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参方才与秋沛雨斗法耗费大量心力,此时一看秦梧桐居然这么容易就制住帝释明,心中不由得更是吃惊非小。宗参不做声se冷笑了道“师哥倒是来的巧,乘收渔翁之利,也不怕失了颜面。”
秦梧桐面se铁青哼了声道“师尊闭关修行,你却在外胡作非为,我问你这混元珠玑护天镜从何而来?”
宗参昂首道“此乃是西域藩国进贡给当今天子的贡物,后经天子赏赐与我,这个师哥也要来管不成?”
秦梧桐道“好个进贡之物,这护天镜上明明镌刻中土铭文,乃是封印这光明顶下幽冥暗流地穴之法器,前番你假借师尊名义开山劈谷将幽冥暗流引下山去,裸出地穴取了法器,如今地穴没有法器震慑yin物不时出来sao扰,山下有个村堡已是遍地尸野横陈,都是被地穴yin物所伤,你做此丧尽天良之事就不怕师尊出关后清理门户吗?”
宗参哈哈大笑道“好个正直无私的掌门师兄,你我各自心中都有数,你执掌门户后全力培植自己的势力,丹枫护法九人中居然有五六人是你门下弟子,你更是将侄女嫁给赤霞门掌,这样一来整个丹枫都是你说了算。”
宗参继而沉声问道:“师尊到底是在闭关修行,还是着了什么不测,我看师哥心中最为清楚,我这几年中几次三番上山探视师尊都是被你言辞所拦阻,但我出师以来,师尊每年都会遣人来问候探视,我却从未听说师尊要闭关修行之说---我看你不会假借师尊闭关之名存有异心图谋不善。”
秦梧桐也是冷哼道“师尊到底怎样,你尽可前去这光明顶的塔中探视,若不怕扰了师尊清修直管闯进去觐见就是了,又何必疑神疑鬼胡乱猜忌。”
宗参凝神瞅着秦梧桐缓缓道“我这有一人,现在正在我营帐中歇息,我想师兄应该见上一见---毕竟元神虚化附体的玄奥道法不是寻常能见的。”
秦梧桐闻听不由得一愣禁不住道“你胡说些什么?什么元神虚化附体,我怎听得糊里糊涂。”
宗参冷笑一声道:“师尊悟透道家玄机,只怕闭关修行的生闷了假借他人躯壳出来透透气也是尽有的事情。师哥帮着师弟鉴定一下此人是否是师尊虚神附体,我是生怕有人借着师尊之名弄虚作假毁坏他老人家声誉啊!“
秦梧桐听到此骤然jing觉起来,心中有鬼当然存了莫大疑惑,心下暗自寻思难不成解了那一窍竟然被师尊元神借机流出体外附于他人。
秦梧桐虽是疑惑但面容不改,反是声se俱厉道“不听你胡言乱语,今i我与你当堂对证,就在我大帐中,我邀各派前辈高人汇聚一堂,咱二人当堂悬镜看看此物到底是不是封印地穴之器,你看如何?”
宗参玉se面容闪过一丝寒意冷冷道“好,就依师兄所说,咱们当着天下各派道友的面一起来明辨是非。说不得到时我真要去那塔中请师尊来评评理。”
秦梧桐哼了声,一抖手甩开帝释明大步向山下行去。帝释明只觉一股强悍之极的力道透入体内,身形往后退了几步强自用力想要收住身形,岂料这股力道余势不绝,当他以为能稳住身形时又蓦地生出一道力量带得身形不由得往后就倒,宗参一晃身形在他身后一扶,帝释明才不至于仰面栽倒。
帝释明满面羞愧难当,宗参劝慰道“法师不用自责,这秦梧桐道法已臻至化境,平i深藏不露,连我也逊他几筹。”
帝释明沉思良久道“天师,我看咱们也不用和秦梧桐争一时锋芒,你志向远大心在天下,而秦掌门却是要在道界得成大统,你们二人不若联合各取所需,岂不两全?”宗参闻言心中一动,手抚弯弓昂首不由得微微笑了起来,接着眼光向崖壁边的明月瞅去。
帝释明又凑近道“天师年轻,这般男欢女爱之事自是免不了的,但却千万不能意气用事误了大事,这明月虽好但却不是天师良配,前者天师几次三番去哪自多崖与她相见,她亦是并未向天师吐露心迹,如今看来倒是顾着红隐的七公子多些。”
宗参微一皱眉道“我的私事法师就不要过问,你方才的提醒令我茅塞顿开,我想今晚你就去拜会一下梧桐掌门,你看如何?”
帝释明微微一笑道“早该如此,天师不是想不到,只不过天师心高气傲不屑与人共谋而已!如果你们师兄二人联手就相当于朝廷的势力与道界相合,你巧加利用,这天下岂不是唾手而得。”
宗参颔首而笑,往哪明月处走去,帝释明跟在身后小声道“我泽及部落大首领命我与天师和亲之事,还望天师考虑。”
宗参摆摆手不置可否迎着明月头也不回道“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回头还有事与你商谈。”帝释明轻叹口气往后退去。
明月立在崖边眼中噙满泪水,见宗参走了来回身对着远方空谷。宗参立于身后道“明月,我并未怪罪于你。我知道你与那红隐七公子交厚,情谊不比寻常,方才你出手施救亦可证明你是重情义之人,我又怎会加罪责怪。”
明月咬着嘴唇不肯言声。宗参笑了笑从衣袖中摸出一卷东西来,道“明月,你看这是什么?”
明月盯了一眼那东西神情立时变得古怪紧张起来急切道“这东西怎会在你手里,我---”
宗参并不作声将那卷事物塞在明月手中轻声道“你那i在自多崖不慎遗失,恰被我拾到就一直揣在怀中,今i还给你。”明月忙伸手接过来细细看了揣入怀中。
宗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