁就是其中之一。
“呵呵……是啊,没想到能机钞遇上’祁先生。”
旁边孟良辰脸色冷凝,叶承目光饶有兴趣两个“偶遇”人身上转来转去,森川笑呵呵打招呼,“祁先生也来清源了?之前怎么没见到。”
祁沣点了点头,“昆仑要选一块风景不错地方开发地皮,所以我来转转。”
森川哈哈一笑,“那风光还满意吗?”
祁沣目光骆丘白身上打了个转,接着面无表情点了点头,“水够多,挺好。”
“咳咳……咳咳!”骆丘白这次是真喷了,藏棒球帽面耳朵也红了。
操……大鸟怪这话怎么像意有所指,怎么听怎么不要脸!
“骆先生,难道是对清源‘风景’不满意?”
祁沣斜眉看他一眼,骆丘白干巴巴笑了笑,‘怎么会,满意不得了,食髓知味,一辈都忘不了。”
孟良辰听不去了,拖着箱转去了一边,祁沣满意“嗯”了一声,接着戴上墨镜,面无表情坐到了一边,留一脸无语骆丘白和状况外,笑得无比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