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释明巍然不动但见七郎伸脚踏来将要触及自己时,身形微转,脚下步履真是变幻无方瞬即滑到一旁,七郎一脚踏下另一足业已抬起往前踏出,但七郎正待落脚却发觉此处帝释明又早已伸脚落上。
七郎心中一紧加意查看那帝释明究竟往何处落脚,但是如此往复几步踏出,七郎心浮气躁无法凝神施展身印,这步步踏出倒似在随着帝释明的步履而行,明月在旁更是不明,只看七郎身形往帝释明身前疾走,步步逼着帝释明身形不住后退,待转了几步后七郎身形居然被帝释明带了个圈子又回到原地。
明月急道“你个呆子,大师又没惹着你,你干嘛不依不饶赶着人家乱转。”
七郎心中大奇,略一思忖猛然明了,原来这帝释明高明之至,只是是利用七郎眼障,只顾着看自己踏出的足印是否又踏入他的落脚之处进而忘了行进方向。
七郎叫了声厉害,却不理会明月,更是收紧心神,守身如玉护身身印升到极致,步步金莲身印陡然催发,再看足下竟然生出莲花形光晕。
这回七郎再也不看帝释明径直往山上走去,帝释明顿转身形往前欺去道了声“七郎慢走,我随你一程如何?”说话间并肩与七郎同行,七郎忽感周围陡然生出挤压之力,足下尤为明显,七郎微微停滞看了帝释明一眼,帝释明也含笑对望,七郎一咬牙一步踏出后脚下的坚硬山石纷纷碎为粉末,足下出现个宛若莲花形状的石坑来,更令人惊奇的是足坑中金光隐现,密文符咒布满足坑并冉冉升起往帝释明身上裹去。
帝释明知道密文符咒厉害,不敢让符咒近身,身形飘摆避让。七郎顿时感觉周遭压力骤减,一式随风拂柳身印,身子或左忽右前后摇晃顿时卸了帝释明的印诀布下的压力漩涡,身子犹如游鱼般往前一窜已是立在帝释明几丈开外。
七郎身形翩转婀娜,就如同一fēng_liú舞姬在迎风起舞,再加上七郎面容俊美,身形单薄,衣袂飘洒举止fēng_liú,倒真是有如绝se佳人在那聘婷起舞,令人惊艳。
明月看到此时才惊觉七郎已非昔时不学无术之徒,短短月数光景居然学得如此能为,心下不禁又惊又喜。帝释明心下惊讶之极,自己方才施展的画地为牢心诀居然被七郎如此简单破掉,暗道此人习以活用心志坚韧不拔,此时再要留情恐怕i后必多后患。
帝释明再不肯留情手印铺开,袍袖一抖将七郎圈在其中。明月只见帝释明的袍袖忽的展开铺天盖地般迎面将七郎罩在其中,同时帝释明身形急转在七郎周围回旋,那袍袖越裹越紧牢牢将七郎困于其中。
七郎本待举步往山上前去,忽觉一片幔帐似的篷布向自己裹来,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这篷布就将自己裹在其中。七郎顿时感到天旋地转,这幔帐般的东西急速旋转层层叠叠密不透风,七郎暗叫不好守身印护住全身,待要吸取天地灵气时才发觉天地万物已经和自己隔绝开来,根本就吸不到任何灵气。
七郎略一犹豫这幔帐越来越紧连呼吸都要透不过气来,七郎强自催发头顶胎慧处积蓄的少量真元施展飞花逐月身印,想强行突破这幔帐屏障。手指触碰到幔帐便一层层撕开,这幔帐坚硬犹如被油浸过的牛皮,但在身印强大威力下也是被轻易撕开,怎奈七郎撕了一层又一层却是无有穷尽,七郎渐渐乏力,又没有天地灵气可聚,不多时七郎再也支撑不下去了被这幔帐紧紧包裹了起来。
明月眼见七郎被擒不由心急如焚,凤翼展开朝帝释明攻去,嘴中叫道”大师你擒他作甚?快放他出来。”帝释明随手拨弄将明月攻势一一化解,最后袍袖一抖束成一团将七郎裹于其中背在肩头就走。
明月无奈只得道了声得罪,催动凤翼化作翼刃刀芒刺向帝释明。帝释明见无数锋芒向自己袭来,袍袖一竖顿时成一道屏障,锋芒刺在上面如击甲胄根本动不得分毫。
帝释明轻笑道”你就省了手脚别白费气力,我擒他自有用处,你若是要依仗天师宗参就不要管此事,i后自有你好处。”
明月听了微微一愣,但见帝释明又要走终究是不肯,飞身拦住道”大师,他不过一呆子就算得罪你也犯不着如此拿他,况且他乃是红隐门下,你就不怕他门宗来寻你事端。”
帝释明哈哈一笑道”他须弥红隐也不过在中州大陆称雄,我既敢拿他子弟就不惧他红隐。”
帝释明话音刚落,就听空中有一女子声音娇喝道”好个不惧se的妖人,凭你也配说如此大话,我红隐门下江映蓉特来拜会。”
说话间,一道红芒直落向帝释明,帝释明心中一惊,翻手印往上一档,只听当的一声,红芒击在帝释明手印上,一股气浪往四周荡去一时飞沙走石尘土飞扬。
帝释明这手印名为i月金刚印,抵御外门法器不让分毫,帝释明已经修此手印多年不曾遇过敌手,但此时两下放对硬拼之下,帝释明只觉并未讨到好处,反感到身心俱震臂腕发麻。
一袭如火红衫从空中冉冉而降,面se娇艳若芙蓉,眉眼中虽有万种风情却是煞气外露逼人,正是那飒爽英姿的红娘江映蓉。
江映蓉立在帝释明近前微微待喘却是朗声道”法师果有神通,方才你不用法器我稍占着些便宜,你使用手印我也就陪着法师走几招。”说完更不搭话,一手已经印出,只见掌心蓦地生出一符咒印文,江映蓉叱道”见识一下红隐密文图咒斗字诀。”
<